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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莫然地道:“打!”
几十鞭子下去,只听扑通扑通几声,芸香挨不过严刑拷打,痛的大小便失禁。两名宫女一齐向后退了几步,捂住了鼻子。
常曦见此惨状,再也忍耐不住,声道:“她既已招供,供词也是你想要的,何苦要再打她!”
卢皎不理会常曦,喝令那两名宫女:“往死里打!”
两名宫女强忍着臭味,上前几步,换了只手,又抡起牛皮鞭。打了数十鞭子,去外面换了两名宫女,又接着进来行刑,一点喘息时间也没给芸香留。
芸香开始还苦苦求饶,最后,身上的衣衫都被打得飞了,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神智也混乱起来,嘴里痛骂着卢皎心狠手辣,咒她不得好死。
常曦忍着剧痛爬到卢皎脚边,抓着她的裙衫道:“你要做什么!你这是要打死她么!别忘了她是皇后身边的侍女,你若打死了她,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卢皎踢开了常曦,冷笑道:“皇后再大,也大不过陛下,陛下下令严查,与我们宫人何干?再说,皇后娘娘现在也被拘在坤德殿思过呢,何况她?别废话!打!”
四名宫女互相换手,不停地抽打芸香,开始芸香还目恣决裂地怒骂着,再后来声音就微弱下来,最后终于不可闻。
“这就死了?”卢皎姑姑嘴角扬起笑意,“只打了几百鞭子,就扛不住了?本姑姑还没动别的大刑呢!拖出去,化了!”
常曦眼见着两名宫人将浑身是血已经辨别不出的样貌的芸香,拖出了刑房,她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卢皎看了看地上的秽物,皱眉道:“你们两个把这里清扫干净,明早咱们还要继续干活呢!这么臭,怎么待!”转首看了看常曦,声道:“如果姑娘过几日还是如此倔强,那被拖出去的就是你了!”
常曦明白她这是杀鸡儆猴,芸香不过是一个小宫女,供词根本没有什么分量,只有自己亲口指认皇后和湄儿,才能令李隆基信服,所以今晚芸香是因她而死,卢皎姑姑这是要告诉她,别以为她不敢下死手,打死谁,谁都没辙!
常曦怒目看着卢皎,卢皎也不恼怒,命牢头将常曦拖回了内狱的牢房,还派了四名宫女,强制着给她上伤药,目的很明显,常曦不能死。
等她们都去了,常曦在木床上昏昏睡去,梦里似乎是看见了萧煜的身影,她大喊了一声萧大哥救我,就惊醒了。环首看了看周围,还是那个阴森恐怖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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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集 拷打(下)
这次估计没人能救自己了!萧煜只是一名普通护卫,李业虽贵为薛王,但也不可能违拗李隆基的圣旨,皇后呢?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湄儿和华妃她们怕也是孤掌难鸣吧,否则,不会这么多天一点动静也无,总会有人来给自己传递消息的,可是看现下的情景,自己极有可能已经成为一枚弃子,而弃子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常曦打了个寒颤。
“怎么办?”常曦想到芸香死时的惨状,禁不住浑身发抖,暗道:事已至此,还是及早图个自尽为好!可是自己浑身无力,怎么才能死呢!
常曦环顾四周,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没想到自己也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再看床下,有一个装水的白瓷碗。
常曦大喜,挣扎着想翻下床,但由于铁链的束缚,她艰难地翻了好几个姿势都够不到白瓷碗,无奈之下,她忍着剧痛,努力抻拉铁链,用指尖将瓷碗勾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外边的女牢头,将瓷碗打碎。
“就这么死了么!”常曦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萧煜的英俊的脸,还有他孩子气的笑意,终于还是失言了啊!答应要出宫陪伴他,看来是做不到了!常曦颓然地想着,将碎瓷搁上自己的手腕。
“来人啊!她想自尽!”女牢头从铁栏的缝隙里看到了常曦的动作,大呼小叫地开了牢门,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碎瓷片,扔到了地上,反手打了常曦好几个嘴巴,骂道:“小娼妇,想连累我们么!”
常曦本就身体虚弱,被她这么一打,头晕目眩起来,昏倒在木床上,不省人事。
再清醒时,只觉自己躺在一处温暖的床上,床边挑着几片淡黄色的帘子,说不出的温馨。
“难道!难道有人救了我么!”常曦想到这,身上也不觉得痛了。
挣扎着起身,看了看,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卧室,有妆台、立柜、墙上还有字画,看这摆设应该是女子的闺房!这是哪里?谁救了我!难道是李业的王府?!
常曦这么想,觉得很是有理,保不齐是李业将她救走,藏在了王府不知名的地方,也可能是他姬妾的闺房。
正疑惑着,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不认识的宫女。
“醒了?”其中穿粉色衣衫的宫女冷淡地道。
常曦看不出她脸上的喜怒,但可以感觉到她嘴上的冷漠,便淡淡地道:“醒了!”
“走!”两名宫女将常曦扶起来,带出了绣房。
常曦艰难地道:“去哪?”
两名宫女也不搭理她,拖着她走了好久,绕过了几处常曦不认识的宫所,常曦暗暗纳罕,直到走到两扇铁门前,心里一凉,真想立刻死了。
那两扇铁门上有匾额,写着两个繁体大字――内狱!
常曦又被拖回了上次的刑房,照常被绑在刑架上。
卢皎姑姑道:“失望了?以为会有人救你?没想到又回到了我这里?”
常曦决心一死,面对卢皎连发数问,闭目不答。
卢皎道:“本姑姑让你在我的住处养了好几天的伤,怎么一句谢谢也没有?这恐怕不是待人之道!”
常曦不答话,任凭她说什么。
卢皎冷笑道:“把她上衫撕了!”
常曦一惊,睁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卢皎…。她要做什么!会不会找男的,强暴自己!这么一想,冷汗直流。
卢皎从案上拿起烙铁,放在火红的炭盆里烧着,声道:“前朝的上官婉儿得罪了则天皇后,则天皇后以琼面处罚她!今日常曦姑娘也要尝尝么!”
常曦听她这么说,微微放下心来,皮肉之苦,那日自己已经尝过了,再苦点也比临走前还被人糟蹋的强。
卢皎见常曦依旧没有招供的意思,将烙铁从炭盆里拿了出来,铁上通红,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火的炙热。
“知道这烙铁上是什么字么?”卢皎轻轻吹了吹烙铁的头部。
常曦看着那冒着红光的烙铁,原本红痕遍布的胸膛高低起伏着。
“是两个字!”卢皎冷笑道:“贱奴!”
……如果烙在身上,不仅是疼痛,更是耻辱!常曦目恣决裂,就想撞死在铁门上,不受这样的羞辱折磨!
卢皎道:“掖庭局犯了事的下等宫女都会在背上烙上贱奴两个字,在掖庭局服役到死,不能出宫,姑娘也来试试吧!”
说着将那烙铁向常曦伸去,常曦看着那如火舌般吞吐信子的烙铁,心中惊恐万分。
卢皎将烙铁在离常曦身子一寸处停了下来,笑道:“烙到姑娘身体哪一处呢?”说着将烙铁在常曦胸前乱晃,吓得常曦花容失色,一双俏目直勾勾地盯着那烙铁。
卢皎姑姑似乎很欣赏常曦担惊受怕的表情,反复在常曦身上逡巡着,用烙铁无形的威力折磨常曦,“就这吧!”话音刚落,烙铁贴在常曦锁骨下,胸前上一点处,白嫩的皮肤和火红的烙铁合在一处时冒出了几缕白烟,并发出刺鼻的气味!常曦痛的早已晕了过去!
一桶冷水再次泼在了常曦身上,常曦匍匐在地,眼睛半睁着,眼神空洞地看着卢皎。
“滋味好受么!瞧本姑姑烙的多么恰到好处!以后常曦姑娘夏天无论穿什么衣衫,都挡不住胸前这两个字――贱奴!”卢皎说到高兴处,掩嘴大乐起来!
“贱奴!?”常曦头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里疼着疼着就没了感觉,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卢皎踢了踢脚下的常曦,声道:“招吧!”
常曦默不作声。
卢皎道:“没关系,反正你的伤也好了不少!本姑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来人!把她拖到那个邢台上,让常曦姑娘尝尝咱们的新手段!”
“诺!”两名宫女上前架起了常曦。
“卢姑姑!门外有金吾卫求见,说是陛下有旨,召罪妇常曦去长生殿问话!”女牢头在刑房外毕恭毕敬地回禀道。
卢皎“咦”了一声,将一件破衣服扔给了常曦,吩咐她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