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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余将一枚兵符递给应凯:“这段时间劳烦应将军领闽郡事,顺便和黄逊一起教化百姓,莫让那些白丁再冲撞了本宫。若有人违抗军令,军法处置。”
“是!”应凯和黄逊跪下领旨。
黄逊十分佩服姬余,一个王子,四年前孤身闯闽北,被九虎刁难而不退缩,如今当上太子,来的第二天便把金家的军权给夺了,理由是失礼,这在重视礼教的天朝,是大罪,金家一时半会很难翻身。而且因为金家事物熟悉,又是戴罪之身,还得被应凯使唤,惨上加惨。黄逊巴不得太子早点来,早点收拾了金家。
姬余却有些头疼,一个金家就不打不听话,还敢动用军队来逼自己就范,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要是现在没处理干净,以后还是祸害。离自己越远反而越不好动手,不知道南华处理的怎么样?金家的军权肯定不能久夺,必须得在金家复位之前,把九家全部拿下!
姬余正在愁,杨瑾瑜进来,悄声道:“殿下,肖虎来了。”
姬余点头,肖虎进来,汇报消息:原来那吴琬自幼失怙,和寡母一起长大,家中贫寒无比。邻家是村长家,时常接济、还送他去上学,他这才一路扶摇直上,来到闽郡任职。而村长也不是无缘无故帮忙的,自家家那几个儿子都为非作歹不成器,想把吴琬收为女婿,靠着他入仕。但是还没等到那天,他儿子在外头走私、分赃不均杀了对方,一路逃回家来。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买了流星阁的杀手屠村。还好吴琬的老母死得早,全村也不过村长和他女儿活下来罢了。家里人的尸体都给挂在村口的树上,现在那个村还是死村,没人敢回去收尸。吴琬也不敢回去,每年就在家祭奠双亲牌位。
吴琬本以为村长一家全死了,加上金家本来想强抢黄嘉贞为妻、直接联姻、进一步篡取闽郡的统治权,黄逊不肯同流合污,便把黄嘉贞许给吴琬。吴琬白得了一个天仙似的大家闺秀,还没来得及开心,村长就带着他女儿来投靠了。听说了他有妻房,也不哭闹,只求在婚后能当个侍妾则可,那女人如今早就是吴琬的地下通房,每日夜都在一起,宛如女主人。
姬余皱皱眉:“那村长和他女儿是如何逃过流星阁的追杀,并且一路去闽郡的、并且顺利找到吴琬的?”
流星阁那么凶残,上次若非在会京,又是建平卫在,流星阁也不可能放过肖氏兄妹。根据姬余所知,流星阁的失手率几乎为零,杀肖虎失败是能够探听到的唯一一次失败。唯一一次,就是说,放走村长父女是他们有意为之;或者说,村长父女其实根本没有活下来,流星阁没有失手,现在在吴琬身边的,不是本人!
这件事一牵扯到黄嘉贞,姬余的思绪就开始变得不清楚,他挥手让肖虎下去,抬头看屋顶。天苍从上面下来,坐在姬余面前,这次他脱鞋了。天苍看姬余满面愁容,道:“殿下,不过是金家对于黄逊不肯把妹妹嫁去怀恨在心罢了,故意准备找个时机捅出来,一并扯下吴琬、让黄家受辱。”
姬余恨道:“好歹毒的心思!”
这么一来,以黄嘉贞的性子,断然不会再嫁,甚至还会轻生;好面子的黄逊和吴琬断绝往来,并且会离开闽郡,到时候闽郡可全都落入金家之手了!难怪自己怎么作威作福金家都忍气吞声,原来早就有准备。
姬余走来走去,摩拳擦掌,竟然想不出任何妙计。天苍看着姬余热锅上蚂蚁的样,强忍笑容,真是难得看见姬余着急,让他多蹦跶一会儿,天苍才说:“殿下,属下已经命人和那两人替换了,如今吴琬身边是殿下的人,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届时反戈一击。”
姬余看着天苍,脸色晦明不定:“那金家的人呢?”
“杀了,”天苍道,“无用了,早晚都要死,不如属下先送他们一程。”
“尸体在哪儿?”姬余追问。
天苍答道:“撕下伪装得面具,以本来面目受死——在口鼻耳和下门处放入蛊虫,逐步吃空内脏,空余了两张皮,成色不好,属下送回金家了。”
姬余这才恢复冷静,勾唇一笑:“本宫很期待金家的反应。”
姬余的期待第二天就实现了,金家人看见那两张人皮,金伟诚当场就魔怔了,称病不出门,悄悄请了道士来驱邪。金明辉胆子大,还把皮拿起来看,只见全身上下都是好的,竟然不知这人皮是如何剥离的,金明辉觉得古怪,赶紧把人皮烧了,自己又求了祖宗好久。更吓人的是,明明他们派去的人没了,吴琬还照常和沈玉红有来有去,金伟诚觉得有蹊跷,决定按兵不动,按照原计划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姬余看过堤坝,便想去登山,拖着千万不愿的应凯就去了大金山。大金山上有个道观,据说灵验得很,姬余去了便和应凯去算命,那道士眼睛瞎,看不见人,眼珠都没有,眼眶里蓝蓝白白地看着恶心,但是人还清楚,摸了摸姬余的眉眼和手,便道:“公子大富大贵啊!真龙面相,长寿之福,英明神武!只是过于贪暴,子孙自有代为受过者也。”
姬余听了没什么反应,只笑道:“昔年有人说本宫乃煞星出世,故而三年大旱,日后必然横死,克死家人,可有此事?”这是当年那个道人说的,姬怀少就信了,冷落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耿耿于怀。
“胡言乱语!”道人有些动怒,垂老的身子差点摔出去,还亏着人扶着,“公子万金之躯,出生时天有异象、此为帝王之象,竖子安敢污蔑帝王,必不得好死!”
姬余垂眸,若是那个道人真的惨死,他一定捐钱修道观,把此人接进宫,奉为天师。
姬余又问:“那本宫几多寿岁?”
道人算了算,道:“六十二岁,冬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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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墙头草吴琬倒戈 太危险南华出手
杨瑾瑜听那老道士在姬余面前大谈生死,很是不吉利,便上前斥责:“放肆!安敢在殿下面前胡言乱语!”
姬余抬手制止杨瑾瑜,杨瑾瑜便退下了。既然姬余不在意,他出来骂两句意思意思就行了。姬余把应凯的手拉到道士面前,笑道:“您看看他的?”
道士给应凯摸了手相和面相,皱眉:“公子事业有成,只是心思过重,若不及时宣泄,恐非长久。另外,公子切莫拖延,及早成亲才是。”
应凯收回手,笑道:“昔日曾有道士预言我非长命之人,今日您又这般说,倒吓得我再不敢多活了。”
姬余挑挑眉。应凯什么事不爱说,墨守成规,这个他知道,只是应凯和应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般伤神?照理说,应家子嗣单薄,不该苛待应凯才是,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姬余对应凯存疑,却也没马上就去查。应凯那是家事,没有上升到危害姬余利益的时候姬余不想多事。
只是应凯这个算出来的也不是很好,所以姬余也不多呆了,赏赐了老道士许多钱,便要走,正巧看见黄逊扶着老母、带着一干女眷上前跪拜,姬余的眼睛登时便亮了,跟在古氏身后的那抹鹅黄,不是黄嘉贞又是哪个?她依旧好看,比四年前,又长开了许多,愈发面若银盆、眼若水杏,唇不点而红,眼不濯而妖,美目盼兮、恰若两块棕色宝石折射出万丈光芒,夺人眼球。
黄家人拜了神,便去后面厢房住下,准备在这里潜心修道几日再回去。姬余微微一笑,跟着上去,让应凯同黄逊去讲话。应凯哪里有什么话同黄逊讲?但是姬余吩咐了,只得上前随便扯话题。
姬余则悄悄来到后院,让弘文去拦住黄嘉贞的去路:“女士,殿下有请。”
黄嘉贞当场拒绝:“多谢殿下美意,只是男女大防,而且殿下和民女兄长应该更有话可说。”
姬余一听,便自己走了过来。真是,黄嘉贞这个丫头哪儿都好,就是死板。她再不来,可看不见她的好如意郎君怎么和别的女人勾搭成奸的好事了,也会错过自己精心准备的计策了。姬余大步踏来,黄嘉贞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觉得今日就不宜出门,怎的就撞见太子殿下还给他缠上了?之前太子大战金伟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一听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现给他碰见,就是自己不十分貌美,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自己都会给冠上妖姬的称号。
姬余越靠越近,都已经超出两个人的礼仪范围了还在向前,黄嘉贞怕他真的兽性大发,急忙屈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