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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荻忽然一怔,因为胧兮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她吃惊地看过去,只见那双澈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也不许你这么做!”胧兮又似警告又似劝告,十分郑重。
约荻的怒火瞬间窜起,只听得“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了胧兮颊上。
“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本公主指手画脚!告诉你,本公主不止要当着你的面移平平干王府,还要毁掉整座曲梁城!滚开!”她狠狠甩去胧兮的手,俯冲而下。
胧兮见之又慌又急,这种情境之下,只觉得身子不断发热……
约荻气势汹汹。却不料途中,身体竟一时间动弹不得。低眸细看,却见腰际正纠缠着一条白色丝绫。
咬牙咬得咯吱作响,约荻肢体翻旋,试图摆脱丝绫的束缚。可任凭她如何使力,皆无济于事。
“你这个贱人!本公主今日非要将你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你这个贱人!贱人!”
不堪之言,于约荻口中不绝。但四下,根本无人吱声回应。
也许是不屑,也许……
片刻,胧兮拽着丝绫翻飞至约荻跟前,抬眸与之正对,死死紧逼。
登时约荻一惊,此刻的胧兮令她不寒而栗。就在短短的瞬间,她竟……不同了。
澈眸清浅如溪与瞳仁暗红深沉,绵绵的温顺与腾腾的杀气……
不同了,真的不同的,她的不同令约荻骇然。
她,冷艳带着冷血,暗藏杀机。
约荻竟怕她!可她又哪甘怕她?于是约荻衣袂挥舞,一条彩光浮动的绫带从袖中放出,向着胧兮飞溅而去。
缚神绫,本就不是吃素的!胧兮侧身躲避,因无力暇顾,丝绫不得不被收回。
逃脱束缚的约荻再度威风凛凛,恼羞成怒之下,挥舞绫带对胧兮弹出劲风。而胧兮亦是一扬丝绫,毫不客气地回敬而去。
云中的对峙势均力敌,一红一白两道玄光,相抵着,冲击着。
胧兮,亦如性情大变,此时的目的已不似制止约荻或抽身而退那么简单,隐约中,杀机重重。
双眼,若有若无,深不可测地寐起;杀气,从眸仁里阵阵逼出。
胧兮不知何来的强大法力,只见她拽绫一推,约荻身前的结界倏然破碎,光影如琉璃般散落一地,然后幻灭消失。
约荻胸前一震,随即喷出一口鲜血,眼里的凌人气焰散尽。
胧兮纵身紧逼,目中,只余下杀气。抬掌,似欲给约荻致命的一击。
约荻的伤势还不算重,她侧身辗转,本可以逃脱,岂料胧兮放出了丝绫,作死纠缠。
所有的一切,反客为主。电光火石间,生与死,在一掌间徘徊……
………………………………
第一百章 抉择(一)
然而,意外之中,还会有意外。只见——
一柄长剑呼啸而过,斩在丝绫之上,磕碰有声。丝绫被重重弹开,于空中划过一抹弧度,流动的白如溅起的水。
长剑回到主人手里,蓝色的玄光勾勒着剑刃轮廓,剑芒凛凛,剑如其人,皆透着一股不可迫视的冰冷。
光芒倏然暗淡下去,剑被收起。
无隐挡在胧兮跟前,对着约荻厉声吼道:“还不赶快走!你想死吗?!”
约荻已然有些呆滞,气焰全无,顾不上无隐语色中的愤怒和厌恶,只惊恐地点着头,抓住生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们眼前。
无隐猛地转过身,盯住胧兮。她怎么了?无隐不禁一怔。胧兮的眸色竟变了,变成了暗红色,带着邪气和杀气。她的身侧,被一团青灰色的烟气所笼罩,与之前,判若两人。
她像是中邪,像是成了某种力量的傀儡。
“胧兮!”无隐肃容喊她。
可胧兮完全不认得他似的,展臂挥动丝绫,欲攻击无隐。
无隐挥剑打去飞来的丝绫,眉宇皱起,疑惑重重。
“她哪来那么大法力?”暗想间,丝绫再度袭来。无隐翻身避开,随即化作一道极光,疾速穿至胧兮身侧,一把将其擒住。
“你到底怎么了?!醒醒!!!”
他试图将她唤醒。
胧兮目光漠然,直射出一场腥风血雨。四周之物似与她无关,他唤她,她不醒。
无隐有些怒了。骤然举指,直点她胸前一穴。
胧兮身体一下晃动,眼睑垂落,玉体倾倒而下。
“胧兮!”无隐托起了她。
……
灯辉冷,夜藏霜,小风一廊。
灵犀望月,芳华对星,绝世何苍茫!
沧海明珠泪,灵珑相印心,深潭幽寂守殇。
屋前,清风缓缓而过,无隐孤傲地仰首对月,不可否认,他是个绝世的存在。
惆怅的空气流过他的颊面,携起几缕青丝。回忆,轻轻地回到那个新雪纷飞的夜晚……
“你就甘心这样离开?”他问溪音。
溪音饮酒的动作缓了一拍,垂下酒壶,稍顿才道:“甘心。”
无隐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这样的妥协,于你不公平。”半晌后,他才又说。
溪音笑了,直言道:“师兄,你代入的是自己吧。”
无隐立即别过都去,嘟喃:“可笑。”
溪音仍是笑,可忽然间,笑意殆尽。
谷中寒梅幽香暗递,突兀的沉寂,令无隐不适,他看了回去。
而溪音又似一转念,唇角倏然勾起,持续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世间变数诸多,但若有一事不易,便一生不悔。你在彼岸,莫失莫忘。因为相隔,所以不失;因为相望,所以不忘。
无隐一怔。
思绪切回现实。
无隐若有所思,极目苍茫。
屋内出了动静,他立马进屋。胧兮已经醒了,无隐站在榻前望她,紧张掩于神情之下。
视线渐渐清晰,胧兮微怔,不由脱口而出:“这里是洺山小屋?!”
无隐点点头,神色严峻,一直盯着胧兮的双眼。
美眸依然干净如水,截然相反的转换,显得诡异。
“你如何会知道这里?”胧兮很是诧异。莫非他见过溪音了?她心中暗想,但最终没有开口向无隐印证。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无隐将目光瞥至别处。
胧兮一阵头昏脑胀,极力回想之前,脑海中却只浮现约荻找自己麻烦的记忆。
“你不是离开了吗?为何又回来?”
阴晴不定的星眸得意地现过一丝光彩,回话的口吻像极了某人:“我是离开了,但是我会在你需要我回来的时候回来。”
胧兮定定地看着他,满目惊然。
“约荻呢?”
“被你打跑了。”
无隐眼中忽现疑惑。
胧兮一脸愕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约荻被我打跑了?被我打跑了!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开玩笑吧。还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
刹那间,只见无隐脸色一沉,沉默着走到一侧,半晌后冷吟道:“呵,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不过,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言至此处,无隐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说什么?”胧兮以为自己听错了,眸中却不住流转出喜色。
“你自己没听清楚便罢了,我可不会重复说过的话。”无隐强调着自己的不屑。可是,那份不屑听起来更像是不甘,是嫉妒和愤怒。
胧兮确定了。消息来得如此突然,她激动地想要掉眼泪。初为人母的喜悦,令她久久沉浸,怎还会在意眼前之人故意的冷漠?
可忽然间,她又似意识到了什么,抬眉问道:“你说我的身孕已有三月?”
“嗯。”无隐冷冷一应。
欣喜之色褪去,眸仁携上疑惑。
“三个月?不,你一定是真错了!”胧兮说。
无隐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胧兮暗自寻思,葵水于前两月分明如期而至,若说怀胎,细细算来,亦不足一月。
携点尴尬,胧兮对他说:“有些事……。有些事毕竟我自己清楚,这个孩子,顶多才半月多,如何可能已经三月?”
无隐听完似乎很生气,冷言道:“怎么?你是怀疑我的诊断,还是想告诉我你与他是何事同房的?”他认为胧兮是有意寒碜,因此一言一语皆不避讳。
胧兮愣愣。
“不,我并无他意。只是……只是三个月,确实有些离谱。”说着她仔细一抚小腹,果真摸出了微微隆起的一小块。
这不合常理!
胚胎始发,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