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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少上山,更没有饲养小动物的经验,本着卖不出去当个伴,卖得出去换俩酒钱的想法,避免将它冻死,顺手将小猴丢在了上衣口袋里。
趁着无人,砍了几颗青冈树,宰成三尺长的短棍,再弄点藤蔓将其一裹,稍微掩饰一下之后扛上肩头飞步下山,肉和白面足够今晚吃个八分饱了。
他知道哥嫂并没有从心底里恨他,只是想他早日自强自立,半个月前嫂子还因小河对面的张婆娘讥笑他娶不上媳妇,和她对骂了两个时辰,如不是邻居苦苦相劝,定要上前撕烂那婆娘的臭嘴。
生火做饭东方朔不在话下,就是野炊他也是个中好手,下河摸的鱼,树上套的鸟,都是他的主食。
两斤肉和三斤面混煮在三天没有沾粮食的锅中,半爿锅盖怎么也掩不住那股诱人的味道。
他将熟透了的食物连锅端离灶台,蹲在地上边吹边用两根竹棍夹向锅里。
稀哩呼噜一阵响,锅里的肉面早有一半下了肚。
口袋里一阵抖动,一团火红飘入锅内,小猴一阵乱拱,踩得到处是脚印,铁锅锅沿都留下了细密的咬痕。
东方朔气得三尸神暴跳,真想一把抓住其摔向地下的硬石板。
小猴口中叽叽有声,满头满身都是面糊和肉末,不一会将锅中之物吃得干干净净,两只小爪在身上四处拔拉,舔食起沾在身上的食物。
等它跳出铁锅的时候,铁锅在窗外雪光的映照下,竟比水洗的还干净几分。
东方朔看着小猴,小猴双手抚摸着略为鼓起的小腹,两眼满足地盯着东方朔,猴头微点,显得甚是满意。
小猴对东方朔显得极为亲热,也不顾他马着个脸,在地上两脚着地,叉着腰走过来走过去,不时用眼打量着东方朔。
末了,天已转黑,小猴拍拍胸脯,指着窗外,扯住东方朔的裤脚往门外走。
东方朔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将小猴抓起,放在上衣口袋,闪入黑暗之中。
大年初一天刚亮,一队衙役来到东方朔的茅屋前,只见屋门洞开,地下剩只擦得晃亮的铁锅,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回去向县令报告之后,衙门大印一盖,向四处发出海捕文书。
三个月后,一人一猴站在了长安街头。
东方朔衣着华丽,面如敷粉,肩负装满金银的褡裢,脚蹬高帮皮靴,腰悬鞘面镶满宝石的长剑,鹅毛扇轻摆,一步三摇向皇宫所在走去。
早有内侍等在宫门引其来到汉武帝面前。
东方朔俯伏在地,高呼万岁,起身,站立一旁。
汉武帝接过东方朔用布帛书写的自荐书,颇为惊讶,想不到现实版的毛遂生得如此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臣朔年二十二岁,身高九尺三寸,目若悬珠,亮如朗星,齿若编贝,勇赛孟贲,敏过庆忌,廉似鲍叔,信如尾生,凡此种种,德才兼备,列为天子重臣不为过也。臣东方朔冒昧再拜以达上听……”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我东方朔现年二十二岁,身高九尺三寸,双目像悬挂的明珠,牙齿像编排整齐的玉贝,勇猛比得上卫国勇士孟贲,敏捷不亚于王子庆忌,廉洁可与齐国大夫鲍叔比美,信义超过信士尾生。我自信能够成为天子手下称职的大臣。”
他这种毫不谦逊,锋芒毕露的言行,让汉武帝称奇不已,于是下旨召为公车令(管理百官上书及皇帝征诏事宜)。
四十年后,享尽荣华富贵的东方朔又递上帛书,将官印放在案上,不待皇帝下令,飘然而去,杳无影踪。
赤猴让其享受世俗富贵之后,又将其领入修行的世界,后世屡有东方朔现世的传说。
而今赤猴不请自来,不知会带给离落何种机遇。
雪窟底部的五人,由最初的慌乱和绝望换成了无尽的等待。
小雄义冢此时将自己的实力完全爆发出来,让四人心生佩服。
小雄义冢的忍术达到了上忍境界,在厚厚的冰雪之下,他的身体可穿透到十丈开外,数个起落之间,已打通了一条通往外界的隧道。
众人从隧道中一一爬出,而后小雄义冢独自进去将武士刀,铁背砍刀,玄铁重剑取出,交给各自的主人,断棍则让其留在了积雪底部。
大家坐在积雪硬壳表面,均松了一口大气。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刘舜卿,他指了指百丈外的一块如一座山的玉壁,怎么看怎么熟悉,大家前进到距玉碧二十丈的时候,三个放大到数丈的字嘲笑地映入眼帘――对杯湖。
玉山旁边,一根粗逾数人合围的巨大铜柱支起了数百丈的雪壳。
一朝回到解放前!
赤松子与独孤剑在雪地上划着,口中在交谈着什么,不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飞绥子和刘舜卿虚弱地坐在地上不时摇头。
一声黑衣的小雄义冢,听不懂大家说的什么,独自在一边闭目冥想。
离落将天外冰雪诀每一招每一势在脑中预演,随看功力的增加,四周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生在屋中的篝火在赤猴不停地添柴之下,仍没带来丝毫温暖。
最后离落身体表面生起了层层的冰凌,越集越厚,仿佛置身于一巨大的冰柱之中。
离落神智虽然清晰,停下天下冰雪诀的修行,仍无法阻止那种由内向外喷发的极寒冻气。
驯鹿在赤猴的推动下,滑到了门外,四蹄站起之后,远远地离开冰屋,不停地交替踏步,以驱赶掉屋内透出的冷如骨髓的极寒。
铜镜前广场上的众人看到六人皆陷入无法破解的困境,议论声如回巢的蜜蜂,嗡嗡作响。
桃谷仙翁看着一动不动,眼珠都长时间没有眨下和转动的离落,脸上没有了此前的淡然。
奶奶对我不无抱怨:“浪儿,早就给你说过,不要让离落遭遇危险,你偏偏对着干,还是不是奶奶的亲孙子了!”
我心里说,还真可能不是您的真孙子。
李燕儿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就该把这小子扫地出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不我帮娘教训教训这小子。”
霖儿还是弱弱地站在我这边的,小声嘀咕着:“也不照照镜子,九爷是你能教训的么!别到时当众被打了屁股,颜面扫尽!”
偏生三娘耳朵尖,大声嚷嚷全场都能听见:“哟!咱们小九竟被人吹上天了,真是那么有本事的话,早被仙宫看中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场中嗡嗡声更大,如不是铜镜里还在进行着现场直播,怕是有很多人不服气会立即找帅府麻烦。
“奶奶,您老别上火,还有比我更亲的人吗?您说的一句顶一万句,我时时刻刻记在心。还有仙翁,虽然你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你许下的诺言,我可是心动呢!”我没有正面回答他们话。
铜镜画面拉近,离落脸上的毛孔被放大了无数倍。
“咚……咚……咚……”,心跳声缓慢而有力,响彻人全场。
“她还活着!”说话的倒是不太关心离落的霖儿。
我不禁有点好笑,那些关心离落的人,又岂会看不出她的状况。
随着离落的心跳加快,她面部的皮肤慢慢有了血色,睫毛上的冰渐渐熔化,双眼微微闭了一下。
冰屋外的赤猴如大猩猩般疯狂地拍着地面,一**真元由地面经由屋门传向离落脚下,围住离落的冰凌渐渐有所松动。
驯鹿的四蹄在地下跺得更快了,逐渐与凌焰猴的拍击合拍,与离落的心跳合拍,发生共振。
三股力量合在一起,与极寒进行你来我往的拉锯战。
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罩在离落身上的冰凌起了一丝丝裂纹,裂纹越变越宽,越变越多,随着天外冰雪诀修炼到第二层,在赤猴和驯鹿的帮助下,一堆碎冰散落在离落四周。
离落迈步走向屋外,那种极寒消于无形,驯鹿亲热地用脖颈在她身上蹭,赤猴则跳到驯鹿的背上,抱住驯鹿的头,使劲地将驯鹿的身体往外拉。
离落轻轻一点地面,稳稳地落在驯鹿的背上,赤猴闪到驯鹿额头站定,耀武扬威,如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离落任由驯鹿信步向前,赤猴指示着前进的方向,离落则将天外冰雪诀第二层加以巩固,以便恰到好处的中和寒热。
天外冰雪诀第一层是疑千般,冷到极致,第二层则物极必反,是松万物,热到极致。
随着功法的运转,离落头上冒出蒸蒸热气,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变得通红,坐下的驯鹿也变得全身湿漉漉,向下滴落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