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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将它的话听得明明白白:“你师父和师兄现在的处境可不妙,被囚在远隔数千里的福建莆田南少林,由智空大师负责看管,就是我要去探视,也无法破开他设下的大阵禁制。
就我所知,当今天下,也只有天师府的老祖和定国公府的程式老夫子或可破解,不过以他们不间俗务且无意卷入江湖争斗的性格,断不会出手的了。
二人在彼生命倒是无忧,只是一言一行要受到监视罢了!”
虽然不能用话语交流,僧人乃是修行之人,从梦鼠的呲牙咧嘴及肢体语言中,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梦鼠的眼神显得不是那么着急,更多的则是透露出对他的关心。
我不知道梦鼠是否能听懂僧人的话,但它**不离十的明白僧人心中所想。
让我纳闷的是,梦鼠伴在身边的人不是会草鸡变凤凰吗
接下来,梦鼠的吱吱声作了一个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解释。
“你我虽然同在寺中生活了数十年之久,我也看着你受苦受难了十九年,但修佛法之人,自有乔达摩…悉达多解救,与本仙子无关,只是命中注定你有此一劫,我也不能违了天意,福海和尚,你自求多福吧!本来我潜入少林上百年了,是为了躲避仇家,万不可因恻隐之心而引来灾祸。
本仙子掐指一算,一两日内你就可脱困,我也有一段大机缘。假以时日,以后成就还不小呢!可证罗汉之位……”
梦仙子自顾自地说,也不管福海和尚也在说话。
福海和尚的话同时进入我的耳中:“自师叔坐化,福居师兄悲痛之下又回了嵩山达摩洞参悟,我已三十七年没有和他见面了,除了师父和福如师兄,他是幼时和我常常玩耍的人。
可惜性格太执拗,我向助我排毒的师侄们询问,大家在佩服他刻苦的同时,也为他发誓不参透石壁不下山的诺言而不值。
数百年了,难道你真想成为老祖之下第一人吗”
福海的话没有多少是关于他自己的,不是师父就是师兄,可见他善根深重,悲天悯人,如梦仙子所说,我也觉得他会成正果。
两人相对而言,竟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梦仙子终将福海的困境来历讲了个清楚:“十九年前,你是何等的努力,全寺上下诵经辩经你堪称第一人,就因为在藏书阁借阅经书时与圆明长老发生了龃龉,你师圆光与师兄福近上藏书阁质问,竟受到五人围攻,三人一同被擒。
圆光、福近被戒律堂之人送到了南少林,你则被看管的圆明长老座下大弟子、现任掌门方丈玄空大师下了混元散,全身筋脉尽断、丹田被废,在修行功法上成了个废人。
每隔七日,体内隐毒迸发,全身溃烂,我虽体液可以解毒,但终久不能根治,也只能保你七日不发,七日过后,再历一遍痛苦,非鞭打排毒不可缓解,忍受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何种念想让你生存之念如此强烈
本来热读佛经如你者,生死轮回,早已勘破,何在乎一具臭皮囊!在本仙子看来,纯属迂腐!可惜我修为有限,不能将你灵魂从身躯剥离,到时寻得一横死之人躯壳,借尸还魂,也并不是难事!”
这些话,从一只站在昏黄灯光下的老鼠口中说出,随着其前肢印在墙上幻化出的图形变化,以及坐在地上的遍布疤痕的僧人,给人一种如进鬼窟的感觉。
世人均说道士作法驱鬼,和尚能驱鬼吗
时光已至子时,梦仙子和福海都静了下来。
梦仙子和福海都是修行高手,与二老在伯仲之间,只是因为丹田和经脉的原因,福海无法动手罢了。
奇怪的是,梦仙子和其他有灵根的生物不同,她不是凝聚的内丹,在她小小的躯体中,竟存在一个迷你版的丹田,真元充盈,绿意盎然,似上好的冰种翡翠。
梦仙子转身进洞,头也不回地离开,福海司空见惯,连挽留的姿式都没有,重新调整好姿势,将手铐脚镣铁链等碍体之物整理妥当。
福海闭上双目,口中吟诵着《心经》,其声清越,一路下来,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凝滞之感。
我的神识越过福海,跟随梦仙子来到了其栖身之所,一路弯弯曲曲,尽走的地下邃道,最终在一个佛像底座的一个圆孔处终结。
细细算来,绕来绕去不下于二百来米。
与现实中的鼠窝是两个概念,她的住处竟然是大殿中如来佛祖塑像中空的胸腔,胸腔上用水晶设置一个猫眼,用以观察殿内的动静。
佛像高有三丈左右,胸腔面积是有三四个平方,里面不仅由一颗大如鸡卵的夜明珠提供光源,小床小桌小茶几等竟一应俱全。难得的是,床上的被子系由天鹅绒毛编织而成。
梦仙子跳上床,拉开被子,黑白成趣,整个小室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我天眼打开,将室内扫了个遍,发现一串珍珠项链挂在床头,是藏物的芥子袋。
可惜神识和天眼都无法进入芥子袋中,如靠近我身体的话,就凭我的好奇心,不将其阵法破解还真不太可能。
当然,看看而已,小偷九爷是断不会做的
小床底下,另有乾坤。
几册经书,叠得整整齐齐,数串念珠,放得规规矩矩,三尊香炉,四把戒刀,将床底塞得满满当当。
梦仙子躺在雪白柔软的床上,反手从床底抽出一本书,专注地看了起来。
书名《少林达摩易筋洗髓经》,书页发黄,用绢帛写就。
此书,乃少林镇寺之宝——《易筋经》。
想来,梦鼠对人类的文字并不陌生。
看来,仙子也是手不释卷,孜孜以求的女先生。
神识包裹住经书,经文一页页印入我的脑海,其上图文并茂,在我感悟一会之后,图上的小人竟动了起来,演示着不同于石壁上的功法;文字渐渐变形,化作一股清流窜入了我的经脉之中。
梦仙子边看边悟,口中絮絮叨叨,最后哼起了歌。
歌词似曾相识:“你呀你呀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歌声悠扬,我竟听得痴了。
………………………………
第十七章 诘难
“当……当……当……”
寺内钟声不绝,充斥着院内每一个角落,打破了凌晨的寂静,预示了一天的燥热即将开始。
今天的钟声与往日不同,竟连响了十八下。
嵩山二佛用手轻敲我的房门,得到我准许后来到床前站定,不待他们开口,我伸了个懒腰,两只脚垂在床沿,疑惑地问道:“寺中有何大事发生,钟竟敲个不停”
“禀九祖,您知道昨日送您回寺的福居禅师吗他是寺中数十年前选送到后山参悟达摩洞石壁的灵僧,据在方丈室伺候的小沙弥透露,昨日寺院高层竟相信了福居发的誓,这种召集全寺僧众到演武堂的钟声,非学成闯关的大能下山时才可敲响,上次还是我和师兄圆通十年前入朝廷时敲响过,此种盛事,岂可错过!小僧二人特来请九祖观礼,到时想来有些非比寻常的情景发生。”圆慧接上了话。
原来是寺中诞生了大能,要离开此地,不知是否如后世所传的要打通数关比如十八罗汉阵之类才可获得下山资格,我还是去看一看吧。
在他介绍情况的同时,我已开启天眼,将演武堂周边的情况作了一番探测。
只见四面八方的僧众都朝演武堂涌去,有数百名已进入了其中。巍峨的大殿占地极广,可容纳万人左右,殿中的大堂上放置一排十一把太师椅,每把椅前的小茶几上均泡上了热茶。
等我们一行到达殿内的时候,不下千名僧人已整齐地排成数排,除大堂方向外,其余三方均形成了方阵。
有站在殿门前的值日僧将我引到了大堂左手的最末一个椅上坐下,我落座后,至刚和江婆婆在我身后站定,林通等人则在堂下找地方落脚。
只听千余名僧人齐齐大吼:“恭迎方丈和各位老祖就座!”
声音震天,音波在殿内回旋,久久不绝,我看到房梁上的一截扬尘掉入了正中茶几上敞开未盖的茶杯中。
一溜穿着大红袈裟的大和尚在方丈玄空带领下在前台就坐,玄空坐在正当中,其他各人依次入座。刚好将余下的十张椅子坐满。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年约五旬,一部黑须覆盖了大半个脸的精壮和尚。
他眼中凶光毕露,显然不是个善茬,可椅子太高了点,比定国公府食堂的椅子也大了许多。
垂着脚沾不了地,甚是难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