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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法兴:“圣上圣明!相信巢大人也是个明大理的人,定会以江山社稷为重!”他貌似心情沉重地拱手行礼……
戴法兴慢慢抬起头来转身而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阴笑……
20…19 、江边 (外,上午)
江边,李二夫妇和俞芝兰都在两头张望……
李二:“师妹,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害得祖大人昨夜忙了个通宵,又加上今天早晨小半晌,这一核算完,又快马上路了,真是,连累你们俩,这一夜觉都没睡。”
俞芝兰:“哎呀,你们不是也都通宵没睡吗。”
李嫂:“你们,你们都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李二:“是啊是啊,大恩人啊……”
俞芝兰:“哎哟,说什么客套话呀,这是百十来个孩子的性命关天的大事情啊!但愿能赶上那个时辰。”
李二:“对对对,但愿能赶得上,但愿……”
李嫂:“来了来了!看那边,有条船过来了。船家!……”
李二:“哦是是,是有条船过来了!船家!——船家!——请过来!”
几个人一同喊:“船家!——船家,快请过来!——”
俞芝兰:“好好好,终于有船了!好,好……”
船靠岸了……
船家:“上哪里啊?”
李二夫妇:“建康,我们去建康。”
船家:“建康?远了点啊!”
俞芝兰:“船家,行行好!我们多给船钱!救急,救急啊!”
李二夫妇:“对对,救急,救急啊!”
船家:“行,那就上来吧。”
岸上人一起:“谢谢!谢谢……”
船慢慢靠近……
俞芝兰掏出几串五铢钱塞到了李嫂手里,李嫂推脱,俞芝兰硬是给她,李嫂感激地点头。
李嫂:“谢谢,谢谢,谢谢了!……”
李二:“谢谢师妹!代我们谢谢祖大人!”
俞芝兰:“别客气,上船吧,快上船吧,啊,上船吧……”
李嫂:“谢谢,谢谢啊!辛苦祖大人啦!……” 说着,上船……
俞芝兰:“别客气!去吧,放心去吧,啊,我郎君他骑快马走官道,一准比你们到得早!”
李二夫妇在船上作揖、挥手……
俞芝兰也朝他们挥手……
望着李二夫妇所乘的船只渐远,俞芝兰深深叹了口气,忽然,她面露紧张,紧皱双眉。
俞芝兰(内心独白):“郎君,郎君……”她忽然失声叫了出来,“哎呀!……”
俞芝兰急得一拳击掌,转身急走。
20…20 、南徐州祖府 (外,内,日)
南徐州祖府,俞芝兰急匆匆进府,阿福迎上。
阿福:“姨奶奶回来了,李师傅他们走了?”
俞芝兰:“走了,暅儿爷爷在哪儿?”
阿福:“哦,老郎主在书房。”
俞芝兰:“好,你准备一下,我马上要去建康,你随我去。”
阿福:“去建康?”
俞芝兰:“对,去建康!待我去禀告过父亲,马上就走,你快去准备,快!”
阿福:“哦是。”
俞芝兰:“哦还有,叫春梅到我房里来一下。”
阿福:“是。”
20…21 、音响画面 (外,日)
台城皇宫,从宫门起,沿着高大的红墙,宫墙的墙里墙外,严阵排列着手持兵器的羽林军。
伴着法器节奏的诵经声响起……
皇宫合殿前的广场……
合殿前,从殿前丹墀上面的平台,到宽阔的广场上,盛大的祈日仪式场面已经摆开。
(镜头在诵经声中拉为全景后,摇摄整个场面的各个点):
广场正南面的宫门口内,八面牛皮大鼓一边四面,“八” 字形排开,还有一面特大的牛皮鼓,置于“八” 字形的敞口中央。
广场中央偏宫门口处,一座由几十根丈高的粗圆木撑架起的八角形的高台分外醒目,这就是补阳台。四架木梯从那高高的台面分四个方向伸到地面。
九九八十一个九月所生的九龄童男,被分关在两层木笼中。两层木笼,都用木条隔成许多小格,每一小格中站立一个孩子。
补阳台中心处,由四根木柱撑起一个华盖顶。
广场正北面,合殿前,丹墀上面的平台上搭起的是祈日坛。祈日坛前端摆着牺牲供品,坛上坐着皇帝和文武大臣。
祈日坛的左右两边,沿着汉白玉石栏,各立有一排九根旗杆,旗杆上的大纛猎猎作响……,宫中侍卫顺阶列站。
祈日坛下面的丹墀前广场上,左边是一座法坛,法坛上面正结伽趺坐着百十来个身披着袈裟的僧人。这些僧人由建康四大名寺中选派而出,慧深方丈和智明长老等也在其中。
右边立着圭标、浑仪、日晷,和一架华丽的鎏金漏壶,同时还设两个黑漆圆盆。两个黑漆盆中都垫了一层黑布,一个盆内盛着大半盆麻油,另一个盆内盛的是黑墨汁。(这两个盆都是用来观察太阳的,因为眼睛不能直接看太阳,古人便用这样的方法过滤掉太阳的强光,从黑盆中的反照影中,来观察太阳的日蚀情况。)在这些天文仪器和物品的边上都立着报时官和星象官。
在广场的正中央,地上有一个大大的阴阳太极图。太极图的周围,安照文王八卦的方位之序排列着八卦符。而阴阳太极图的上面,有一个很大的香炉鼎,香炉鼎内香雾袅袅冉冉,香炉鼎前几排大红蜡烛,烛火正旺……
20…22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盛大的祈日仪式摆足了场面,尤其那座架得高高的、装有九九八十一条小生命的补阳台分外醒目!殿前祈日坛上的刘骏皇帝,你真的昏庸到这般没有人性?竟然端坐在此,等候着焚烧九九八十一个祭童的时刻!这个伤天害理的戴法兴,别看他不露声色,其实他心中好得意啊!哦,中书通事舍人巢尚之巢大人,昨晚你一宿未睡哭肿了双眼,你本想丞救八十一个童男,没料到,最后一个晚上,一道圣旨,自己的宝贝孙儿也上了补阳台,这怎能不让你痛断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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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集 之六
20…22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盛大的祈日仪式摆足了场面,尤其那座架得高高的、装有九九八十一条小生命的补阳台分外醒目!殿前祈日坛上的刘骏皇帝,你真的昏庸到这般没有人性?竟然端坐在此,等候着焚烧九九八十一个祭童的时刻!这个伤天害理的戴法兴,别看他不露声色,其实他心中好得意啊!哦,中书通事舍人巢尚之巢大人,昨晚你一宿未睡哭肿了双眼,你本想丞救八十一个童男,没料到,最后一个晚上,一道圣旨,自己的宝贝孙儿也上了补阳台,这怎能不让你痛断肝肠!”
镜头画面:
(俯视)全景……,补阳台……
祈日坛上……
刘骏,漠视着眼前的一切……
暗自得意的戴法兴,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中书通事舍人巢尚之,红肿的老眼中隐隐闪着泪花……
文武官员,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心惊肉跳的时刻……
巢尚之的特写镜头……
巢尚之(内心独白):“昏君,只要补阳台上一点火,老夫就撞死在你面前,以惊天下!”
20…23 、古道 (外,日)
古道上,一骑快马在奔驰……
骑在快马上是祖冲之,他面色焦急……
20…24、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补阳台上木笼中的孩子们,你们可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危在燃眉!也许你们并不懂得‘祭童’的真正含意,但你们从自己被抓时父母家人的绝望悲哭中,已经感到了有可怕的事情要来临。尽管这两日你们在宫中吃得好,住得好,还全都换上了新衣裳。可你们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和恐怖,本能地有种不安,甚至面前的精美点心也引不起你们的兴趣了。”
镜头画面:
木笼格中的身着新衣的九龄祭童……,泪眼汪汪……
由几十根丈高的粗圆木撑架着的、如空中阁楼般的补阳台,下面堆满的待燃的干柴、芦苇……
顺着四个方向而上的四架木梯……
木笼格中泪痕满面的孩子们,任面前的架板上放着点心、水果……,没有一个孩子去碰那些可口的食物……
重阳和巢尚之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