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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个念头一直挥之不去:杀掉云易阳。
在云易阳没有理由可杀的情况下,我不知道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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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刺杀
就在我感叹皇帝不急太监急,在弟兄们同仇敌忾,横扫一切,我没有并肩战斗的时候。
号角齐鸣,一队队盔甲鲜明,手持亮晃晃陌刀,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士从校场大门冲了进来,有数百之众。
为首大将,骑一匹枣红马,铁甲外罩一火红战袍,手执开山大斧,几个呼吸间来到众头面前,马缰一勒,枣红马前蹄高高扬起,重重踏下,喷着响鼻,回旋不定,开山大爷向空中一划,数百骑齐刷刷列好方队。
早有小校高声唱报:“夔州团练使焦赞焦大人到,肃静!”
云易阳走出人丛,打量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焦赞,没有向焦赞行礼,语气透着一种冷漠:“焦赞焦大人好大的官威!今日武举发号,怎只见帅府兵卒,未见夔州团练治下节度兵马,坐镇一方,拿朝廷俸禄,尸位素餐,难道要情况变得不可收拾才上心吗?人是我杀的,我自会给上面一个说法。”
“公……公子所言极是,下官惫懒,待武举结束后,向朝廷自请受罚,只要没惊了您就好。”焦赞听得云易阳开口,慌得滚下马来,束手低头,只用眼角悄悄看着云易阳的动作。
敢情云易阳大有来头,宗门势竟大到令焦赞畏惧的地步。
云易阳点了点头:“焦大人如此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劳烦大人查一下黑衣人的来历,看与符氏有无瓜葛,办好了,焦大人少不了大功一件。”
焦赞点头如母鸡啄食:“焦赞明白,请公子放心,我即派人严查,武举结束时定将情况告知公子。”
我从众人身后踱出,朝焦赞一揖:“焦大人别来无恙,这校场的事叨扰到了大人,沧浪惶恐……”
我还没说完,焦赞热情得不得了:“九爷在此,受了惊吓,是我的失职,晏大人可是天天念叨您,特别是您老作的词,他这几天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字一句细细品味,称赞得不得了。您不在帅府中享福,来到这后院校场作甚,此处多是武夫粗人,不小心伤了你可不好,侯爷也是,怎不派人时刻保护您。”
耶律其材整整衣衫,上前见礼毕,将方才情由详细讲了一遍,焦赞手下早有人将消息收集好了,亦在他耳边小声汇报。
待得知晓此事是因黄管家辱我引起,符飞虎出言不逊,动手在前,后有黑衣人暗袭我,差点将云易阳刺伤,不禁又惊又怒,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手一挥,符飞虎和黄管家被押在马前跪在地下,命人将符飞虎口中臭袜扯出。
符飞虎一通干呕后,透过气来的一声叫唤,早没有先前的威风:“舅舅来得好!此间众人都该死,私藏番狗不说,还殴打朝廷官兵,诛杀无辜百姓,其罪当剐!”
原来符飞虎却是焦赞的外甥。
焦赞黑面皮红里透焦,上去就给了符飞虎屁股两脚,连连给他递眼色,可符飞虎却没注意,两臂向外张,束缚断裂在地,不待焦赞发话,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捆得发麻的胳膊。
这小子筋肉强健,对身上的伤浑不在乎,昂着头,对耶律其材极是不屑。
耶律其材和雪儿也是将头扭到一边,看都不看他一眼。
焦赞正待开口,符飞虎向其身后兵将发号施令:“你们这么多人,进来的时候冲得挺急,怎么还不动手将这批贱人拿下,平日的威风哪去了,抓一人纹银一两,打残一人五两,杀一人十两,小爷今天就破费一次!”
众身边掏出钱袋,掉转袋口往地下一倒,真还有五六十两大大小小的银稞子,在黄泥地上甚是显眼。
李鹏举将身上钱袋高高举起,大声吆喝:“兄弟们,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帅府的兄弟们够意思,今儿休息时,我在山茅居等你们,好酒好菜还有兰桂坊的姑娘唱曲,每人先封二十两纹银,至于怎么用没有人干涉,但回家后被婆娘收了可不补……”
话未说完,早惹得帅府兵卒一阵欢呼,跟随焦赞来的一营官兵露出羡慕的神色,盯着李鹏举手中的钱袋。
一向豪爽好客的茂槐斋三少爷,岂能言而无信。
“……团练使带来的,只要今日不为难我等,没动手的一样二十两,动手的嘛,就到阴间享用去,那里钱更多。”其身后站满了黑压压的一帮护院家丁,刀枪剑戟,不比焦赞带来的少,显是递信让家中赶来的人。
符飞虎看到李鹏举如此败家,自己怎么比都比不上,情急之下,一拳冲向李鹏举面门,如打实在,哪还有四哥命在。
焦赞大骇,手一捞,将符飞虎拦腰抓住,丢向马上的一个将军:“绑了,带回县团练处问话,一个小小提辖,手下就只二三十人,哪有权力指使我等!回头不把你收拾得服服贴贴,我都不好意思出来混了,将黄管家一并拖走。”
耶律其材上前拦住焦赞:“焦大人真是断事的高手,听闻自己外甥理屈,几句话就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四弟包拯筋断骨折,医药费由谁出云公子宝剑毁了,由谁赔偿黄管家是如何混到校场中来的,何曾说明白黑衣人刺杀九弟,受何人指使一件都没搞透彻,如此离去,难以服众啊!”
“三哥不必在意!焦大人代表朝廷军队在百姓中的声誉,岂可做因私废公之事,调查也有个过程,要不咱们先将正事办了,晚点到焦大人驻跸处打探消息”我一副满是信任焦赞的样子,说出的话暗藏玄机,将其套得死死的。
“九爷客气了,今日掌灯时分,焦赞到清江候处拜访,定将是非曲直弄个一清二白,云公子也不妨作个见证。”焦赞手一挥,兵马按序退出校场。
接下来,大家重新排好队,将考号拿到手,考试指南人人一份,倒也祥细。
武举考试与文试不同,没有针对作弊作任何说明和处理。
俗话说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来,说不清的倒是读书人,习武之人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在大家将考前事宜办好之后,我邀请弟兄们和云易阳、雪儿到我所住的院中作客,以待焦赞晚上过府沟通。
包拯的伤经过简单的处理后,已无大碍,我给其服下一枚丹药后,明早醒来,就应与平常无异。
当着大家的面,云易阳恋恋不舍地将“天丛云剑”取出来,准备还给我,我将先前战斗时提过的旧话重提,希望她将雪儿留在帅府,云易阳犹豫半天,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她仍选择了雪儿。
看到挨坐在一起的三哥和雪儿,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倒是三哥看得开,就今天和符飞虎一战来说,他别说保护雪儿,某种程度上他还是个拖累,在和云易阳一番讨价还价后,她同意此后每个月让他们见次面,至于雪儿的去留,待其长大成年后自己决定。
雪儿只能通过大家的笑容和肢体语言,明白大家是朋友,甚是高兴。
我展开天心通,进入雪儿的内心世界,她只将白发飘逸的三哥当作了同类,没有掺进情爱的成份。
我给三哥讲,好男儿志在四方,缘份天注定,修为不够,何以为家!
我的话虽然不多,但说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你不是高富帅,何娶白富美。
江湖儿郎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不一会大家都说说笑笑,就着采儿和婆婆等送来的酒食,大块朵颐。
席间,狄青来到云易阳身边,对其罩在脸上的银面具表达了非常浓厚的兴趣,想云易阳取来他看看。
看来,狄青对其脸上的刺青很排斥,想弄个漂亮的面具遮上。
云易阳叹了一口气,抓住狄青的手无奈说道:“小八哥,这银面具是我师父在仙境意外所得,给我戴上是不让我以真面目示人,这副面具已和我面部肌肉融合,你别看外面银光闪闪有如金属,其实温润异常,与皮肤无二。没有他老人家的独特方法,就是大罗金仙都无法将其剥离取下,你真想一个面具的话,以后有机会参加仙品拍卖会时,我就是倾其所有,也要给你寻得一副。”
素未谋面的人,初次见面就许下如此重诺,兄弟们和云易阳、雪儿亲近了许多。
我天眼过处,发现银面具是由天外矿物制成,被他人设下了复杂的禁制,就我目前的功力来说,要破解非常困难,对云易阳的坦诚不由好了几分。
由于我知道她是女孩,又是朋友,倒没有用天心通了解其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