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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归胜利,代价也不小。它的右脚小腿严重受伤,血肉模糊的几处都伤得深可见骨。只是很奇怪,它的血液不同于其他的变异者,不是乌黑的颜色反而是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就像是正常人的血液透明化了的样子。
我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过它的模样,它的容貌被深深的隐藏在那连衣帽之下,或许我一开始就猜错了方向误导了自己。我没看到过它的眼睛,其实根本就没办法确认它是不是已经被感染之后的变异者,毕竟人和丧尸的最大差别就在眼睛。
难道,它真的不是感染者?
我开始担心他的第四阶段测试,第三阶段已经不简单了,第四阶段肯定也不好对付,再加上他右脚的伤,我开始怀疑他能不能撑过第四阶段。从他移动的别扭姿势来看,他的右脚已经伤及筋骨了。
第四组测试者上场,我简直不敢相信。第四组是Hunter,而且不是一个,3个。
基本上我见过的Hunter都是是穿着黑色系的连身帽外套(兜帽外套)及满是疮疤的四肢。我和艾力猜想,Hunter生前应该是极限运动的高手,因为它们的攻击技能是别的变异者做不到的——高空飞扑。也正因为飞扑技能,所以Hunter是所有感染者之中机动性最高的。
飞扑可以使被扑倒的幸存者丧失任何反击能力,且在Hunter被杀死或者推开前被扑倒的对象将会一直被攻击直到死亡。可是,Hunter如果不能杀死,是推不开的。据实战经验告诉我们,利爪以及灵敏的身手让Hunter可以透过任何平面进行跳跃。而Hunter的起扑点越高,扑行距离越长,被攻击对象就会因重力加速度受到越大的伤害。
“我去!”我在心里大骂。直到hunter和他面对面同时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他跟hunter的特征一模一样啊!利爪,飞扑,黑色系连帽衫,这些特征之前我怎么都忽略掉了呢?我觉得我要被自己弄疯了,他到底是不是感染者!
就在我沉思的同时,它们四只hunter已经开始了混战。奇怪的是,并不是三只hunter都向他一个人进攻,反而是各自为营,四方混战。他明显处于劣势,因为脚伤,他不得不尽量躲开战斗。很快,其中两只hunter联手干掉了一只看似最为强壮的hunter,他们的目标转向了他!
就在这时,吊顶开了一个小口,掉下些零零散散的黑色物件,他迅速跑过去将所有零件捡起不到半分钟便组装好——那是一把□□。
“砰砰!”
两声枪响,两只hunter应声倒地,他拖着右脚走过去三只hunter的尸体旁,单膝跪下。我看到了他的手指前端缓缓长出了和我类似的坚硬指甲。
他将指甲挨个□□三只hunter的脑袋,划开头皮,掀开头骨,在脑髓体中找出一粒石头般大小的荧光色晶体,不做过多考虑,全数吃掉。
而我双腿早已颤抖得支撑不起我的身体,我双手撑在控制台上,眼泪一颗接一颗从眼眶里掉落出来,打湿了一个个控制台按钮。
“丁满满……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我当时救下了你,你也不会……不会被他们弄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我的朋友……
………………………………
71 七十一、大战前夕(六)
尽管我无法确定丁满满现在是否还保有意识和人性,但我始终做不到就这样眼看着这些人渣这么折磨他——把他当试验品,甚至是当猴子耍!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他,无论他还是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神枪手。如果他和我一样只是被感染身体发生变化但存有理智,我会带他去找艾力,如果他已彻底变为一具行尸,我会带他去天堂……我找了个借口让控制室的二人让我进去,顺利进入控制室后,我站于他们背后,他们无法看到生化服底下的我在发生着怎么样的变化,我的指甲在逐渐增长,只是顷刻便破衣而出,红色的眼眸血色更浓,我将嗜血的愿望写在脸上,一字不漏。他们都背对着我,很认真的在做接下来实验的准备,不记得谁说过——永远不要将你的后背露给你的敌人,不然你会死得很惨。不知这“很惨”的程度是不是就是现在这样……我轻轻走上前,隔着生化服一手捂住一人嘴,利如钢刀的指甲一点点拉过他的脖子,即使隔着层生化服,可是仅仅这么一层怎么能抵过我这连钢板都能抓破的指甲?他的鲜血顺着生化服里他已无法动弹的身躯淌了下来,我想,应该灌满了他的裤腿。我闻到了让人兴奋的味道,这是曾经令我作呕的人类血液的味道,可如今,它却能让我兴奋让我狂。到底是体内witch的病毒让我变得如此嗜血还是我天生体内就有这不可抑制的喜好杀戮的因子我已不想去追究,我只知道,这些人渣死不足惜。在这末日,同生为人,皆为丧尸之食,为何偏要借着科学的名义来制造屠杀。如果我说这基地里只有一个丁满满,你会相信么?我将操作控制台的人撂翻在地,踩断了他双腿腿骨,拧折了他一只胳膊。我拉下他的生化服面罩,让他告诉我怎么打开囚室的天窗,他不说,我就扯着他的指甲一片一片拔下,五片指甲拔完还是不说就扯掉耳朵若还是不说,没关系,他还有一双眼睛……可惜,看似铁铮铮的汉子不过拔了三片指甲便忍不住告诉了我方法。要测试丁满满还有无人性很简单,感染者会杀死其他感染者以摄取对方大脑里面的晶体也不奇怪,弱肉强食,这是让感染者进化的唯一办法,可是如若他还有人性,就绝对不会吃人。我拖着这人一路走过廊桥,他的血迹一路为这廊桥铺上一层红地毯。或许是他的血沿着桥缝滴了下去那看似无底的深渊,引来下面一阵鬼哭狼嚎,那发狂的叫声都是对血、对肉的渴望。“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尽管他痛苦着哀嚎,但是我不得不把这罪人从囚室顶部天窗丢下去给丁满满让他自己处置。在他被抓的这些日子里,他们是如何折磨他,他都可以尽情发泄。
我看着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嘴里不停在吐着血泡,突然想起来,如果是以前的我,会不会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在我面前求救而始终无动于衷。答案是否定的,这场浩劫给我、小维、丁满满还有千千万万平民百姓带来的不止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灵上的创伤。即使世界能恢复曾经的模样,劫后余生的人又有几个能用以前的心态好好生活。
一场丧尸病毒,让我们见到了太多“人性”。一直以为小维是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活跃在地下拳场的我已经经历太多生死心智已经成熟,可是当末日到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以前的我还是这样天真。真正的灾难到来之时,即便有爱,也绝非大爱。人,始终是自私的,生时如此,将死亦如此。为了生存,他们都可以推自己的爱人去死;为了让自己心爱能够生存,他们也可以推别人的挚爱去死;为了自己的亲人能够生存,他们也会不假思索的推别人的亲人去死……爱,到底有几分为他/她,有几分为自己?
丁满满始终没有变成毫无人性的行尸,他没有吃掉这具心灵已腐的鲜活肉身,他只是和我在灾难爆发后第一次见到的小维一样,将这个人用自己的利爪撕得粉碎。当他瘸着脚爬上囚室顶端的时候,我向他伸出了手:“臭小子,你命真大。”我对他报以微笑,如同以前并肩作战的时候一样,可是他却没像以前一样对着我得瑟的笑,臭屁的说:“阎王看我太帅,不敢收!”他只是嘴角一勾,问我:“艾力在哪里?”虽然他在笑,可是我却觉得冷,直觉告诉我,他有些不一样了。
并不是我想要往复杂了去想昔日的伙伴,当下的环境我不得不多问一句:“怎么?大难不死像找他表白心迹了?”
他连看也不看我,沿着楼梯走下廊桥,径直向前:“末日降临,还有心情儿女情长?你也是会苦中作乐。”
我和丁满满一路小心沿着我当时潜进来的路线一路返回,还未出去基地的警报已经响起,我相信囚室的事已经被这里的人知道了。这里面有多少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人数绝对不是我们可以估量的,因为这里的规模实在不小。不说我们没去过的地方,就单单是走廊、囚室,就能肯定这里的规模比我们所探索到的还要大上不止两倍。
丁满满在这里这么久,我相信我想知道的很多事不必要再去深究丁满满也能解释一二,我们目前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逃出去和大部队汇合,带大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