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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月像是要将阿筝的脑袋拽下来一般,发狠地使力:“你赶紧离开我儿子,你——”
“妈!”顾子初满脸阴沉,眸色早已难辨。他伸手握住席文月的手,只是低声道:“你别拽着阿筝,先松开。”
“子初!”席文月终于忍无可忍,瞪大双眼望着眉眼萧冷的男人。她咆哮着:“你知不知道温冬芸做了什么?!她下毒杀了你舅舅,她杀了我的亲哥哥!”
那一刻,世界安静。
阿筝感觉不到头皮传来的疼痛感,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唯一能够感觉到了,是他握着自己的手正一点点松开。
地上盖着白布的人,席路平……真是毫无差池地印证了是席路平。
不知道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在某一瞬间你会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由于太过残忍,残忍到你会去怀疑它的真实性。好比此时此刻的阿筝,她不停在心里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指尖一动,他的手彻底脱离。
下一秒,整个人便被席文月狠狠拽了过去——在天旋地转的时候,阿筝好像仿佛看见了他伸过来的手,可她选择忽略那只手。
“啊——”
疼痛感还是迫使阿筝低呼出声,她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抬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见状,顾子初一个大步跨过来将她接在怀中,“阿筝!”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周围的目光都是魔鬼,从黑暗中滋生出来,汲取养料疯狂长出刺来,在此刻肆无忌惮地刺到她的身上。
阿筝觉得胸口隐隐作疼,有些呼吸困难。她的目光将好落在温冬芸脸上,她看见她的脸上是那么平静淡然。
你可是杀人犯,你凭什么这么平静。
男人眉眼间早已布满焦急,他低头去看怀中的她:“阿筝,你有没有事?”
头皮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着阿筝此刻的情景有多么真实。她望着男人的脸,一字一句问了出来:“到底为什么?”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阿筝想笑,却发现怎么笑不出来。她忍着胸口的疼痛感,挣扎着起身,跪爬着沙发移动着……身后的顾子初伸手拉她:“阿筝,你……”然而,她甩开了他的手。
终于,阿筝跪着膝行到了温冬芸面前。她抬头望着温冬芸满是伤痕的脸,凄凄问道:“为什么?”
温冬芸沉默。
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疯狂摇晃:“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做!”从没有人见过性子寡淡的阿筝会有这样失控的一面。
顾子初的眼底漫出悲伤,他立在原地,第一次觉得人生可以恐怖到如斯地步。他上前两步,再次准备去拉她的时候却发现手臂上多了一只手。席文月紧紧拽着他,并且以一种极其冷酷的口吻说道:“你要是敢上前半步,我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
顾欣也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双手都禁锢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哭着喊:“哥哥,你不要过去了。舅舅没了……她的母亲杀了咱们的舅舅啊……。”
从此,相隔血海深仇。
对于这一切,阿筝充耳不闻,她只是固执地盯着温冬芸,不停地追问为什么。可就算是问到嗓子干哑无比的地步,温冬芸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就那样跪在温冬芸面前,可是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顾岳在这时开了口:“乔筝,你不是个坏姑娘。”他的目光和口气都很冷,道:“只是,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就不要和子初来往了。”
咔擦,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断掉。
阿筝的泪在眼角打转,然后如泄闸般,奔涌而出。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这一刻,胸腔处传来的疼痛似乎是愈加明显。一寸又一寸,像是要将她彻底给撕裂。阿筝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大口喘气。
先天性心脏病,只有顾子初一个人知道。
见状,男人终于站不住,双手用力挣扎想要摆脱束缚。二伯顾成华也在此刻围了上来,用力抱住他:“子初,你不要再犯傻!”
“你——”阿筝大口喘气,转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她的眸中含泪,只是颤声对他说:“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顾子初,你真的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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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5 席路平死亡真相
偌大的席家客厅,四周都是人,只是为什么,却依然静得像是同一个死寂的坟场一般。没人说话,更没有人去扶一把跌坐在地上满眼通红的阿筝。
或许自古以来的女主角活该悲情,阿筝也是一个避不开的局中人。她无力地跪在温冬芸跟前,胸腔窒息无比,可是就算如此,也无法从温冬芸的口中问出一个字来。
“阿筝。”他薄凉的眉眼间有着数不尽的无奈。她不让他过去,他只能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默默看着她:“你别这样,你先起来。”
只是,她的眸底早已无悲无喜,透着一片又一片的空洞,再越过一双有一双的目光。到最后,只余清清冷冷地望着他。
当时的顾子初真的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受,荒凉丛生,直到变成一片颓靡荒芜。他看着她,就那么看着她,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席北一身风尘仆仆,他大步朝里间走过来,萧冷眉眼间透着点倦,只是那眸底的黑沉却那般惹人注目。仅一眼,便可以让人觉得脚底生寒。
阿筝就那么突兀地对上男人的视线,他的眼底仍旧有着她走不出的千山万水。她怔怔看着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人。
其实,阿筝一直都不知道,席北之余她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反正,是一种极其特别的存在,别人都无法替代,也都无法企及。可是,她明明那般厌恶他的啊那又是为什么,在此刻看见他的那一瞬,泪如泉涌。
眼泪里究竟有什么。愧疚,抱歉,委屈?阿筝不知道,只觉得那沿着顺着唇角流进嘴里的泪液体苦涩无比,一直苦到了心底。
席北自然也看见了她,旋即他的视线环扫了一圈,在她脸上短暂停留片刻后,移走。恩,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蒙着一块儿白布的席路平上。
慢慢地,众人看见男人的眸光自眼底剥裂开来,一寸又一寸在头顶明亮灯光下,烧成一把灰。
“我妈呢?”席北开了口,嗓子沉得厉害。
席文月堪堪扶着沙发边儿上,摁着额头说:“没人通知她,她马上生了,受不得这个刺激。”
潘丽已经在预产期了,就在最近。
听见这个消息,阿筝愈发觉得温冬芸的罪孽深重。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抬眼去看温冬芸,却发现这个女人仍旧一脸平静,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同她没有半分关系。原来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吗?
没心肝的女人。魔鬼。
从阿筝的角度看过去,席北的身姿傲兀得有些过分,只是越看越让人觉得心酸。他在强撑着,他很痛苦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他却走过来伸手,一把将她提起:“你跪在这里做什么,有意思?”
一股强大且怪异的力量,将她整个人连根拔起。
在阿筝的记忆中,一次又一次,他的手总是会这么伸过来。你看,这样一个男人,不应该被这样折磨。在被拉起来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眼底的凉,还有悲伤。虽然被很刻意地压制,可是由于太过巨大,还是会顺着眼角蔓延出来。
他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缓缓蹲在了那块白布面前伸出去的手颤巍巍的,揭开白布的那一瞬,眼底的眸光终于彻底碎掉,寸缕不留。他的指不停颤啊颤的,白布滑落,重新将那张昔日熟悉容颜盖上。
“阿北。”不知道有人喊了一句,却被男人阴沉沉打断:“现在都别叫我。”
一直沉默的温冬芸在此刻站了起来,于是众人错愕。在看向她的所有目光中,愤恨,鄙夷,讥讽。恨不得将道道目光变成利箭,在她的身上凿出一个大大的口子来。
“人可算来齐。”温冬芸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刻意打磨般,枯哑无比:“那么也都该听我讲讲,关于我的故事了。”
温冬芸的故事,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