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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史书更加不光彩了。
姬余还没想完,连太后便从里头冲了出来,揪着姬余的衣领,劈头盖脸地打,一面打一面骂:“汝之竖子,无情无义!昔年外祖暗中周全,否则哪有你命?先前作践舅父,欺负外祖,如今还把他气死,不忠不孝,必有报应!”
姬余自己内心也存了一把火,连家得志便猖狂,怪得了谁?若他们没有把柄、自身有才,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说到底还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他为了虞国,如此做有何不对?自己的母亲还诅咒自己,她可知自己当年在宫中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她和妹妹,花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少委屈,她居然骂他遭报应??!
姬余一口气没提来,喷了一口血,直接便晕过去了。连玉婷和手下人都慌了,还是令狐熹过去,先掐姬余人中把他痛醒,然后才送回宫中,请御医诊治。
姬余悠悠醒来,只见丽洙守在床前。姬余一阵感动,正要说话,丽洙却说:“你何苦来?惹怒母后,又气死外祖,你当真为了成王便执意做你那孤家寡人么?”
姬余怒,一面口里流血出来,一面仍旧在说:“孤若是执意做那孤家寡人,便把你嫁给萧凌拉拢人心,如何能把你养得老大白给黄逊捡了?”
丽洙闻之一愣,旋即生气,姬余竟然如此无情,要把她当政治工具嫁给萧凌那个变态?他恋妹天下皆知,新娶的老婆还是和他妹妹长得一般无二的,他一点都不顾虑自己!亏她还这般担忧他,他还这么说。黄逊如何了?要样貌有样貌,要人品有人品,为官勤勉,只是他一直顾及黄嘉贞是贞夫人才不重用他的,还怪他吗?
丽洙拂袖而去,姬余“嗤”了一声,翻身过去,背对着门,显然也不打算和好。在场的黄嘉贞很尴尬,两边都是亲,她不知帮谁。姬余好说话,毕竟心向着她,所以她便先去追丽洙。丽洙在连理池边被她拦下,哭得早已梨花带雨,黄嘉贞心疼地给她擦去泪水,握着她的手儿说:“好妹妹莫哭,你王兄的嘴便是如此,他并非有意去气外祖,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虞国。如今虞国虽然被天子辖制,却仍旧强大,是东方霸主,不容人小觑。若是没有陛下,虞国还是那个受制于齐国的弱国。有得必有失,不能过于苛责陛下,陛下也不是圣人。你是他亲妹,你该知道他这一路有多不容易。而且若非他,你也遇不见我哥哥。”
丽洙软了几分,也是,如果不是姬余努力,她不过是一个末等公主,还不知道要被和亲到哪里去,幸亏姬余在,才让她以嫡出公主的身份风光嫁给了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
黄嘉贞道:“你王兄还在生病,纵然你说的有道理,你何苦去气他?你还知道说他何苦去气外祖,你们不是一个路子?”
丽洙有些惭愧。是啊,刚刚姬余都被气吐血了。这几年他老得厉害,完全不如以前意气风发,她也是心疼的。
黄嘉贞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不必担心,我进去同他宽解,你且回去。”
黄嘉贞素来沉稳,又是腰间别着连家传家宝紫龙升月玉的女人,丽洙自然放心离去。黄嘉贞回去,脱鞋在姬余身边躺下,姬余便道:“干脆同她回去别来了。”
黄嘉贞一笑:“几岁了还这般孩子气?”
姬余不屑一顾:“我不孩子气人家又说我要做孤家寡人。”
黄嘉贞笑着:“我适才还说洙儿来气你还有脸说你,你如今倒学她任性不听劝。你们兄妹俩真是如出一辙,也就我和我哥哥这好性子才能惯你们。”
姬余撇嘴:“少给你们黄家贴金,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们黄家,一个算计了天子,一个算计了嫡公主,都是孬鸟。”
黄嘉贞捏住姬余的耳朵便扯,疼得姬余大呼小叫。令狐熹以为出了什么事,正要进去,却被房梁跳下来的贾昊拦住。令狐熹疑惑不已:“陛下有危险。”
“有危险你个头,你要是现在进去你才有危险,”贾昊十分无语,“一看你便是个雏,不知男女情爱。那叫打情骂俏,知否?”
令狐熹涨红了脸儿。他一个多年不婚的男人,女人的手都没牵过,他哪里知道这些?不过贞夫人也真厉害,平时文文静静的,折腾起陛下来,还真是猛虎下山啊!
里头的两只还不知道自己被外头的人误会成什么样,姬余捂着耳朵委屈巴巴,黄嘉贞掩着嘴儿乐不可支。
黄嘉贞道:“知你病了,这才敢和你说: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就要来了,母后已经闭门不出,和你不愿再见,你这次第是让她去否?”
姬余道:“母后尚在,缘何不去?让天子再揪住我一个把柄来打我么?”
黄嘉贞叹口气:“我怕难。”
姬余眼神坚定:“难,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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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回 双龙逐日贞妃驱子 煞费苦心姬玌游学
姬余已然在寿宁宫门口跪了快两天,任由风吹日晒雨淋,也不动摇。他已经脸色苍白,快要虚脱过去,毕竟前不久因为连浩宇去世而引发的肺疾还没有完全康复,如今自然身子承受不住。然而连玉婷还是不肯相见,姬余最后都晕在宫门口了,连玉婷还是不肯相见,众人只得先把姬余抬回去。
黄嘉贞握住姬余的手,姬余叹口气,眉头紧锁。黄嘉贞劝道:“陛下不要过于心急。母子连心,太后总会体谅你的。”
姬余摇摇头:“母后倒是没如何为难我,只告诫了我一句话,便让我回来了,我估计她还是会去的,只是我和母后是不能回到从前了。”
黄嘉贞问:“母后同你说了什么?”
姬余却没有回答黄嘉贞,只说:“我乏了,让我歇会儿吧。”
黄嘉贞唱喏,乖顺地退下,却在心中暗自生疑:姬余平素和她都是无话不谈,如今却对她有所隐瞒。虽然语气云淡风轻,黄嘉贞却可以察觉出这件事不简单。
黄嘉贞招呼着霜厥去打听,霜厥来到御书房,正巧弘文正靠着柱子打盹儿,霜厥过去捏着弘文的鼻子,把弘文逼醒,弘文没好气地拿袖子扇她的手儿:“好没眼力见儿!”
霜厥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金子,故意叹气:“是啊,真没眼力。”
弘文扑过去要拿,霜厥将那金子藏在身后躲开,弘文抓了几次都是空,恨得牙痒痒,只得骂道:“小贱妇,不安好心!”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白掉的馅儿饼,”霜厥道,“你想得它,可不得先拿对等的东西来换?”
“奸商,”弘文嫌弃地撇嘴角、抱着一只膝盖坐下来,“你这次第又想知道什么?”
霜厥道:“今儿太后娘娘和陛下说什么了?陛下回去老大不高兴的?你可得好好说,我们家夫人还想着要如何哄陛下开心呢。保不齐陛下要是心情不好,又去前朝后宫闹事,你更得拖累。”
弘文想想也是,现在的姬余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沉不住气了,他要是生气,就会去搞事,不是惩罚宫人,就是释放嫔妃,要么就是去前朝,觉得贪腐抓不尽,搞得会京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是怎么死的。而且这样的结果就是弘文他自己特别累。还不如由贞夫人哄舒服了,这样他也好像刚才那样偷懒。
弘文这才凑过去,对着霜厥说:“哪里说了什么?不过是说双龙逐日,安得长久罢了。”弘文哂笑:“当今王后娘娘便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得双龙去争?太后娘娘这也是气过头了,折腾得陛下又病倒了。”
霜厥听了也没有迟疑,当即便把金子丢了过去,弘文伸手一接,霜厥便走了,她回去一禀告,黄嘉贞便皱了眉头。太后这是意有所指啊。双龙,在后宫之中生了两个儿子的,不就只有自己么?太后这是告诫姬余小心自己和两个儿子,难怪姬余不把这话跟她说。
黄嘉贞叹口气,也怪自己的两个儿子实在是太争气了,出生的时候动静那么大,姬余都曾经想杀掉玉儿,更何况太后?
黄嘉贞吩咐道:“去把玌儿叫来。”
霜厥唱喏退下,不多时姬玌亦步亦趋来了,他规矩地行礼之后,跪坐在黄嘉贞身边的铺着绒毯的脚踏,仰望着黄嘉贞:“母妃。”
黄嘉贞什么也没着急说,她抬手抚着姬玌的头,眼中盛满泪水和疼爱。姬玌吓得赶紧抱住黄嘉贞的双腿:“母妃怎么了?是玌儿惹您生气了吗?”
黄嘉贞摇摇头,她捧着姬玌的脸,那张脸和姬余一样尖,却没有姬余的戾气,是很温和的面容,让人不忍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