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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得赵千晴从马车上下来,不顾赵家门口年久失修、积水一堆、臭气污泥,撩起白衣服便跪下磕头哭着谢恩,然后又推搡一番,换了衣服,这才出发。
薛氏本前夜处处嘱咐儿子当心,不眠,如今儿子去了,她反而宽了一下心。加之父子关系好了,她以为是韩绮走了,一家终于能和乐,正想将头靠在赵含休肩上,赵含休立刻挪开身子,薛氏一愣,看向他,赵含休铁青着脸进屋,头也没回。薛氏一脸灰败,她明白,自己今生今世都无法得到他的青眼了于是乎,她又开始把心思转到儿子身上,担心一天重过一天。
而在海峡另一边的琉球岛上,不知从何处飞来巨大的五彩金凤凰,盘旋往返,啼叫不已,翙翙其羽,百鸟朝凤,祥云环绕。族长虞扶嘉看着满天异彩,眉头紧锁,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女人的哀嚎声一阵又一阵,虞扶嘉的脸色越发不好,终于,金凤凰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白鸟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飞去,花香四溢,仿若一瞬间春回大地。屋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不多时,虞世子、乳名阿佟的匆匆走来,对着虞扶嘉行礼:“父亲,妹妹很漂亮,背后还有一个凤凰胎记,在左肩胛,很是好看。”
虞扶嘉没有应答。虞家阿佟有点愣,妹妹出生不是应该高兴嘛?毕竟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孩子了。虞家的香火好像都特别弱,几乎都是单传,父亲也是,这次第妹妹出生,不仅打破了单传的禁锢,还让虞氏嫡系在一百三十七年来首次迎来了一个女娃娃。要不是在父亲面前要矜持,他都想出去敲锣打鼓。
虞扶嘉知道这是天命,那几块陨石降落下来的时候,他就知虞氏族中会出一位王后,只是没想到是自己的女儿,让女儿去会京宫中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才不要而且姬余一向想把虞氏一族除之而后快,女儿要是嫁过去还能有好?就是有百鸟朝凤命格的张素佩,也不过一生凄惨,空留王后名号成全命格罢了。
虞扶嘉道:“去禁林中建一座行宫,供郡主居住,无传唤不得外出,你亲自守着这禁林,若有闪失,第一个先斩你!”
既然不能改变,那便阻止,哪怕报应循环,他也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虞氏阿佟一愣,但还是照办了。他不禁对这个刚出生就被从母亲身边抢走、直接扔到深山老林里的妹妹充满同情,他不明白,为何父亲这般绝情?他的这份仁慈也为后来虞氏郡主成为虞国王后做了铺垫,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北地,邱仪逐渐成为侯府最高管理者,虽然姬雀没有把她转正,但是没人敢不听她号令,府中其她姬妾都生存不下去了,后普序对姬雀无意,本身就是被姬雀强迫,虽然因为此她没有被邱仪迫害反而得到礼遇,她还是选择割掉头发、准备太行山清修、为家国祈福。她的女儿、郡主希敛从小跟着邱仪长大,自然便也正式给了邱仪,她自己孑然一身,带着姬雀派给她的护卫离开时蝶弄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她为了留住姬雀的宠爱,用了息肌丸,导致不孕,又让姬雀浪费了许多年,一经查处,就是姬雀在一旁生气,邱仪都依照法度人情将时蝶弄活活杖毙在姬雀跟前,那惨样与当初姬雀看见从水井里捞出来的心字香以及被母妃弄死的静怡一模一样,他吓得当即坐在地上,冷汗直冒。
邱仪走了过去,不顾姬雀的反抗抱住他的头:“你的心魔就是没能救出心字香,若她一直在,你也会厌弃的。你扪心自问,若她未曾使用息肌丸,你是愿意去她那里,还是喜欢留在我这儿?侯爷,是时候该走出心魔了,北地、陛下和虞国需要一个强大的北侯。”
姬雀急促的呼吸渐缓,他靠在邱仪怀里,反手抱住了她。
邱仪一笑,知道她成功了。
王娇云虽然没有卷入这场后宅斗争,却不明不白地病了,起初是头晕目眩,后来便卧床不起,等小腹坠痛之时,发现一个成形的男胎下来了,她心里越发难过,而儿子常年在军中,她孤寂不已、思乡心切,便起身吞金、与世长辞。后戎族入侵盗撅坟墓,才发现她骨头乌黑,完全是中了剧毒。
邱仪自己也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分娩下一个儿子,取名姬玒由于姬玒年岁而邱仪不是正侯妃,所以姬雀立长子姬玥为世子,统帅三军。姬玥类姬雀,邱仪不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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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回 梁女佩广伯勇退 外祖逝姬余病倒
且说程家因为嫡长子死了,嫡出小姐也死了,邱氏大权旁落,勉强靠着本家侄女儿还是实际的侯妃才保住正室之位,却也十分孤苦,而偌大的家业便由程秋稀继承,不提。
广伯因为女儿嫁给萧凌,偶尔一次倒是来看过,也入宫面圣了。姬余待他不冷不淡,其他倒是没问,无意中瞥见那玉佩,姬余便多勾了几眼,笑问:“王叔此玉何来乎?”
广伯姬怀莎马拱手回答:“此珏乃昔年母妃所赐,是他山之石破开而成。”
姬余轻轻“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脸色依旧如沐春风,但内里却波涛汹涌。谁不知道,当年梁夫人宠冠后宫,幽王姬世骏为了博美人一笑,命人找绝世美玉,手下找来无数的玉石,都没能打动挑剔的梁夫人,还是有人从他山找来奇石,这才铸成这块梁女佩。而其它落选的玉石,全部被砸毁,连找玉石的人都被牵连、捆绑着全部填海。
姬怀莎当年的叛乱,正是因为梁夫人狐媚后宫、威胁政治,他在韬光养晦,却还是孜孜不倦地戴着这块玉佩,不是有反心是什么?此番名义说是入京嫁女,谁知道他是不是借机来查看军事布防的?
姬怀莎看着姬余的反应,心中“咯噔”一下。他的父王、幽王姬世骏是个昏君,喜怒不定,却很直率,只要找准点讨好他就可以了。他的哥哥姬怀少也是沉不住什么气的人,毕竟他才是父王花大价钱和大心立培养的翩翩继承人,而姬怀少是武夫,可以治国、可以打仗,却不一定知道人心。姬余不一样,他在后宫生存艰难,完全靠揣度人心位,固然他秉承了姬怀少的劣根性猥琐无知凶残得很,但他更有奸计。明面是一盆火,暗地里是三把刀,他笑得越开心,姬怀少心里就越慌。
就姬余那个自私自利不管不顾的个性,无缘无故问起他的梁女佩绝对是不怀好意,他不能大意。
姬怀莎倒是觉得自己冤得很,自己当年的确是很想当虞王,毕竟父王母妃都是这么期待的,但是后来和姬怀少的对阵完全是因为姬怀少引别**队血洗自己的国家,还把自己的母后逼得自毁容貌,后半生都躲在昏暗的房间里一步也不肯出来、死后还不准迁入王陵妃子冢,只得在广地修个寒碜的墓。这么多年过着平淡美满的生活,姬怀莎早就不愿意再卷入那些是是非非,这次第完全是为了嫁女儿,而且想看看,女儿是为政治牺牲的,姬余能不能多给一点嫁妆充排场?毕竟自己那边是穷得只能响叮当了。
姬怀莎回去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在嫁女之后便将自己的官爵给辞了,本身就是摆设的那么点广地民兵也全部还了,很多封地都当作陪嫁给了女儿姬枭闺,剩下那些分给儿子一点,然后自己和夫人去种地,过得极其穷苦,还是靠着郑伯的救济才勉强活着。
郑子不禁感叹:“老兄入京一回反而不如从前,这个王叔徒有虚名!”
姬怀莎素来与郑子交好,当年郑子还是他的侍读,故而姬怀莎才敢吐露几分真心话:“郑卿非本伯胡言乱语,汝还是自珍自爱为妙,陛下其人,只可共患难、不能图富贵,你我多年相交,才小心说一句。”
郑子不以为意,他新得了两女一男,分别取名:郑阳波、郑月慈和郑星,光从“日月星”三字便可看出其志不在小,又如何能听姬怀莎所言?
姬怀莎知他不听,也不愿多说。人各有志,自家儿女好便好,他不去参与这趟浑水。
不日,连浩宇病重,姬余赶紧去探望,连浩宇闭门不见。姬余急之,跪在连浩宇门口大呼:“外孙来迟,请外公一见!”
连浩宇命人传话:“病体腌臜,人微体贱罪臣之父,本身也脏。虞王贵重,老朽难当。”
姬余还想再求见,却听见里头哭声一片,连浩宇竟然撒手归西。姬余叹口气,连浩宇还有建平卫的许多秘密没说呢而且连浩宇不原谅他,日后他在史书更加不光彩了。
姬余还没想完,连太后便从里头冲了出来,揪着姬余的衣领,劈头盖脸地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