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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涣惊愕道:“共父,你这又是何故?我来找你何事,你不清楚么?”
刘珙冷笑一声,道:“临安府与信州一行,一切事宜都由你的管家刘三把持,你去问他就晓得了。我一个门外汉,又是苍老匹夫,不敢插手你们骨肉间的事情。”
刘涣越听越觉得他话中有话,当刻问道:“共父,是不是一路之上,刘三对你多有苛刻?你说将出来,我去治他。”
刘珙却道:“不敢不敢,我一个五十外开的老儿了,被人苛刻一些也是正常的,刘大人就不要放在心上。”
刘涣哪里听不出来,当刻脸都绿了,气冲冲地去找刘三。
在他心底,刘三是何其稳重之人,怎可能去得罪一个老头,里边定有故事。
过不多时,他在洞庭湖畔找到了刘三,远远地大喊一声道:“刘江,你滚过来!”
刘三正在和射手谈话,却听涣哥儿斥言,当即心中不解,转身小跑而至,行了一个军礼,道:“节度使有何吩咐?”
刘涣道:“三哥啊三哥,你干得甚么好事?老子叫你和刘通判去临安府,你把他怎么了?”
刘三惊道:“没怎么呀,莫非就是他请我吃酒,我不答应,发生了一点口角……难不成他尽怀恨在心?”
见他搪塞,刘涣当下也不再多问,严厉道:“你少耍滑头,此事先不和你论,你且说来,临安府一行,官家怎么说?”
刘三正色道:“也没怎么说,就是划拨了白银两万两给你,另外我又从鹅湖寺虚相大师哪里要来一些散碎银子,还有……还有一船的稻米,其他的没有了。”
刘涣闻言本就高兴,可他喜不露色,反而骂道:“狗日的,把衣服解了!”
刘三听他骂自己,虽然不轻不重,可来得毫无由头,当即皱眉呆滞。
刘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动手,还好一旁兄弟过来说情,他才不予计较。
只是却苦了刘三,只见他解了上衣,在虎背之上捆了一大堆木条子,跟着刘涣去了府衙。
原来他是要带刘三去给刘珙“负荆请罪”!
刘珙见了,不痛不痒,暗骂这二人惺惺作态,虚伪不堪,当刻歪过头去,话也不说。
刘涣恭敬道:“共父,你是前辈,望你海涵才是!实不相瞒,涣从信州起家,两手空空之时,这刘三一行便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了我,刀山火海之中,我与兄弟几个情同手足,又没有甚么奖励,既然无奖,便就无罚。故而无罚,难免骄纵,于是骄纵太过。是涣治军不严。家教不振,这里给共父请罪了!”说完扑通一声跪将下去。
刘三见状哪里还敢站着,也齐身跟着跪下去。
刘珙这才站起身来,双手托起刘涣,叹道:“刘大人,你何必折煞老朽?快起来吧!这怨不得你,你只是年轻气盛。做事做人过于刚直,难免被世俗所不解罢了……”
刘涣正色道:“共父不原谅,涣便不起来!”
刘珙道:“哎。你起来吧,我刘珙岂是那等揪着小辫子而不放的人,这番是想提醒你而已,以后做事为人。要收敛一些。要晓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刘涣这才起身而来,恭敬道:“是了,涣以后一定小心,就跟着共父学,先学做事,再学做人!”
刘珙道:“不敢不敢,但凡你有何差遣。我刘珙定不推辞!”
刘涣闻言微微一笑,见得冰释前嫌。心中欢喜,又朝刘三骂道:“共父是前辈,一生之阅历与功劳,不是你能揣度的。他今日不原谅你,你便个人远去吧,便当我刘涣与你从未相识过。”
刘三闻言好不紧张,当刻只是好言恳求刘珙,刘珙也看出了他二人的苦肉计,顺水推舟,权当做个人情,原谅了刘三。
这段误会解开以后,刘涣亲命刘三与刘珙管理潭州之家业。刘三负责军旅开销,刘珙负责民政要务,井水不犯河水,但人手紧张之时,必须相互帮助。
二人也应允了他,各自处理事情去了。
此事翻过不提,转眼到了五月初一日,潭州好多学士前来报名做教官。
刘涣整理名册,便就着岳麓书院和南城书院设立考点,出了考题,共分两个方面,其一为“文考”,其二为“武考”。
那文考的题目很奇葩,第一道是“请用最恶毒、最直接的话去骂一个人,将之写出来!”第二道是“请手绘潭州地理地势略图。”第三道是“请阐述‘孙子兵法’之要义。”
“应试者”摸不着头脑,可也只好一一而作,写出自己以为最满意的东西来。
三天过后得出结论,过关者共计五百余名。
在等几天,刘涣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将这些人聚集至湘江两岸,出了“武考”的题目,共计几项内容,一是千米长跑,用时在正常人正常情况下的三百个呼吸之间;二是十米往返跑,来回共计四次,用时在十个呼吸之间;三是原地起跳摸高,高度为二米余六……反正都是些害人的把戏,比前世的“招警体能”更为苛刻。
终于在历经一天的急促测试以后,五百余人,只有二百七十人过关。
这二百七十人,全被编入军旅之中,每月发银钱,给吃穿,管住宿,除去寻常间的训练以外,又分成许多小组,给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传道授业”。
就这样,潭州的一切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去,洞庭湖外围,养殖的,种植的,炼器的,织布的,火成一团。杂役以外的,都是些没日没夜呐喊着、奔跑着、痛苦着受虐待的兵渣子们……
刘涣又安排曲烟等人在潭州长沙城里开设了衣物作坊,从奢侈品一直到怪异合身的各种凡物。生意算不得好,但薄利多销,倒也过得去。
但凡寻常农家,都以刘涣摆出来的样品,专心致志地制造衣服,这些衣服做好以后,由曲烟代替官府收购,再转交给刘涣,刘涣又分发给兵卒们。
师浑甫与刘涣研究了三个多月,终于搞出一门子炮弹来,其威力之大,射程之远,超过以往火器不知多少倍?刘涣笑说,此番是开张大吉,给这门子炮挂一段红锦,便叫做“红衣大炮”罢。
刘三整日为钱粮发愁,一万多人的吃喝拉撒,他都得照顾,这可是个苦差事。
刘珙好不清闲,时不时下到田间地头,亲自指点农耕之法,倒也落得个清官的名号。
有一天,老三跑来问刘涣,说道:“涣哥儿,你那‘讲武堂’何时开业?”
刘涣道:“不急,等秋收过后,我将从军营之中、两院之中挑选人才出来。”
老三道:“算我一个呗?”
刘涣道:“放心,你必须按时来学,且必须完成学业。那讲武堂的先生,就由老子来做。训练成的‘毕业生’,又将再次投放到军营之中,充当将领。如此一拨换一拨,直到官家北伐!”
老三急道:“管家何时北伐?”
刘涣道:“不晓得,反正好多忠良之后都被启用了,应该不会超过三年时间。”
老三道:“三年,但愿能提前吧,我鞘中长剑已然忍将不住了。”
刘涣道:“滚!忍不住的是人心!人心所向,则大势必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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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讲武堂
刘涣认真去做的事情并不多,这练兵算得一件,他是下了血本的,湘潭百姓只觉得骤然之间,洞庭湖畔出了一直队伍,那队伍不同以前,最好区别的地方在于穿着和打扮。;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头看不到尾,沿着洞庭湖畔而过湘江南北两岸,没日没夜地奔跑着,越是艳阳天、越是狂风暴雨季,越是能见到他们的影子,其兵卒的肩上腿上手臂上,都捆绑着重物。
老百姓们不忍心,见得因锻炼而虚脱掉队的人儿,便给他一碗糖水喝,哪晓得监军的教官严厉得不得了,说谁敢拿百姓一针一线,杀无赦
“杀无赦”三个大字如头顶的魔咒一般,久久回荡于心间,何人也不敢违抗因为前些时日以来,这三个字已然害了不少兄弟的命。
他们从未见过这般严苛的纪律,有得市井传言,谈起潭州军来,无一不是竖起大拇指,谈起潭州军的首领刘涣,则是褒贬不一。有夸赞,说他是铁血无私,要以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之手腕去炼造一支铁甲奇兵;当然也有反对的,大抵是说尘世间全没有这般对待人的法子,他这不是练兵,而是在练妖魔,伤天和得很
可惜这些话儿,兵渣子们半句不敢多讲,他们最幸福的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