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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出她的体温已经如常,萧子翊舒了一口气,“……烧退了。”他收回手来,徐徐解释道:“昨夜你稍有些发热。幸好,没什么大碍。”
她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豫王府,更别说自己发热这件事了。
江蓠张了张口,嗓子干涩不已,声音也嘶哑了,“我……”她咳了咳,“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没事的……就是觉着胸腹中有点疼。”
听着她嘶哑的声音,萧子翊叹了口气,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温度正好,凑到她唇边喂着她喝下,话语中带了些埋怨意味:“不疼就怪了,你受了这般重的内伤,就算好了功力怕是也要大打折扣。”他短促地笑了一声,“阿蓠以后跑的再没先前那般快,天下第一采草大盗的名声也担不起了。”
被他这么一逗,江蓠有些想笑,奈何周身疼痛难忍,实在是笑不出来。
喝了些水,嗓子确实润了一些,她借着萧子翊搀扶的力道坐起了身子,问了一句:“话说回来,我是怎么来这的?”
“你昏着,当然是被人送来。”生怕她觉得不适,萧子翊扶着她靠在了床栏上,“段兄的面色看上去也不太好,在密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此,即便是浑身无力,江蓠还是扑腾着仰起身子,急急问了:“段……段统领他还好吗?”
“好得很。”萧子翊随口应着,“至少比你好些,能走能言语的。”
这句话简直就是无声的嘲笑,她立马挪开了目光,懒得理他。
不过听到段珩无碍,她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不愿看到他受伤,更不愿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
她心里有事,都写在了脸上,萧子翊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彼时,段珩送她来豫王府时,萧子翊亲自出去迎,看到她面颊上都是血迹,连忙去唤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本想也给段珩瞧瞧,可他走得急,安置好江蓠之后便离开了。
据安排在镇国大将军府附近的暗卫回报,他们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将军府破败不堪,其中有价值的,也就只有密室一处了。
对于江蓠独身一人前去密室的举动,萧子翊虽有疑惑,但没有急着过问,她毕竟伤得不轻,为今还是要好好歇息。
他曾受过罗淳一掌,知道其中厉害,她的身子骨此番没被打散,确实是命大。
江蓠靠在床栏上,看着萧子翊这副了然于心没有半点讶异的模样,就知道她此次密室一行他定是知道了一些细枝末节。
也是,如他一般谨慎之人,定是会派人看着将军府的情况,她溜进去的时候小心,被段珩送出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肯定会惊动人的。
“就知道将军府外你肯定安排了人……”江蓠撇了撇嘴,抬眼望着他,“你不怪我自己前去密室,还将箱中的玉符交于他人之手?”
“何来怪罪?”萧子翊轻轻笑了笑,“那物什要也好,不要也罢,你为了自保交出去,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却羽曾说过,有一事你曾经查了多年。”她欲言又止,“我想着,你追查的事必定和箱中之物脱不开干系,我确实自私了些,想去探究身世之谜,没料到罗淳忽然前来,我实在是守不住那玉符……”
她话还未说完,萧子翊抬起手来,曲起食指敲在她额上,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阿蓠何时这么傻了。”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虎符还在将军府,我多年追查的事情也就有了眉目,你本就不敌罗淳,又有什么好自责的。”
江蓠抿了抿嘴,觉得他所言所语甚是合理,没再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跟你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确实不该自己前去……”她说着,多了几分愁绪,“那时我迫切地想知道我的身世与镇国大将军府是不是有联系,一刻也等不得,这才独自前去的。”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忽的想到了什么,伸着脑袋乱瞅了半天,“我衣裳呢?”
萧子翊侧过身去,扬声唤了在外间守着的婢子,婢子得了吩咐,连忙去取了那身脏兮兮的衣裳。
顾不得身子疼痛,江蓠抱着衣裳好一顿摸索,才摸索出袖中暗兜里的玉佩来,“亏了提前藏好了这个。”她将玉佩握在掌心,“若是多做个暗兜,兴许还能将虎符装回来。”
“你当罗淳是傻的?”萧子翊忍俊不禁,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玉佩上,“……这样看来,花纹确实是相同的。”
“是啊,我与那叛乱身死的大将军……不知是何关系。”她垂下眼眸,神思烦乱,“后悔了后悔了,来之前也没有问一问师父,总想着自己解决这些事。”
将那沾了血迹的衣裳搁在了一边,萧子翊出言安慰道:“阿蓠放心,这些事我来查,你养好身体便是。”
其实说了这么久,江蓠都是在强打精神,说了这么多话很是不容易,眼皮一早就沉重到抬不起来了,若是再多说一会,怕是要坐着睡着了。
一听到他说起“养好身子”四字,她也不想硬撑了,便胡乱挥了挥手,“……正有此意。不知为何我困得要命,脑袋里浆糊似的。”
“药里有安神的功效,困是自然的。”萧子翊托着她的脑袋,扶着她躺好,低着头看着她眼皮都抬不起的困倦模样,微微一笑,“你有伤在身,本就不该跟我说这么久的话,先睡一会,服药时再唤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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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叛乱
“药里有安神的功效,困是自然的。”萧子翊托着她的脑袋,扶着她躺好,低着头看着她眼皮都抬不起的困倦模样,微微一笑,“你有伤在身,本就不该跟我说这么久的话,先睡一会,服药时再唤你起来。”
他的声音很轻,江蓠没跟他客气,顺势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在豫王府养伤之时,江蓠听了不少陈年旧事。
当年镇国大将军意欲叛乱一事,算得上数十年的大事,震惊朝野。
当今圣上彼时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就听得密探回禀此事,镇国大将军战功赫赫,风光一时,若是叛乱,想必会影响到国之根基。
幸好大将军身边的人察觉此事,以虎符为信物进宫汇报,皇上因此提前防备,为了不让局势难以控制,还派出御林军潜入镇国大将军府,在守卫松懈的时候,生擒了将军。
之后,神机处搜查将军府,在将军府书房中发现了不少信件。
大将军果真有与朝臣们书信的往来,其中提及不满新帝一事,最为紧要的,还是书架上皇宫的布防图,标记了几处守卫松懈的地方。
叛乱可是掉脑袋的死罪,皇上当机立断,收回大将军的兵权,下令满门抄斩。曾经门庭若市的大将军府就此没落了,府中老少妇孺无一幸免,全部命丧黄泉。
听到这的时候,江蓠趴在藤椅上啧啧称奇,一半是感慨,一半是惋惜。
想来大将军戎马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奈何落到这个地步,都怪身边的人靠不住,提前走漏了风声,否则今时今日是什么情形,还不得而知。
当然,这些旧事,她不得而知,都是萧子翊说给她听的钤。
毕竟是秘闻,许多年前的事了,只有在宫里待久了,才能听得一二。
今日天气晴好,午后不算冷,江蓠自从伤重之后一直躺着,难得出来晒晒太阳,她十分激动,精神头也好,再加上萧子翊今日空闲来陪着她,正好趁此机会跟她说了这些旧事。
“说起来,当今圣上是你的兄长吧?”江蓠倚在藤椅上,单手撑着头,疑惑地问了:“好像先帝……也是你兄长?”
藤椅旁是一处休憩用的石桌,萧子翊坐石凳上,正遥望着院中萧瑟的冬日景象,听了她的问话,点了点头。
“确实。”他轻声笑了笑,“先帝是我长兄,在位没几年,小太子尚年幼,就突发疾病驾崩了。”
做皇上这种事,天时地利缺一不可,但最为重要的还是人和,否则即便是当上了皇帝,皇位也坐不稳。
江蓠心头唏嘘,感叹了几句,不过也觉出不对劲,“那也不对啊。”她掰了掰手指头,数了数年头,“按理说,就算小太子年幼,也当是小太子继位,轮不到你那二哥啊。”
她确确实实困惑,可萧子翊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笑着,随手拂了拂袖口。
江蓠本想再问,却忽的想起了什么,连忙老老实实闭了嘴。
对于这些事,她幼时也听得重英山中的香客们提过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