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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回来就听得却羽提及你独自出了府,不知这黑灯瞎火的,阿蓠去做了什么?”
被这么一问,江蓠语塞了,故作掩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掌心中来回晃荡,“……明知故问。”她嘟囔了一句,“好歹是当值过的地方,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这是自然。”萧子翊随口应了一句,“只是看你方才的模样,怕是出去这一趟遇上了什么人?”
他问得风轻云淡,她愈发显得心虚,“我……你要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走了。”她将茶杯搁在桌上,弄出些声响来,“当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就知道揶揄我……”
姑娘家都是纸糊的老虎,面上硬气一点,其实心里虚的要命,说话底气都不足。
其实心里知道她今夜见了谁,萧子翊抬起手撑了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半晌。
直到盯得她不自在了,他才开了口,语气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说起来,段兄本该在得了消息的时候就出城了,如今见了你一面,怕是再出城就有些难了。”
对于这些事,他如此知根知底,江蓠也没再兜圈子,“……是啊。”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变成这个局面?”
“原因倒是简单。”萧子翊徐徐解释道:“不过是罗淳欺君犯上,没有依照吩咐上交什么,才导致皇兄龙颜大怒,迁怒了整个神机处。”
听了这话,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萧子翊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虎符。”他垂下眼眸,思索着说道:“我可是废了不少力气,才从御前的内侍口中问出这点消息,总归是进宫一趟,也算不虚此行。”
越听越疑惑,江蓠皱了皱眉,“罗淳既得了虎符,为什么不交上去?”她挠了挠头,“在密室里他还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寻找此物,到头来又不交上去,这不是自相矛盾?”
说着说着,她想到了些什么,话头一顿。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今夜的事,她惊得张开了嘴,“……怪不得段珩跟我说了好些听不懂话,还要出城避难。”她望向萧子翊,惊疑不定,“虎符……在他身上。”
虽然早就想到了,但看着她惊诧不已的模样,萧子翊还是配合地应了一声,“没错。”他顿了顿,“皇兄得不到虎符,自然不会要了罗淳的命,段兄这是在替罗淳争一条活路。”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江蓠想明白了些,但多数还是迷茫,“罗淳作为臣子,为什么不将虎符交给皇上?”
“其中牵扯暂时不得而知。”萧子翊缓缓说着,“既然皇兄这般想得到那虎符,就说明镇国大将军府的虎符才是真的。那当年将军亲信递来的虎符,定是假的。”
若说江蓠方才还懵懵懂懂,听了他这一番解释,才算明白了过来,这一明白不要紧,她又是惊讶又是惊吓,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那、那……”她有些结巴,“镇国大将军当年叛乱一事到底……”
她话说了一半,没敢问都出口,萧子翊笑意渐深,“叛乱一事,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假,还未可知。”
只因模棱两可的叛乱之言,导致了镇国将军被屠满门,威名远扬的将帅之才居然落得如此惨绝人寰的下场,简直是闻者心惊。
“既然大将军当年叛乱一事有假,那为什么皇上要赶尽杀绝?”江蓠仍有不解,不由得向前探了探身子,“大将军一生战功赫赫,没功劳也有苦劳,这样未免太过残忍了。”
“残忍?”萧子翊扬了扬眉,不置可否,“许是残忍吧。”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她皱了皱眉,整个人就差趴在桌面上了,“事已至此,皇上为何还要寻到那虎符,罗淳为何宁愿被关押,都不将虎符交上去?”
萧子翊抬起眼来看了看她,笑意中带了些无奈,“事情才发生了不过一日,阿蓠就要如此刨根问底。”他悠悠叹了一口气,“短短一日任谁也探不出这么多消息来,这般追问,怕是要为难死我。”
江蓠悻悻地向后缩了缩身子,低声嘟囔着,“我这不是心里疑惑吗……”
“阿蓠再多些给我时候,定能查清前因后果。”他以手撑额,微笑着望着她,“如今天色已晚,阿蓠不如早些休息,待在王府中等消息就是。”
他话音刚落,便指了指内室的床榻,说得异常轻巧,“夜深露重回去不便,若是不嫌弃,一起休息也无妨,反正床榻宽敞,两个人还是够躺的。”
这句话在江蓠耳中,比送客让她滚蛋都要见效,她立马站起了身子,后退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斜着眼睛打量着他,“我不要。”说着,顺带着抓了抓鬓角跑乱的头发,“你那张嘴可积点德吧,小心下辈子成了哑巴。”
“我可不求下辈子。”萧子翊笑得颇为不要脸,“占点嘴上便宜,只这辈子就足够了。”
每次都是说不过几句话,他便原形毕露了,江蓠懒得再跟他说,转身走到门边,伸手想推门出去,临走之时却犹豫了一下。
瞧见她站在门前犹豫不前的模样,萧子翊刚想发问,见得她又转过身来,用略带疑惑的眼神望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想要查清的事情。”她眨了眨眼,“只单纯是镇国大将军当年叛乱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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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死局(二)
瞧见她站在门前犹豫不前的模样,萧子翊刚想发问,见得她又转过身来,用略带疑惑的眼神望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想要查清的事情。”她眨了眨眼,“只单纯是镇国大将军当年叛乱一事吗?洽”
她忽的发问,萧子翊毫无防备,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
江蓠还站在门前,等着他回话,他没说什么,只是伸出食指来勾了勾,示意她上前来。
这下,她来了精神,小跑着凑了过去,还寻思着他半晌没言语,如今又要她附耳过去,想必是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没料到凑过去之后,他只是轻笑了一声,故作深沉地道了一句:“秘密。”
…………
自神机处出事以后,金陵城中多了几倍的巡逻兵力,气氛也莫名诡异了起来,萦绕着的是难以言喻的紧张,恰逢冬日来临,万籁俱寂肃杀一片。
今日闲暇,江蓠难得提议要出门上街逛逛,算算时候,她已经许久未曾光明正大地出来过了,这猛地站在天底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她的伤还没好利索,萧子翊不放心她独自出门,特意嘱咐了几个婢子跟着,不过她嫌麻烦,走过了两条街便悄悄甩开了婢子,穿过了七拐八弯的小巷,等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才掏出了袖中的小纸条,细细看了看。
上面寥寥数字,字迹和人一样,都清冷极了。
今儿一大早,一只信鸽扑腾着飞到了窗棂上,江蓠瞧见了,还寻思着是不是谁家的鸽子飞错了地方钤。
那鸽子养的颇好,肥美极了,若是抓了送去厨房,午饭许是要加餐了。
她二话不说将鸽子捉了,都准备让婢子送去厨房拔毛了,才瞧见它脚上挂着的竹筒。
知道她在豫王府住着的,都是些关系亲厚之人,待她看到了信上的字迹,就知道了寄信之人的身份,也顾不得其他,午饭过后便出门了。
信上约定在城东头的一家小茶馆见,她按着时辰到了,正好瞧见在茶馆中饮茶之人。
入眼的仍是一袭素色衣衫,比重英山下雪之后看上去还要冷些,此时柳云暮斟了一杯热茶,热气袅袅上浮,他听到了些动静,侧头看了过来,倒茶的手顿了顿。
今日比平时要冷些,江蓠裹得很厚实,还是觉得有点冷,在外面稍稍站了站便快步进了茶馆,撩起衣摆坐在了柳云暮对面。
许久未见,他还是老样子,风轻云淡的模样。可她实在是忍不住,刚刚坐下,就急着开了口:“……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帮着云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急得要命,柳云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顺手将刚刚倒好的茶推到了她面前。
茶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久久不散,想来是好茶,江蓠没心思喝,皱着眉看着他。
“云隽也是为了你好。”顶着她的目光,他终是松了口,缓缓说道:“同是师妹,哪个伤心难过,于我都没有半分好处,何不成人之美。”
他说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