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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屠夫,倒是没跟我重复这个实验。
因为我一低头,就能看见滴答的血滴滴落进深盆,殷红的血液不一会就没过了盆底。
眼看着鲜血,顺着脚踝处的刀口涌出来,流进血盆里。我抬头看着屠夫。
屠夫倒像是没事了一样,走到房间的尽头,点上一支烟,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坐进椅子里埋头看起来。
不知道是看到书中什么样有意思的情节,还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
我呢,你真就不管我了?
我晃动着身体,晃动缠在脖子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引得屠夫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哎呀不行了。我头晕,我心慌,我发冷,我止不住地浑身打哆嗦。
我快不行了,我要死了。
我不是在假装。
眼看着我,皮肤的颜色开始露出苍白。脚底下的血盆里,也已经接了大半盆的鲜血。
没了血液,我除了死还能怎样。
屠夫抬着头看着我,接着放下书走过来。低头检查着流血的伤口。
大概是感觉到伤口流血的速度不理想,还伸手拍打着。
神医,英雄,亲!
我晃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引起那家伙的注意。
你看看我,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吗。
就算我落到你的手里,难逃一死。你好歹人道一些,跟我说点什么好不好。
活人的世界里都有临终关怀。找一群志愿者,围着行将故去的人,又是唱歌又是缅怀,倾述衷肠。只为让一个人,在行将踏上那条不能再回头的路时,不会感到无助和孤独。
你这
一阵脚步声在我的身后传来,屠夫抬起头循着声音看过去,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我的小天使,你又跑到哪去了?”
屠夫说着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后。
屠夫在我身后,跟他的小天使玩耍。接着,就传来一阵呱唧呱唧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只狗在喝水。
是喝水,还是在喝我的血?
因为我脚底下的血盆,正在被不时地往前推着。跟在血盆后面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
别喝我的血,那是我的!
我用力挣扎着,晃动的身体带动锁链,发出一阵哗啦的响声。
把脑袋埋在血盆中的脑袋扬起来。
那他妈,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披着一身坚硬的鳞甲。就是穿山甲身上的那种鳞片。
扬起的脑袋上,一双黄绿色的眼睛中间,带着竖立的瞳孔。那明明是鳄鱼的眼睛。而前突的一张大嘴,露出参差的獠牙,看起来又像是猛犬。遒劲的四肢,前段是人的拳头一样的大爪子。伸出一般的尖利脚爪又让人想到了大猫。
那东西仰着头盯着我看着,竖直的瞳孔因为迎着光,收缩成一条窄缝。
大概是在我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威胁,那东西随即又低下头,贪婪地舔食着盆里面殷红的血液。
狗东西或者随便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喝了我的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我说话算数!
那东西喝饱了,抖动着身体,甩动一身坚硬的鳞片,发出唰啦啦地一阵响。接着就踩着通通的脚步,跑进了房间里。
在那东西身后,拖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铁鞭一样。
屠夫回到我的面前,扶着眼镜检查我身体的状态。
还用得着那么看的那么仔细?
我这身子,已经白得赛过头场雪、不让二露霜了。银光闪闪就差反出光芒当镜子了。
我看着面前那个家伙,拼命摇晃着身体。
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跟我说说话?
你特么宁愿去跟一个畜生,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畜生说话,也不想跟我一个大活人打个招呼吗?
屠夫端起血盆左右摇晃着。接了大半盆的献血,被刚刚那个东西喝过,所剩不多了。
屠夫把血盆放进操作台地下的架子上,接着又搬出一台机器。看起来,像是一个泵。
接着,又拿出一根细管子,一头连在那台泵上,一头顺着我左脚脚踝的伤口塞进去。
我次奥,你不能给上点麻药什么的。很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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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 美好的回忆
屠夫拿出的那个泵上,有个手摇的摇把。一根细管子连在我的身体上,泵的另一头连着一桶液体。
做完了准备工作,屠夫回到房间的最里边。打开了,收音机?
那种沙啦沙啦的,因为信号干扰发出的杂波,明显是收音机才会有的。
屠夫调着台,很快喇叭里传出欢快的手风琴演奏。
可是,这里不是无望之地吗。哪来的电台?
“无望地人民广播电台,调频五五八,欢迎您的收听”?
屠夫听着喇叭里放出手风琴声,嗓子里跟着节奏,轻轻地哼着,回到操作台前,开始摇动摇把。
摇动摇把,泵就会把那桶液体,顺着我脚踝的伤口,注入到我的身体。持续的注入,自然就会流经整个循环网络,最终再从另一只脚的伤口中流出来。
我不知道这家伙这是要干什么。
看起来,是嫌我的身体还不够干净,所以还要把洗涤灵打进我的身体消消毒?
屠夫这么折腾,就不怕把人折腾死?
他当然不担心。
这里,是无望之地。在无望之地,没有人会死去。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直至永恒。
打进我身体里的液体,很快就从另一侧脚踝的伤口中流出来。
屠夫忙不迭地拿出一个塑料桶接着。不时,还伸出手指沾一点,放进嘴里尝着。就像是一个临厨的大师父,尝着熬在锅里的浓汤。
至于我,我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我被面前这个恐怖屠夫放干了血,虽然死不了,但也好不到哪去。
终于,打进我身体的液体,在循环了一圈再流出时,足以满足了屠夫的要求了。屠夫停止了摇动摇把。收拾起操作台上的工具,一路推出刺耳的声音,把操作台推回到原来的位置。
接着,屠夫关闭了收音机,又随手关上灯光,走了。
这是,下班了?
那我怎么办啊。我就,给吊在这里就这么晾着了。
那你给我留盏小夜灯呗。我一个人在这,怕黑!
我摇晃身体拼命挣扎。
虽然我早知道,我既不能让我的身体挣脱锁链,也不能让我自己挣脱我的身体。
我被困在这里了。
怎么办,老钟回来搭救我吗?
应该不会。
这里已经不归老钟管了。
老钟管死人。把人死后的亡灵,按照各自在生时的作为,发往该去的地方。
只是那些地方到底是怎样的,我不知道。
我既没去过,也没见过。
不过按照八婆的说法,我一直以为的,带着割鼻剜眼、抽筋扒皮的地狱,已经不存在了。
也许真的就是时代进步了,在下面也有了呼吁人权的组织。不允许再对那些亡灵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
哪怕,他们在活着时,曾经做出更加残酷的事情。
所以这里,这个被叫做无望之地的地方,不属于老钟管。
因为这个恐怖的屠夫,还在做着让人恐惧的事情。
没有人搭救,我又该怎么办。真的就沉沦于此,直至永恒吗?
可是不这样,我还能怎样。
我甚至连挣脱锁链的本事都没有。
还别说挣脱锁链。我甚至无法让自己呼喊出声音。
黑暗,重新淹没了我。时间的存在,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不是刚刚经历的那些,还历历在目。我会怀疑,其实我就一直被浸没在沉重的黑暗里,没有变过。
我不想回想刚刚经历过的那些事。我觉得,我应该回忆那些美好的事情。
就比如,那一夜。
要说在以前,我做梦都不敢想,我能有这么一天。
在以前,想要拉起女孩子的手,都要煞费苦心。又怎么可能同时跟三个女孩子在一起,做愉快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真的是紧张的要死。以至于劳拉开玩笑地问尼娜“我们要不要给那个小处男发个红包。”
我,不是处男!只不过,经验寥寥显得有些稚嫩而已。
我一直以为,人性都是自私,好东西都想据为己有。
所以女孩子是不会分享的。尤其是男人。
小波她们也承认这一点。
一个女孩子,是断然不会与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