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说话,也想不到要说什么,李小岸说的那个熟人,该不会就是指我吧?
我当然不会变成娃娃去吓李小岸,那么那个娃娃又是谁搞的鬼呢?或是说真的是个鬼物?
“你――不相信我?”李小岸小心翼翼地打出这几个字。
我看得出来,这个故事她不是第一次讲,边上的人一定都当她开玩笑了,说她是为了鬼故事收集员这个工作正在做练习。
“我信。我信。”我连忙打出去。
李小岸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就结束了。
我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就往那条路去。
妈的!别管是什么东西,敢吓老子的女人!更何况老子现在也算半条鬼,都是道上混的!就算遇上真鬼,谁怕谁啊!
我似乎把那天在小白剪辑室里的事都忘了精光,光是一个娃娃在柜子的声音都能把自己吓到,要真是什么“鬼”娃娃,自己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到了路口,一个大妈拉着清洁车离开,长长的扫帚像是独臂人指着我。大妈看了我一眼,一脚深一脚浅,低头离去。
我经过车子时,下意识地憋住了呼吸,却闻不到一点味道,我想到自己早就过了无味的阶段,闻不到腐臭味,也很正常,心情开始烦躁。
这样的我,就算让李小岸相信我是个活人,又能怎样?还能生活在一起吗?
我一味地接近李小岸是对是错?
天黑了下来,道路两边都是平房,一个样式,门板、防盗窗、门板、防盗窗。看上去像是建筑工人住的活动平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拆掉。
看上去差不多,上面左三右七地拉着几条晾衣绳,还晾着些衣服,有些长得几乎挂到地上。
夜里走在衣服下面,像是漂着一些鬼魂,无头无脚,只有两条空空的袖管,像手一样摆来摆去,做出欢迎的姿势。
以前贪近,都会和李小岸抄这条小路。
那时的我本想豪气地搂一下李小岸,展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却被李小岸一脚踢开
李大胆怎么可能会怕?现在想来,那时的她是故意装的,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也会害怕。
我胡乱想着心事,走到路灯下,路灯下的墙面有一大片的凹陷,正好够一个人坐进去。
下面一片黑暗,我又正好没有影子,躲进去,没人看到,只有走近了,才能看见。
我坐了进去,路上没人,李小岸说得对面的墙里有鬼娃娃,我望过去。对面的墙就像是这边的镜象,一样的门、一样的防盗窗,一样的晾衣绳,还挂了几件衣服,有几件贴在窗户边,被风一吵,上下弹着,像是一个膝盖打直的僵尸,在窗户里跳。
我只看了几眼,没看出异样,却被自己脑中的恐怖联象吓倒,闭了眼等着。
照李小岸的说法,被那鬼娃吓了一次,李小岸可没那么容易收手,为了验证自己所见的不是幻觉,她还来过两次,结果每次都是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鬼娃娃跳出来,又都追到路口就停下,不见了踪影。
只要等到夜里9点,那个鬼娃娃就会出现。
我闭上眼睛,啪啪地声音传来,像是脚步声,却又轻了点,而且杂乱地像是一个无头人捧着脑袋,脚尖点在地上走路。
我睁开眼,看了看地上那些胡乱涂抹的影子,东一笔、西一笔,又抬头看了看,夜里黑了,天反而亮了起来,变成一种紫蓝的静谧颜色,是衣服被风吹了,打在一起。
我又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鬼”当久了,随便哪里都能睡着,躺在床上,反而睁着眼睛过一夜。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我起了身,身上没有往日的那种麻木感,好像只咪了一小会儿,走到对面墙根处,解了裤子,掏出来,痛痛快快地洒了一泡,我十分确定夜里不会有人过来,路灯更亮了,夜也更黑了。
路上静得连房子里男人打呼的声音都听得到。
应该是凌晨时分,没人过来。
是我睡过头了?还是鬼娃娃根本没出现?
我的手碰了碰怀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鬼娃娃没了,我怀里那个鬼娃娃,从小白剪辑室柜子里拿出来的那个不见了。
是谁拿的?趁我睡觉的时候?还是说鬼娃娃自己走掉的?这时身后一阵风吹过来,我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只手长长地,像是要往我肩上搭。
放水声马上断了,我半提着裤子,只觉得胯下一阵冰凉。
那当然不可能是我的影子,也不会是衣服的影子,来之前,我就看过了,这面墙上干干净净,没有衣服挂在上面。
会是那个东西吗?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们见面吧
我一边骂着自己,出息点!都现在这地步了,你还怕鬼?你还有脸怕鬼?
经过黄石那段视频,还有许雪、铁牛遇鬼的事,我这个生前著名主持人,已经成了众人口耳相传的索命厉鬼,怎么还会怕同行?
我大着胆子,猛地往后转。憋着的半泡尿还想着利用起来,说不定浇那鬼物一身,还能逼退他,这可比什么催眠术或是老九传的灵飞六甲剑有效得多。
后面空荡荡的,除了上面飘来飘去的那些衣服,再没有东西,倒是对面的窗户里偶尔射来几道光,不清楚是栏杆的反光,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路灯闪了几下,地上的黑影正好反着来,消失了又出现,配合着路灯的节奏。
我扭着脖子看了好几眼,觉得没什么异样,暗嘲了几句自己吓自己,又回过头来,对着墙,尝试着重新唤回放到一半的尿意。
然后我的脸贴上了一条裙子。
我的眼睛正和长裙的裙摆对上,蕾丝的绣花裙边都看得到,鼻子闻不到味道,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水汽往脑袋里钻。
我吓得往后跳开,这回不用控制,憋了半天的尿终于喷了出来,那裙子飘在空中,无头无脚,只有两只长长的袖管挥舞着,一只手还高举过头顶,斜挂着,一弹一弹。
我凝神看了半天,才发现是个夹子掉了一边,衣服垂下来,乍看之下,倒像是个鬼。
尿是尿完了。裤脚也湿了大半。我抖抖裤子,回到路灯下,还想着有没有必要再呆下去。
抓鬼是没抓到,反而被那些衣服吓了一跳。我是真没脸跟李小岸说。
这时路灯下一个东西钻了出来,是从黑影里钻出来的,好像土拨鼠一样,头一顶一顶,破开蛋壳似的。
一个头探出来,头发黄黄的,两只眼眶没了眼珠,却不是红色,从头到脚都是湿的。
身形很小,连我的膝盖都没到。就那样靠在墙上。
鬼娃娃,我那个鬼娃娃,落在这里了?怎么湿的?
我伸手要去拿。鬼娃娃突然张开嘴,尖叫起来:“为什么尿我!为什么尿我!”
神经质地跳了起来,嘴巴张开后,我才发现娃娃居然有牙齿,上牙、下牙碰到一起,咯咯的响,鬼娃娃手脚并用,咚咚地跳在地上,向我扑来。
更让我恐怖的是,那声音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转身就跑,摔了一跤,顾不得回头看,爬起来,就是一阵猛冲,把初来时抓鬼除害的念头抛了。
一口气冲出路口,外面的灯光亮堂多了,我跑了几步,这才有胆回头去看。
后面的路变成黑黑的一条小道,只有路灯的光还隐约照着。
娃娃的尖叫声还在耳边萦绕,却看不到那鬼娃娃的影子。
我分不清那是我自己的鬼娃,还是李小岸说得鬼娃娃,也许两个合成一个也不一定。
不过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回去了。
我坐在长椅上,老位置,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跟李小岸说。跟她说我也看见了,可是然后呢?
说自己吓得跑回来?还是说那个鬼娃娃是自己这里跑出去的?
不管哪个回答都不好,如果硬要说处理好了鬼娃娃,她只要再走一次夜路,就能揭穿我的谎言。
好不容易聊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可不想弄坏这大好局面。
机智如我选择了什么也不说。继续跟李小岸甜言蜜语,把以前少掉的份都补上,李小岸倒是常常被我逗笑起来,再也不提那鬼娃娃的事。
三天就这样过去,三天来,除了吃饭睡觉,我都是捧着手机过活。脖子居然不会痛。
就算李小岸没跟我回信,我也一遍又一遍地打字,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事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