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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恨到心里去,最好只恨他一个人。
完完全全的,总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他。
两人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房尔雅被他抱起,压在了床上。
房尔雅没有拒绝他,也拒绝不了他。
男女的外力天生就有区别,她仰着头看着床幔,眼睛是空洞的,失去神采的。
清丽的小脸上泪痕犹在。
叶至勤虔诚的吻去她的泪水,咸涩的味道,让他的心里痛苦难当。
即使如此,还是不能阻止他的进犯。
心里再有不舍,这种夜里,却还是做了。
房尔雅的身心他都要,都是他的,不能是任何人的。
既然留不住,身体和心灵起码有一样是他的。
得到了她的身体,在这样的夜里,才稍微不显得寂寞、心里才不会空落落的。
房尔雅的手臂雪白,印在黑色的床单上,色差分明,她紧紧的攥着床单,贝齿抵着红唇,在唇上印出痕迹来,唇被咬得充血,忍得很难受,眼泪又控制不住滑了下来。
风雨交加,偶尔轰的雷声在天边炸开,一室黑暗,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微动,偶尔被风吹开,送进来一点清凉。
屋内一室旖旎。
叶至勤抱着怀里的房尔雅,直到夜深,窗外的雨声稍停,蒙蒙如牛毛,战斗都没有结束。
到了后来,房尔雅的嗓子都哑了,被困在他的怀里,累的手指都动弹不得,整个人虚脱着,脸颊摩挲着柔软的枕头,倦倦的睡去。
清晨五六点,房尔雅睡的不好,半梦半醒的,偶尔醒过来,眼前一片黑暗,怔了好一会,才知道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敢再去回想,就像是一场凌迟,一刀刀戳在她的身心上面。
叶至勤却察觉到她的惊醒,把她抱的更紧了些,随手拉过床上的丝被把怀里的房尔雅裹紧,她身体好似有点凉意。
房尔雅推开他,艰难的下了床,她的包包就被扔在地板上面,她挪动了好一会才够到包包,实在是全身酸痛,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疼。
她**着脚,站在地毯边,打开包包,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被摁亮,果不其然,首页上面全是房爸爸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起初房爸爸打了十二个未接来电,数目看的房尔雅心惊。
房爸爸,当时得有多着急?
到了后来,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房爸爸也年轻过,小年轻的**,他还是懂的。
他开明的很,意会了以后,发了几条短信,最后就不发了。
“雅雅,你在哪里?”
“雅雅,你是在小叶那里吗?”
“是的话,回复一下爸爸。”
“算了算了,等到醒了再回复爸爸。”
过了十分钟,房爸爸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样。
不忘记发了一条短信,嘱咐了一声。
“雅雅,要注意安全。”
要是以前的房尔雅看见这种短信,绝对要当场丢了手机,羞的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现在却怎么都没有这种心情了。
经过一夜风雨,现在醒来以后,她看着床边的衣衫一片狼藉。
房尔雅有点想笑。
活脱脱的就是讽刺,一切都在讽刺她的识人不清,不然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动不动就怀疑她?
怀疑她和前男友的关系不清。
这样动不动疑神疑鬼的他,房尔雅觉得自己实在是要不起。
叶至勤失去了抱枕,拧着眉好一会儿,也跟着她下了床,见房尔雅总是没穿鞋,赤着脚,小巧的脚趾贴在地板上,踩着冷冰冰的地板,要是有一天她着了凉了怎么办?
他的拖鞋被放到她的眼前,叶至勤提了一句,“记得穿鞋。”
房尔雅抬头,他运动了一夜,又睡得好,呼吸绵长又均匀,一夜好眠,果然脸色都好了一些。
全然不像是昨天淋雨有点低烧的人了。
房尔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他自己都没穿鞋,来管她穿不穿鞋?
………………………………
第六十一朵 承诺。
叶至勤一夜尽兴,倒是苦了房尔雅。
房尔雅缓过神了以后,走路的时候都是拱着腰扶着墙走路,姿势实在不雅。
叶至勤过来扶她,却被她微微侧身躲了过去,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疏离和戒备很是明显。
房尔雅捞起床下的她的上衣,衬衫的扣子已经因为某人昨晚的大力拉扯绷开了,也皱皱巴巴的,实在是没法穿了。
裙子倒是还有条活路,没有坏,还能穿着去上班。
房尔雅看了叶至勤一眼,提了一句,“找件衬衣给我,我不想耽误早上上班。”
始作俑者叶至勤下身只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睡裤,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正在穿裙子的房尔雅,动作轻轻的,偶尔碰到伤处嘶的一声,“你就不能好好待着?”
房尔雅被折磨的浑身伤痛,正咬着牙穿裙子,结果被他这么一说,立刻不甘示弱顶了回去,“不能。”
叶至勤呼了口气,忍耐着火气,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
房尔雅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一会,他又回来了,取了一件衬衫过来,放到她的手边,“我姐的,你看看能不能穿。”
房尔雅现在只求有一件衣服让她穿上离开就行。
衬衫穿上身意外的合身,叶至勤说是叶至妍的,真丝的衬衫,左边的胸前丝线绣着一朵小茉莉,正在落落盛开。
洁白的花瓣绣的特别逼真,连花瓣纹路都绣的惟妙惟肖。
叶家的阿姨帮忙准备的早餐,进进出出的忙碌,看了几眼房尔雅,明明是那种很自然的眼神,却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如坐针毡。
房尔雅喝了几口粥,胃口缺缺,就对叶至勤说她要走了。
叶至勤拉住她,让她等等,取来车钥匙送她上班了。
一路上,房尔雅的脸色不太好,失去了往常娇润开朗的模样,靠着车窗,不言一语。
到了房尔雅单位门口,她正要下车,却被叶至勤按住,“你下班我来接你?”
房尔雅下意识摇头,解了安全带开车门,“不用了。”
冷冰冰的,像是面对陌生人。
叶至勤握着方向盘,没说话。
早上没什么事情,房尔雅偷摸靠着墙壁,准备眯上一会儿的时候,就被小方碰醒了。
往日漂亮的眸子微眯着,精神萎靡,像是劳累过度,房尔雅带着哀求的语气,“你有什么事情吗?小方。没有的话,请放过我吧。”
小方在房尔雅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衬衣,“发财了你?这么贵的衬衫啊。”
房尔雅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假的,别当真。”
小方摸了再摸,感叹了一句,“这质感真的好好哦!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件。”
房尔雅的眼皮打架,打了个哈欠,随口糊弄过去,“等我找找,找到就发链接给你。”
小方点头,“我要时刻监督着你,你快点找哦。不过你这么困,就请个假回家睡觉呗,早上什么事儿都没有。”
房尔雅乍一听,还是觉得动不动请假不太好,到了后来,她走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终于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了。
真的太疼了。
疼到她连路都走不稳。
房尔雅靠着厕所外面墙,艰难的呼吸了一会儿,平复好下身那汹涌的痛感,才慢慢往办公室走。
小方见她正在收拾包包,“下定决心回家睡觉了?”
房尔雅点头,“帮我请个假吧,我不行了,得回家了。”
小方点头,朝她挥手,“注意休息。”
“你怎么在这?”房尔雅下了出租车,就在房家门口看见了曲江的身影。
曲江换了辆车,胡子拉碴的,看来昨晚没休息好。
也是,谁的车被活活撞掉一个车前灯,任谁能睡得着?
昨晚,对谁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曲江看着房尔雅,眼里意味难明,她的脸色苍白,重新换了件上衣,一夜未归,现在站着还有点不稳。
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这全部都指向了什么,他作为男人,他懂。
曲江的心像是碎掉一样,忍受不了心爱的人被人亵玩,他望着房尔雅,还是问了出口,“他对你好吗?”
“……”
房尔雅避开他的灼灼目光,不作回答,“曲江,你还有别的事吗?”
曲江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他对你好吗?”
房尔雅取了钥匙开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