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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从茶几后面腾身而起,连同座椅飞入场中,飘然落在福居身侧。
他本是个老江湖,察言观色自不必说,看到大家都对其不感冒,桀骜不驯之态收敛许多。
双手合掌胸前,先对福居施了一礼,而后转向大堂方向,厉声而言:“贫僧寄居贵寺月余,未立寸功,因醉心武学,大多时间呆在藏书阁近听罗汉教海,与各位同门交流极少,今日福居禅师盛事,前有贼阉竖讥讽在先,后有老虔婆辱我在后,如不起而振之,弱了少林名头,我南北少林声誉何在
望各位前辈准许,方丈示下,先由寂灭向沧浪施主讨教一二,可好”
话音将落,手指戟张,一缕指风挟着真气袭向我胸口正中的膻中穴,大有一击奏效之意。
至刚脚步一滑,闪到我身前,右掌拍出,早将其攻势化为乌有。
“鼠辈!竟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偷袭,难道光明正大的比试你不敢吗先敢大言不惭地质问主人来历,现又恬不知耻的使用如许阴招,南少林的脸都被你丢到爪哇国去了!我相信,场中的诸位都不屑与此等人为伍。
想得到主人指点,你还不配!我今天就替南少林的前辈高僧教教你如何做人。”
匆匆向我一抱拳,跃入场中。
当至刚来到寂灭身边的时候,寂灭不由吓了一跳,本来他指向我的一指也未经思索,无非是想给我个教训,就是至刚不挡,也绝不会对我造成大的伤害,现在倒被抓住把柄不放,偏偏事实摆在哪里,也无从辩驳。
他倒退两步,气势上首先弱了三分。
至刚一番话后,场中起哄声响起,说其卑鄙下流者有之,说其心虚畏战者有之,说其徒有其表者有之,特别是林通、曹公公等人,更是严厉声讨,直把南少林说得一钱不值,如果不认识寂灭的人听了,准认为其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
寂灭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用求助的眼光望向堂上的玄空等人。
玄空与坐在其左手边的无视上人低声说了两名话,似在某项事上达也了一致意见,再次开口时,声音硬朗了几分:“比试就该遵守规则,既然双方都站在了场中,都有比试的意愿,再者我们也想见识一下九祖身边高手的风采,福居禅师叩关演武之事,暂且押后。
既然比试,双方就应该拿出各自的诚意,先签订生死状,万一有谁失手伤了对方,造成宗门无休止的纠缠,就失去了正面的作用,而且争斗时也才能展示自己的真实修为!”
我用天眼扫了一下寂灭,他的功力同样在古波三重境,与至刚大致相当,虽然至刚晋级不久,但胜在丹药调理下,早已将体内杂质过滤了一番,目前在气势上也是占了先机,应该在比试时不会出现败北的情况。
大家始料不及的是,寂灭竟走到天竺僧旁边,一阵叽里呱啦,那胡僧竟然来到了场中。
众人中会天竺话的都不多,而且场中人声嘈杂,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道要两个人打一个吗江婆婆正待下到场中,我摆摆手将她招到身边,凑在其耳边说了出个字:“勿虑!”
寂灭与胡僧交谈的话声音虽小,但我听了个明明白白,他是叫番僧代替他迎战至刚,自己则还是打定了算盘,执意要和我比个高下。
堂上有一人倒将情况搞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五罗汉中间坐在另外一边最头上哪个,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侧过脸来对向我,竟将我吓了一跳。
他的脸上张满了铜钱大小的斑纹,沿着脖颈延展到了袈裟之内,裸露在外的双手上也布满了花纹,两耳如狗耳般竖在头颅两侧,如果趴在地上,活脱脱是一只形体巨大的金钱豹。
声音中透着一种幻音:“既然九祖有心开悟寂灭,何不下场手底下探探底细,也好堵住寺中众僧之口,亦让老衲等一睹风彩,阿弥陀佛!”
我从椅上站起,跳下来,背着手慢慢地踱到场中。
福居见我走到他身边,赶忙向我行礼,退到了旁观的众僧之中。
我面向胡僧,用古梵文向他问话,他讶异我语言的标准,呆呆地看向我,不等我说完,已直挺挺地向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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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变故
难得的,午后浙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将烦人的燥热减少,空气中透出一丝微凉。
福居禅师叩关演武未时初正式开始。
堂上撤掉了两套桌椅,九人入座,我的座位虽仍在最边上,但向中间移了两席。
茶水仍在,上午泡的茶众人趁凉饮毕,提着大茶壶的小沙弥赶紧续上热水。
上午的对战,将僧众观战的热情调到了空前的高度。
任谁都没有注意,自上午开始,一只黑色皮毛光滑如油的老鼠就呆在房梁上注视就大厅中的动静。
它看到玄空方丈一口将茶饮尽,长长的尾巴轻轻地摆了摆,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和角度,打量着下方的福居禅师。
福居禅师甫一出现,堂下响起雷呜般的掌声,除了我和无字辈两位上人,玄空和五罗汉均站起鼓掌,以示对他的鼓励和尊重。
本来我也是要站起来的,可不站在椅面上,茶几会将我的小身板完全挡住。
我仍旧以蹲坐姿势,悠闲的品茶。
身后加了两个小木凳,至刚和姜婆婆坐在其上,一人为我摇扇纳凉,一人为我削着时令瓜果。
我整个就一地主老财,纨绔子弟形象。
这一切虽在厅中独一无二,但偏偏众人就认为我应这样、当得起。
我为少林解除了迫在眉睫的大麻烦。
胡僧就是鸡肋,很让大家头疼了一段时间,其背后的势力庞大到无法想象,真不是说应付就能应付的。
我这救火队长,理应受到褒奖。
中午时分,寺中派出快马,带着名贵的佛珠、手串及年代久远们经书古本向各大宗门出发,感谢人家伸出援助之手的同时,告知他们危机已解,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已被天师府九祖扼杀在摇蓝之中。
数日后,我的名字响彻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成为大家眼中年底南浦仙宫接纳的首选之材。
想不到,第一个向福居挑战的是坐在堂上的豹纹罗汉。
没有选择寂灭那种拉风的出场方式,豹纹罗汉拉开坐椅,从背后绕到大厅中央,与福居相对而立。
福居双手合什,恭敬行礼:“金钱罗汉纡尊降贵,请指教!”
豹纹罗汉亦还礼:“福居灵僧,唐突了,切蹉切蹉!”
两人彬彬有礼的谈话,慢条斯理的搭手,演武就在和平友好的氛围中进行。
金钱罗汉功力高绝,已达无惊六重境,举手投足,颇具一代宗师风范,一套降龙伏虎拳打完一遍又一遍,半个时辰下来,面不改色气不喘。
福居气定神闲,轻描淡写的不移一步,凌空虚点,将拳头袭来的真元用大力金刚指一一荡开。
一只金钱豹的虚影凌于罗汉身后,高有丈余,摇头摆尾,豹口大张,似可吞噬万物。
福居脑后现一八角盘,缓缓平转,似黑洞般吞噬着对面丈余范围内的一切——真气、空气、豹影,一个时辰后,金钱罗汉脚步踉跄,向前踏了一步。
两人瞬时停止比划,一切幻象俱无,罗汉眼勾勾地盯着福居。
福居两眼清澈深邃,眼中似可容纳一切,三分钟后,罗汉垂下眼脸,慢慢转身回到座位上,落座的那一瞬,一丝血迹挂在左嘴角。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输赢却显而易见。
紧接着向福居挑战的是戒律堂的圆闳长老。
寺中,圆闳虽贵为堂主,但和地位超然的藏经阁五大罗汉相比,就不是差一丁半点了。
昨天晚上,我曾听梦鼠提起过圆宏长老,在福海师徒三人的问题上,虽然圆宏是职责所系,认为他是做的一些份内之事,但它的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些另外的信息。
圆闳上场同样与福居相互行礼后才开始比试,圆闳的修为似不在金钱罗汉之下。
拳脚功夫尽走的刚猛路子,每出一拳,每踢一脚,必伴随着呼喝声,拳头打出,周围空气激荡,脚踏在地,地面抖动、青石微裂,所习拳法也是最基本、最简单的少林拳法。
大道至简,普通的招式,经由圆闳使出,自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看得周围的众僧频频点头,有些年轻点的竟随着他的招数依葫芦画瓢,有模有样地练得极为认真,搞得站在附近的僧人退避闪躲,本来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