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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他没有回答，只是垂眸。
太麻烦了。
一时间的事情，他抓住莫凉洢的两个脚踝，见她带起来扛在肩上。
……
……
“千夜残。”
“嗯。”他带着她往回走。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流）氓。”
他面色冷静，绝美的容颜沉寂在夜下，分外美好，更无法让人跟流氓想到一起。
他停住了脚步，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有用就好。”
莫凉洢被迫趴在天的背上，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
不过……她还是可以做点什么。
――小姑娘……
她微愣。
是谁？
――小姑娘，稍安勿躁。
你是谁？
――回去吧，我自会去找你。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和你身旁的这个人，很熟哦~一会儿见。
喂！
――……
千夜残把莫凉带回旅店，打开房门后，把她放到了门口的地板上。
没错，是地板上。
“哐！”
门被锁住。
莫凉洢索性坐到了地上，舒服一些地靠在门上。
“你可以出来了吧。”
空气中的气息有波动，敦实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出现在房间中，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的虚影。
老年男性模样，瘦骨嶙峋，宛若枯柴的手垂在很宽的袖子中。眼眸布着诡异的精光，却还是感觉不到半点活气。
她确定这是个人类。
“你好呀，小姑娘。”
“你的目的是什么？”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他停了一下，却还是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友善的笑容。
“如你所愿，我来这里，带你出去，条件是回答我几个问题。”
莫凉洢没有回答她恩，他默认为她是同意，继续说下去。
“你认识crown……嗯，千夜残吗？”
“不认识。”
“……可是我感觉到了你身上他的气息。”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意思是，你并没有告诉我要说实话。
“想办法让他使用尽可能多的魔法。”
“不认识，而且太麻烦。”
老人的嘴角有些抽。
他不能感觉到他的位置，更不能看到他，所以只能通过他残留在别人身上的气息。
然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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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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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小姐，你瞒不了我的。想要出去，必须满足我的条件哦~”
他的最后一个字音调略高，声音突然尖了起来。
不过后来他的话更加匪夷所思。
“你最好快点，夜晚很快就会过去的。”这一句话明显就是女生的腔调。
莫凉洢盯着他，眸中布满怀疑的神色，盯得他有点不自在。
“你和千夜残是什么关系？”
“终于承认认识他了吗？”
他正在得意，看到莫凉洢的眸子缱绻着幽深的气息，令他发寒。
声音突然变化，说一些奇怪的话，要找千夜残。这些足够证明他很可疑。
“我是他的亲人哦~”
“我不认识他。”
“啊？”
舍黎剑架在了虚影的脖子上。
虽然对虚影做出伤害人本身是不会有事的，但是想要再恢复虚影就没那么容易了。
“履行你的承诺，带我出去。”
*
冥界最繁华的街市旁出现一个虫洞，一人一虚影从里面出来。
莫凉洢查看过地图的方位，准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追踪的吸血鬼走去。
突然出现的黑色萤光拦住了她的去路。
虚影：“美丽的姑娘，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已经说过了。”几乎秒回。
虚影愣了一下，被莫凉洢的冷幽默弄笑了。
”我是说具体的关系哦，那……你知道千夜残的身份吗？”
“不认识。”
虚影再一次笑了。
不认识吗，倒是很容易避开麻烦的办法。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爷爷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千夜残天生所有的可不止是这些，他终究要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他放弃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是个无趣的孩子。你最好离他远点，这样他日后的痛苦会少一点。”
说这话时，没有往常那种前辈教育晚辈的温馨之感，反而是以一种很狰狞的表情，面部阴沉，他的声音又回到了男声。
莫凉洢不打算回答他，看着已经移动的追踪者，想要快点赶过去，却又被他叫住。
“忘记告诉你，我闻到你身上还有另一个我熟悉的气息哦。你认识星旒吗？”
莫凉洢猛然回头，虚影却是不见。
――旒，你的名字本就是如此吗？
少年微微摇头，温柔的眸望着稀疏却美丽的星空。
――不是哦，我的名字，是那个在意的人给我取的，后来……算了，偷偷告诉你吧，这是秘密哦――星旒。
他为什么会知道？就算他是千夜残的亲戚也……
难道……
她想到旒来到学院那天。远远的她看到了旒和千夜残站在一起，距离过远她没有听清，之后千夜残走开，她才过去的。
难道说千夜残和旒……认识么？
一件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看到千夜残走到她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他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不管那个人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不要乱想。”他眸心的神情格外认真。
“你执意要出去的话，我陪你。”
她沉默了下来，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忽而扬起头来。
“他是谁？”
她看到千夜残的神情突然停滞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紧紧蹙起了眉头。
他的唇微微张合，吐出了两个字。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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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要叫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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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残，我们的确被明确没有组织命令不能随便行动。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我陪你。”
……
他是没听懂吗。
千夜残拉住她，像之前一样不顾她的想法随便带她到了一条街上。
但是这次的速度相对来说要慢一下，莫凉洢无谓的看了下被他拉住的手臂。细密的汗珠从千夜残的手心流到她的手臂上，仔细来看他的手背也是。
她没有在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任由他拉着。
有这样一个上司，真是麻烦。
要是他的伤好了的话，一脚踹开就好了。
只是……
那个人……到底是……
――恶魔。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终于他停了下来。
他背对着她，松开了她。
“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一会儿会去找你。”
他大步离开，走入前面的一个拐角。
完全离开莫凉洢的视线后，他沿着墙壁坐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衣襟。
他腾出一只手揭开衣服，腹部被包扎的伤口显得狰狞。
他解开绷带，露出已经会浓的伤口。
他身上出了很多汗，汗水流入伤口。
他的血管似乎比平时更加凸起了。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眸，结果耳朵里回响的全都是自己血管内血液流淌的声音。
哗啦哗啦。
那么讽刺。
不能这样，至少在现在不能……
*
珉城
瘦骨嶙峋却双目金光的老人看着被捆绑在地上的少年，狰狞了笑了下。
“你以为被他救走就没事了？没想到吧，我还可以抓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旒别过头，闭上眸子，避开他布满污秽的眼眸。
“哼，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找不到他吗。我只是不能通过虚影看到他，不过实话告诉你，我的确察觉到他的气息了，而且察觉到他气息的那个少女的身上……也有你的气息呢，你说……”
他声音忽而变得尖利，手指卷起兰花噙在嘴中。
“一个跟你们都有关系的女孩子，跟我们家是不是很有缘啊~”
“你休想动她。”
旒听到话后睁开了眸子，黑色的气息布满黑眸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