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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听罢!”
常曦看着她那装模作样的神情,哈哈大笑,拜服在地,说道:“学生常曦,谢先生教诲!”
湄儿假装一缕胡须,说道:“则天皇后驾崩后,武氏子孙惨遭屠戮,中宗皇后韦氏专权,欲效法则天皇后临朝称制,与安乐公主一同用鸩酒毒杀了中宗,妄图把持朝政……”
“等等!”常曦打断了湄儿的话,疑惑道:“韦后不是中宗的结发妻子么!安乐公主不是中宗最宠爱的女儿么?她们竟为了权力合起来一起鸩杀了中宗?那也太残忍了!……”
湄儿点头道:“就是这么回事。”
常曦神色黯然,看来这宫里为了争夺权力,亲夫亲父尽皆可杀,就更别说其他不相干的人了!
湄儿接着道:“陛下当时年仅二十,联合太平公主带着几百亲兵杀入皇城,登台高呼复唐,陛下在李氏宗亲里素有贤名,德高望重,致使城内守卫全部哗变投向他的旗下,当夜便诛杀了韦皇后一族,令叱咤一时的韦氏风流云散,杀安乐公主、斩上官婉儿于旗下…。。”
“上官婉儿?”这可是历史名人,唐朝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常曦心里嘀咕几句,出言问道:“陛下为何要杀上官婉儿?她不是个大才女么!”
湄儿道:“上官昭仪虽然腹有诗才,但则天皇后在朝时她就与武三思私通,害死了不少李家宗亲,后又为虎作伥,为韦后出谋划策,陛下虽爱惜她的才华,但也不得不处死了她,以安抚宗室。”
一席话说完,湄儿是眉飞色舞,别看她平时蔫蔫的不说话,谈起李隆基,就像抽开了话匣子似的,常曦到是越听越没精神,越听越觉得身上冷,这来回来去死的都是身边的至亲,这皇帝当的也真辛苦,什么人都要防范,怪不得都称自己是寡人。
二人闲聊一会,常曦嘱咐了湄儿几句,便回坤德殿了。
忽忽数日,李隆基一步也未踏入丽妃的甘露殿,到是来皇后这里的次数勤了,再不就去钟美人、郭顺仪那里,连带着将与丽妃打得火热的柳婕妤也冷落了,到是那王美人,恩宠犹在。
这日用过晚膳,李隆基在皇后的寝殿中点着蜡烛看奏折,王皇后挽了个松散的发髻,穿了身垮大的衫子,别有一番韵味,莲步施施,走至李隆基跟前道:“三郎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高力士请见,李隆基准了,只见高力士拿着厚厚一摞诗稿,声道:“这是快马送来,明日芙蓉园大宴准备的咏牡丹的诗稿。”
“哦?何人送来的?”李隆基奇道。
高力士道:“这是皇后娘娘吩咐到各州县采的,刚刚快马送至。”
王皇后接着道:“这些都是长安城和各州县的士子们呈上来的,臣妾见他们未能参与吟诗赏花的盛会,便着人下去采诗,令他们有机会与皇亲国戚、诸位大臣一般能分享三郎所建的大唐盛世。
李隆基笑道:“皇后有心了,这采诗之风,盛于周宗室,《汉书?食货志》亦云:‘孟春之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锋殉于路以采诗,献之太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不想皇后竟有上古遗风,这番心意确是别致,是刚刚送来的?还没拆封么?”
高力士道:“还没,是快马送至,请陛下先阅。”
李隆基好奇地道:“待朕来瞧瞧,这其中可有沧海遗珠未被朕选入朝堂。”
王皇后忙拦住了,玉手按住那诗稿道:“自晚膳后三郎就在批阅奏折,这烛光闪烁不定,长时间恐伤了眼睛,不如明日在宴会上再行吟诵,不更添气氛?这些都是各州才子所作料想也不至差到哪去。”
李隆基听罢,笑道:“那就依皇后之言好了。”
说着放下诗稿,遣出高力士,吹灭了红烛,解衣与王皇后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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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 唯有牡丹真国色
清早三更,王皇后起身洗漱妆扮,今日是合宫宴饮,并且有天子门生为伴,身为母仪天下的中宫之主,必要装饰的华丽端庄方显气派。
幽兰与常曦带着坤德殿的侍女们,前前后后忙的不亦累乎,又是盘发玳簪,又是洗脸搓粉,又是更衣熏香,门外小陆子等内侍忙着准备出宫的御辇,待一切打点妥当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不一会儿,刘华妃、郭顺义、钟美人、刘才人陆续来到殿上,簇拥着皇后上了御辇,剩余几人按着品级落座,自兴庆宫的夹道往芙蓉园行去。
到得芙蓉园内曲江池边,这曲江池有十几里水面,以池中央,推起一座山石来,仿着华山的模样,从山巅下飞下一股瀑布来,泻玉泼翠,尽数流入池中。另辟一条清溪直引到芳林菀,用玉石砌岸,两岸牡丹遍地,姚黄魏紫,赵粉二乔,芬芳馥郁。溪底铺着各色鹅卵石,从水中反映出来,分外清澈。
江面上数十艘兰舟画舫朝芳林苑急速驶去,当是李隆基并三王以及众大臣士子,水面上尙停着一艘大船,想是为后宫众妃预留的,只见这船四檐隆起,缀着五色角明灯,说不出地精致华美。皇后等一众妃嫔宫娥正要登船,却见丽妃用了半幅皇后仪仗,带着柳婕妤并王美人等黑压压一群人往江边走来。
丽妃照常打扮的艳丽辉煌,在张内侍的搀扶下,下了肩舆。扶着繁复的发髻笑道:“皇后娘娘贵为中宫之主,一向体恤六宫妃嫔,今晨暑热,妹妹实是不胜辛苦,恳请姐姐让妹妹先上船吧。”
皇后不愿在此与她争执,侧了身,让出路来,请她先过。
赵丽妃对于皇后的忍耐力到是颇为惊讶,惊讶之后也没推辞,带着柳婕妤并王美人莲步细细,趾高气扬地登上了画舫。
钟美人趁丽妃看不见的档,往地上啐了一口,不服气地道:“娘娘做什么要让着她,平白的添了她的傲气。”
王皇后冷笑道:“暂且让她得意一时罢了。”
华妃和郭顺义、刘才人在后默默不语,待丽妃等人上了船,方要跟着皇后一同行去。
王皇后行走在前,一只脚踏上船板,正欲上船,哪知那行舟的内侍突然将板子抽了,王皇后身子一晃,若非身后的常曦和幽兰及时抱住,险些跌在江里。
这一下着实狼狈,气得皇后胸口不住起伏,早把常曦嘱咐她的戒骄戒躁丢到爪哇国去了,向幽兰使了个眼色,幽兰站在岸边怒喝道:“勿那内侍!吃了雄心豹子胆,不要性命了是不是!敢对皇后娘娘无礼!!”
内侍听见也不答话,匆匆走入舱内。
船舱里丽妃并柳婕妤、王美人正摇着扇子在赏这湖光山色,听见皇后的贴身宫女幽兰的怒斥,也不理会。
丽妃笑道:“皇后那老妇此刻怕是肺要气炸了!”
柳婕妤打趣道:“这便气炸了?一会赏花吟诗,够她喝一壶的,且看她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如何和娘娘相争。”
一向沉稳多智的王美人见胜券在握,也不禁得意起来,笑道:“芙蓉宴罢,陛下就会立皇子瑛为太子,到时候她非得吐血不可!”
三人有说有笑,浑不把皇后放在眼中,竟自开船往芳林苑去了,行出数十米,方吩咐掌事的张内侍跟皇后回禀一声。
张内侍站在船尾,尖声怪气地高喊道:“丽妃娘娘吩咐奴才告之皇后娘娘一声,她身子不适,船里人多怕更添了暑气,就先行过去了,请娘娘再则一船。”
言毕照常往舱内伺候去了。
岸上皇后一干人个个气得倒仰,钟美人咬牙切齿地道:“贱婢,一点礼仪也无!”
郭顺仪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想想怎么过去才是道理,莫要让陛下在那等急了。”
刘才人指着下面几艘小舟道:“那还有几艘小船,不行咱们将就着过去吧。”
华妃横了她一眼,道:“皇后娘娘何等身份,如坐了这小船前去,皇家威严何在,让芳林苑的众大臣士子作何感想?到时候陛下失了面子、龙颜大怒,你担待的起么!”
刘才人脸上一红,自己位分低坐小船原不失礼,却忘了还有尊贵的皇后。
钟美人想了想道:“不如这般,咱们找个内侍先棹着小船过去,再吩咐芳林苑那边的画舫来接咱们便是了。”
华妃道:“钟美人这个主意甚好。”
郭顺仪道:“不可!这一来一往须废时几多,到时候去的迟了,陛下照样会怪罪。”
皇后颜色愈加不渝,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本宫如何自处!丽妃这贱婢!此次本宫决不能与她干休!”
常曦道:“娘娘息怒,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