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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真心地祈祷,真心祈祷你的门生祖冲之能超过你,我的何叔!……”
他抬头望了望那边装着孩子们补阳台上,突然又想着……
巢尚之(内心独白):“……哦,何叔,何大人,不要以为我仅仅是出于疼爱孙儿的私心,祖冲之的结论若是果真正确,不仅立即救下了百十条性命,而且也将是你的荣耀哇!我为你和祖昌叔两位忘年老友,能有这样的后辈而高兴!真的,有这样的后辈,值得高兴啊!……可是眼下,还不知究竟……唉!”
巢尚之悄悄地拭着老泪……
21…40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其实对于何承天,你们倒不必过于担心,真正的科学家的胸怀是博大、宽广的;真正的科学家是希望后人不断地超越自己的!如果何承天果真地下有灵,他一定会像第一次与神童少年祖冲之下棋时那样,输也会输得开怀大笑的!”
画面切出为:
何承天与慧深叙述他初遇少年神童祖冲之的情景……
祖府中,何承天与少年祖冲之对弈……,何承天开怀大笑……
何承天考问少年祖冲之数法积算、天文地理等等,祖冲之一一应答……,何承天与少年祖冲之话语相投……
何承天指着祖昌和巢尚之,“哎哎,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和他聊,我和他聊!”
何承天不由分说,搀着祖冲之就走,祖冲之也乐颠颠地,两人到一边去了。祖昌和巢尚之两人乐得大笑。
(画面上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
报时官(画外音):“昼漏……”
(画面切回到丹墀前):
21…41 、祈日坛 (外,日)
报时官(画外音):“昼漏四十二刻!――”
戴法兴:“擂……” 他愣了一下,“擂鼓!”
传令官也稍稍愣了一下:“擂鼓!――”
一声声传过去:“擂鼓!――,擂鼓!――……”
鼓声响起,擂鼓手们卖力地擂着……
戴法兴(内心独白),“哼,本来定好,昼漏三十六刻起,每两刻擂一通鼓,按照原先所顶,昼漏四十刻时就应该擂第三通鼓的,结果现在四十二刻才擂第三通鼓。”
戴法兴板着脸朝祖冲之那边翻了个白眼。
戴法兴(内心独白):“哼!搅和!都让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祖冲之给搅和的,搅和的都乱了套了!”
21…42 、丹墀前广场 (外,日)
鼓声响着不同的节奏和鼓点……
等待着的人们又出现了一阵紧张的叹息、唏嘘声……
但瞬间又安静下来了,人们的心弦绷得越来越紧……
慧深焦虑的眼神……
巢尚之焦虑的眼神……
智宏大师、竺松大师、宏愿大师焦虑的眼神……
智明长老及很多人焦虑的眼神……
天空是晴朗的,蓝天中飘着几朵厚实而好看的白云……
地上圭标晷影清晰无遮,所有的人影也是清晰无遮……
盛着麻油的黑漆盆中和盛着黑墨汁的黑漆木盆中,反照出的太阳都正圆无缺,它安静地,不易被人发觉地在移动着……
漏壶的滴漏在不紧不慢地滴着……
补阳台上的祖冲之……
21…43、 法坛 (外,日)
法坛上,法洪也盯着祖冲之在望……
法洪(内心独白):“这个祖冲之倒真是有种!啊?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敢顶撞戴法兴,敢与戴法兴较真!”
法洪偷偷扭头瞅了一眼戴法兴……
法洪(内心独白):“唉,同样是人,为什么戴法兴这种人,总能是人上之人呢?……哼,我呸!我呸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我哪辈子得罪了你了?啊?你让人打我,打得我遍体鳞伤,差点把我活活打死!”
法洪咬着牙,面露怨恨地望着戴法兴,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人。
法洪(内心独白):“还有你!你个不得好死的白吉青,你个混蛋活宝!听说你居然成了戴法兴的干儿子,什么时候学得那么会讨好卖乖了?嗯?”
法洪脸上露出鄙夷,一会儿,鄙夷的表情又变成了幸灾乐祸。
法洪(内心独白):“嘿,巴不得今天就让祖冲之算准了,哎,巴不得今天就真的没有日蚀,让你们大丢脸面,我巴不得你们大丢脸面!巴不得……嘘!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让他们认出我来!” 法洪垂下眼悄悄四下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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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集 之六
21…43 、法坛 (外,日)
……
法洪(内心独白):“嘿,巴不得今天就让祖冲之算准了,哎,巴不得今天就真的没有日蚀,让你们大丢脸面,我巴不得你们大丢脸面!巴不得……嘘!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让他们认出我来!” 法洪垂下眼悄悄四下望着……
21…44 、广场 (外,日)
法坛对面的天文仪旁,太阳下站着的白吉青心里嘀咕开了……
白吉青面露苦相(内心独白):“唉,在圣上面前当差其实并不快活,白郎我的腿都快站断了。哎哟,我可还没受过这样的罪哦!哎哟我的腿……”
他突然吸了口气,偷眼四处望着……
白吉青(内心独白):“唉,这个星象官真没意思,我不干了!对,明儿就去找干爹。当初闹着要当这个星象官,就是因为那个祖冲之……对!都怪你!都怪你个吃饱了撑的祖冲之!现在又让白郎我受罪!哼!”
白吉青“哼”出了声音,旁边的另一个星象官正两眼直直地望着麻油盆,听到白吉青哼声,他转头,碰了碰白吉青。
星象官小声道:“刚才的圭表影长清清楚楚,看来,今天祖冲之说对了!”
白吉青不知听清楚了没有,他嘟噜道:“哼,他就爱逞能!” 他望着祖冲之,一脸不肖。那个星象官望了白吉青一眼,不吭声了。
白吉青(内心独白):“哼,在华林学省逞能还不够,今儿个又逞能逞到圣上这儿来了!你就那么爱找死?嗯?我巴不得待会儿补阳台上一把大火,烧死你!烧得你骨头都不剩!”
白吉青想到这儿,似乎觉得有点解气了,并且又幸灾乐祸起来。
白吉青(内心独白):“对对,烧得你骨头都不剩!让你那磨镜子的小美人当寡妇!对,就让她当寡妇!寡妇寡妇!嘿嘿嘿嘿……”
白吉青自我得意了一番,又撇了下嘴,露出一种不屑。
白吉青(内心独白):“哼,那个磨铜镜的妹子,谁知她如今还美不美!说不定已经人老珠黄了,哼!……”
21…45 、殿前祈日坛 (外,日)
殿门前的祈日坛上,戴法兴也在沉思着……
戴法兴(内心独白):“谁敢与本太师我过不去,就等着我慢慢地来收拾!巢尚之你今天该尝到滋味了吧?嗯?……”
戴法兴想着,悄悄瞄了一眼巢尚之。
戴法兴(内心独白):“倒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祖冲之,谁让你半途中杀出来公然与老夫作对的?嗯?想找死!哼!绑在上面的滋味如何?待会儿点起火来,我看你还傲不傲!……”
戴法兴一脸不可一世……,突然,他又涌上一阵不安。
戴法兴(内心独白):“不过,万一真让这狂厮说对了呢?……”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凉气,但很快,他又傲慢地自我安慰起来。
戴法兴(内心独白):“哎!没有老夫过不去的坎!走着瞧……” 戴法兴望着被绑的祖冲之,正想得入神,刘骏突然喊他了……
刘骏:“戴爱卿。”
戴法兴:“老臣在。”
刘骏:“这个祖冲之,他的祖父,不就是当年朝野闻名的大匠卿么?也就是为戴爱卿设计监造得月楼的祖昌大人?”
戴法兴:“回圣上,正是!”
刘骏:“哦,原来他正是祖昌大人的爱孙。哎,朕早就听说,祖冲之是有名的华林才子,怎么只是个小小的南徐州从事呢?”
戴法兴:“回禀圣上,祖冲之的确是出名的华林才子,老臣也爱他是个人才,正寻思着要在适当的时机向圣上举荐他,好让圣上任命他一个能够展其才华的要职。可谁知他……,唉!”
刘骏:“怎么?”
戴法兴:“没想到祖冲之他自视清高,与众不合,一纸辞呈,傲慢地离开了华林学省。”戴法兴说这话时,那口气听来甚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