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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郁闷呢,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双小巧的脚,精致的绣鞋是上等的丝绸面料。何为平顺着裙摆往上瞧。对上一双令他如坠冰窟的眼睛,他一哆嗦:“女士何人?”
梦琪没有回答他的话,甚至都不跟他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拔腿就走。何为平觉得此女有猫腻,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一直进了一间豪华大酒馆,在一个包间坐下。这里气质风雅,不是他这种粗人能来的。酒水也精致,看着便食指大动。
何为平和那戴着面纱的女子面面相觑,气氛冰到极点。何为平心里还念着薛斓给他的差事,便主动开口:“女士,您有何诉求?”
女子瞪了他一眼,让何为平觉得莫名其妙。女生不说话,他当然得主动点,再说他还有事啊,这女的咋一脸他侵犯她的感觉呢?她招谁惹谁了?惹了她和薛斓两个太岁。
女子眼高于顶,拿鼻孔瞧他,仍旧没有说话,从袖中拿出一面木牌放在桌上便起身离去。何为平追出去的时候女子早就不见了,他挠着头回来,拾起木牌一瞧,之间上头只镌刻了两个虞文:“南华”。
何为平眼波一动,南华在民间私传是当今大王的私人禁卫,能力很强,此人来是为了帮他?何为平的眼睛又往人群里瞅了两眼,仍旧没有看见早已远去的女子背影。何为平暗暗思量:来帮忙又不愿意展露真容的,除了长公主应该没有别人。毕竟是一个京官,一来就大刀阔斧、兢兢业业的,换地方官谁都不会爽。只是长公主的手段还是比较柔和缓慢的,也没有杀心,毕竟快要打仗了,内斗不急于一时一刻。只是不知道薛斓会不会晓得了?
何为平将木牌一抛又帅气地接住,既然有人相助,那他就笑纳了。南华离他原先的土匪窝不远,他就当回去故地重游好了。只不过双方都把他当棋子,他有没有必要反戈一击?
何为平来到南华,递了木牌,见到了戴着面具的负责人,说了情况,负责人二话不说,立刻让一个老者出来觐见,口里说:“此乃郭叟也,专事炼钢,武器制造,可以请用。”
何为平挑着眉毛与郭叟作揖,内心仍旧怀疑:“南华莫不是看我出身草芥官阶不高,拿出的银子不多,故而故意找了个老态龙钟的诓我?”
但是南华给的人,又是长公主暗中相助,总不会错的,何为平就是再多猜疑,还是给人请回去好生安置着,准备明天带他去炼钢造箭。他忙活了一天好容易要歇下,顺口问了一句底下人:“薛将军呢?”
底下人答:“薛将军中午往郊外去了,至今未归。”
何为平心里“咯噔”一下,城郊都是荒郊野地,薛斓老往那里钻干什么?而且有沼泽,去年才死了一个人,这一天都没回来,万一出了差池他几个脑袋不够砍!何为平当即组织人去城郊找薛斓,遍寻荒野,闹了大半夜也没找到,何为平坐在树下薅着头发,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找什么?”
何为平抬头一看,只见薛斓站在树干之上稳如泰山,一身深蓝色的衣裳半分脏污也无,整个人器宇轩昂,分明就是神仙来游玩透气的,和灰头土脸的何为平一点都不一样。何为平看见他没事,先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便强忍着想破口大骂的冲动挤出笑脸问:“将军,你好端端的在这作甚?”在树上下蛋吗?
薛斓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北方:“上来。”
何为平一愣,啥?上去?当他是猴儿啊?不过长官发话,他还是很努力地照做,爬了一半,薛斓忽然低头看他:“你不会轻功?”
何为平无语,他看着像有轻功的人吗?会武功的何其少,薛斓当他是万能的?
薛斓见他不回答,心中了然他不会,不禁又在心中无奈和嫌弃了百转千回,真是穷乡僻壤没人才啊!薛斓面色依旧不动如山:“能自己上来么?”
何为平摇摇头,他承认不能了之后可以回家睡觉了吗?
没曾想,何为平摇头的动作前脚刚完,后脚他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他就腾空而起,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树上和薛斓肩并肩了。薛斓专注眺望着远方,而何为平却浑身不舒服,他正要开口,薛斓先说话了:“能看见什么?”
何为平红着脸儿不回答,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忸怩的话:“将军,您的手放在属下腰上,属下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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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望齐国薛斓遇险 见公主将军述职
薛斓收回手,嗯,这是一个尴尬的瞬间。他是怕何为平掉下去,然而人家好像不太需要他的担惊受怕。薛斓不再看何为平,只是直勾勾盯着远方:“能看见什么?”
何为平顺着薛斓的目光往远处看去,只见夜色黑暗,而此处是孙地里虞国与齐国的交界,除了荒芜就是荒芜,哪里还能有其他的?何为平揉了好几下眼珠子都没能看到什么,只能老实回答:“卑职无能,看不见。”
薛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也是,齐国那么大,不能一时间全部看完。”
何为平一愣,原来将军说的是这个。这种显而易见、毫不掩藏的侵略野心,正是帝国的希冀,而这份希冀,似乎要靠这个少年将领“舅阎罗”来实现。何为平缓缓扭头看向远方:“齐国真香。”对,齐国就像一块美味诱人的肉,引诱虞国这只猛虎去吃。
何为平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完,甚至于他还沉浸在攻陷齐国之后骑马进城的无限风光的幻想之中,这种兴奋就被腰上的手的触感给击碎了。何为平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将军是有分桃之好吧?何为平攥紧拳头,刚要爆吼,薛斓的呼吸就扑在他脸上,带着一点凉:“嘘!”
何为平更加不能忍,“嘘”你个大头鬼啦!老子不好这口!!!
何为平正要反抗外加大吼,薛斓突然把他往底下一按,何为平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树干上,某个部位痛得让他惨叫,只不过张开嘴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浓浓一嘴鲜血。长年在刀口舔生活的何为平马上就尝出这是人血。他回头一看,只见薛斓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绿色的袍角在黑夜中上蹿下跳,血肉飞溅,人头一个接一个地、像树上的果实成熟了似的,不停地往下坠落。何为平咬牙,不能让一个京城公子抢了所有的风头啊!何为平也冲进了包围圈,虽然他没有轻功,但是他身手灵活,在树上和猴子似的,完全不落下风。
何为平一脚踢飞一个要袭击薛斓的黑衣人,在薛斓看过来的瞬间神气地刮了一下鼻子:“不客气,将军。”
“愚蠢!”出乎意料,薛斓没有夸他,更没有保持一贯的冷漠,反而开始怒吼,“我特特引开注意力就是为了让你有机会回城搬救兵,你居然还在这里帮倒忙!今晚我要是死在这里,我先杀了你!”
何为平一愣,好心来救他,居然还被他骂,自己真是贱才会抛弃土匪的习性来管他!看来善心不能乱发!何为平一拳打歪一个黑衣人的下巴,来发泄自己的怒气。薛斓继续打着黑衣人,一直来到何为平的身边,他挡在何为平身前:“赶紧走,去报信!”
“那你怎么办?”何为平才不是那个贪生怕死的懦弱男人呢!
薛斓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劳费心。”言讫,就又开始厮杀起来。
何为平“嗤”了一声,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一个竹管,对着天就发射了一朵璀璨的烟花。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美丽所吸引、抬起头暂时忘记了目前的任务而观赏着这罕见的景色。薛斓惊诧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像在说:“你有这玩意儿为啥不早说?”
何为平得意洋洋,他要的就是这种惊喜的效果,就是不告诉他,什么都跟别人说那不就是老虎反扑猫了。薛斓就觉得这货有病,明明可以早点有活路,非得伤痕累累了才发个信号装逼,脑子有毛病吧?薛斓摇摇头,继续战斗,转瞬间又是一个漂亮的旋身、横扫一片杀手。
何为平见他竟然不领情,怒发冲冠地来到他身边,他要杀哪个,何为平就抢先一步先杀,几场下来,黑衣人没怎么减少,何为平又多添了几道伤,而且还累成一条狗。薛斓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正在战斗的何为平踹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疼得何为平站起来都困难,薛斓没了何为平这个绊脚石,这才拼命砍杀。
何为平则一直挂在树上,直到树下有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黑衣人们见援兵来了,便迅速撤退了。薛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