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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苏暖暖窘极了。
季准笑着说:“暖暖你别管他们,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都是哥哥不就行了。”这最后一句是对着别人说的,“再说了大过年的人家能白叫啊。”
“大不了叫几声,我就喝几杯。”对面的男生说。
“你到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叫你,你还有酒喝。”紧接着他说:“看着啊!暖暖,你叫我什么?”
苏暖暖愣愣的看了看他,这么多亲戚在又不能直呼大名,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叫:“小表叔。”
“哎―哎―哎。”季准从口袋里抽出一个红包递给苏暖暖,笑嘻嘻的说:“这是小表叔给的红包。”然后对着其他人说:“这样才是亲戚的正确打开方式!”
大家互相看看,然后都向季准扑过来,小表叔三个字此起彼伏,苏暖暖被这架势逗笑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红包是季准从他奖学金里面抽出来的。
回到家后她看到了桌面上那张泰坦尼克号碟片,想起了爱情,想起了季准。
苏暖暖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颗名叫爱慕的种子在她心中发了芽。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就会疯狂的生长,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季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来没这样深刻。有了这个秘密后,她觉得世界都开阔了,季准比她身边任何一个男生都出色。他沉稳,心思细腻,而且聪明。他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很成熟。他知晓她的羞耻,了解她的尴尬,明白她的不言不语。
她也可以在每晚寝熄灯时和小伙伴们谈论起自己喜欢的人,有了一种归属感。季准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她的生活。
她暗恋着他。
她期待着每一次相遇,假期时不管妈妈怎么反对她都会执意去奶奶家住上一段时间。有时候能看见季准,有时候看不到。他不来,她就去找他,可见到了她又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偷看。
每一次他和她说话,她都会吓一跳。忍着心中的悸动,生怕他发现点什么。
牛郎和织女每年只有七夕时才能在鹊桥上见一次,而她是何其的幸运,一年可以见到季准两次。她把每次相遇的记忆都存在心里,然后用整整一年的时间去回味。她是何其卑微的爱着这个男生。
高三的那个寒假,父亲主动来城里找她,说是探望她,还给她买了一堆零食和衣服,还带她去吃了昂贵的西餐,即使是没有离婚时父亲都未曾带她这样好。然后父亲告诉她,他再婚了,新妈妈还怀了孩子。
苏暖暖知道和爸爸再婚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叫“小红”的女人,她认识那个女人,和爸爸在同一个工厂,同一个车间,是个外地人。
苏妈妈知道这件事后,指着苏暖暖的鼻子说:“要给你生个弟弟了,你那个爸的意思是叫你别再不知好赖的去破坏他的新生活了。”于是,苏暖暖再也不被允许去奶奶家了。那个春节,她没有见到季准,后来才知道,其实季准也没有回老家。他快毕业了,正在北京的医院里实习,也许会继续念书。
因为苏暖暖高三一整年都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只知道念书,所以高考成绩还不错,有机会去北京的学校念书。高考填报志愿时,她不求和他同一所学校,只想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呼吸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可是,苏妈妈却对她说:“人要有自知之明,有多大能耐,做多大梦。现实点,能考上省城里的重点已经很不错了。”
那天夜里,苏暖暖在卫生间里洗澡,一边洗一边哭。她从小就爱哭,可是没有哪一次哭的这样伤心和绝望,她憋不住哭出声音来,好在那声音被洗澡的水声盖了过去。
是的,她太笨了,根本追不上它的脚步。
忽然有一天,苏暖暖发现自己把季准弄丢了。
后来,苏暖暖去a大念大学,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已经快两年没见过季准了。
再后来,好不容易碰见奶奶家的三叔伯,等她问起季准时,三叔伯却说:“你不知道吗?季准去了美国念书。”
“美国哪里?”苏暖暖紧紧地拽住他问。
三叔伯想了想,“好像是什么什么伦什么亚大学,我也记不得了。”
她在书上找到那个城市,在地图上用手指丈量了下,那是地球的另一端,是个她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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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日光山偶遇
杨琪睿每天六点多就起床了,所以只要有空就会出去晨跑。这天早上出门时明显感觉气温降低了,他觉得自己穿的有点少,可是再上楼重新换又太麻烦,于是就这样出发了。
跑了一圈快回家时,手机响了。
杨琪睿放缓脚步,平复了下呼吸,接起电话。
“杨老师,打扰您了。”听筒对面传来一个平和低沉的男声,“我是a大化学系的莫寒雨。”对方大概是怕他忘了,特意自报家门。
杨琪睿听说过他,“你好。”
“是这样的,我家有个病人想请你看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昨天问了院长,他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杨琪睿听着对方说话,停下脚步,站在公园的甬道上,直截了当的问:“病人怎么了?”
“是我姐家的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刚出生六个月的女孩。”
杨琪睿继续问道:“是什么类型,无分流类、右至左分流类还是左至右分流类?”
正所谓隔行如隔山,这个问题着实难倒了化学教授莫寒雨,他对此确实不太懂。
杨琪睿见对反很久都没有回答,便知道他并不是很了解,他看了看手表:“这样吧莫老师,我今天没有门诊也没有课,若你们信得过我,就让家属尽量在今晚之前联系我,我当面看看。”
莫寒雨松了口气,笑着答:“好的,谢谢。”随后就挂了电话。
杨琪睿看着手机屏幕,想了想,还是把刚才的号码存进号码簿里。学校年年扩招,校区越修越多,大部分同事他几乎也没见过,也都不认识。他与莫寒雨也不算认识,只不过在同一个校区教课,同乘过车,也经常能听人提起他,只是从未聊过私事。
这天下午,杨琪睿如约见到了莫寒雨。莫寒雨身后是一个娇小的姑娘,应该是他的妻子,以及孩子的爸爸妈妈,女人手里拿着孩子的b超检验单。杨琪睿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其中一行写着:膜部室间隔缺损直径大于四毫米,对心功能形象较重,暂时无自动闭合的可能。
杨琪睿抬眸问:“你们家属有什么想法?”
孩子的妈妈一听杨琪睿反问,没发出一个字,却先落下泪来。
那娇小的姑娘在一侧,小声的对杨琪睿说:“杨老师,你觉得会不会是误诊?”
杨琪睿看着她,心里酝酿着怎么说才能比较委婉,他稍微顿了顿,也许是这个空白让对方误会了,那姑娘解释道:“杨老师,我不是怀疑a大附院的水平,就是想孩子怎么会有先天性心脏病呢,我姐怀孕时可小心了,而且我家也没有家族病史。”
莫寒雨靠近了她,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别急,慢慢听杨老师说。”
杨琪睿说:“现在是医院b超的高峰期,我们去楼下,用教学仪器看看,我进行现场确认。”
孩子的父母闻言后连声道谢。
这一回,检查做的更加仔细,杨琪睿抱着双臂,盯着显示屏上的黑白影响,神色严肃,从头到尾将近有十分钟,一句话也没说。
旁边的医生问:“你熟人?”
“嗯。”
“你觉得怎么样?”
杨琪睿摇摇头,淡淡地说:“不仅房间隔缺损直径太大,而且肺动脉瓣也狭窄。”那屏幕上的荧光映着他严肃的神色。
“太严重了,治好的几率也很小。”那人说。
杨琪睿没有说话,转身要出去,“老李,接一下你办公室。”
“行,随便你爱用多久用多久。”
杨琪睿出去后,环视了四人一眼,说:“我想和孩子的父母单独谈谈。”随后三人进入了办公室,外面留下莫寒雨和他的妻子照看孩子。
一进办公室杨琪睿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对着两人问道:“你们做好给孩子治疗的心理准备了吗?”
听到杨琪睿的问话,孩子的妈妈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丈夫安慰的搂住她的肩膀,朝杨琪睿点点头。
“那么我就直接说了。”
“可以。”孩子的妈妈哽咽着说。
“你们先前给我看的检查结果,没有问题,只是我和李医生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