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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邪背对着他们,目光向后微微一瞥,他能感知到这五人的修为虽不高强,但皆是在四重灵力左右。
“埋伏在此,怕是盯上那位小姐了罢。”庄邪沉着声,转过身来,视线不着痕迹的一扫而过,便见这几人的刀柄之上,皆镶着一枚倒三角的铁质梅花。
听得庄邪这般问话,那五人却是坦言不讳道:“有人花重金让我们带那位小姐回去,兄弟若是识相就莫要多管闲事了。”
庄邪嘴角轻咧,心里早也明白,这“抢”和“请”都可称之为“带”,他们手持兵刃,面带黑巾,显然不是要将她们带回去这么简单。
“呵呵,可是我也收了钱,这可如何是好呢?”庄邪搓着手指,有意无意地回答道。
五人对视一眼,目光之中寒芒更甚:“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说话间,一人已是冲了出来,刀光如月,月如刀光,从庄邪面前横削而过。庄邪不偏不倚,亦没有躲闪的意思,只是近处之时,他目光顿然凌厉,翻手一掌轰出,黑色的灵力如灵蛇窜涌,打在那人的小腹之上,将他震退了几尺。
“呵,兄弟好本领。”那人说着,目光向后一瞥,接着四人便是缓步探上前来。
一步,两步,他们的步子很轻也很慢,但却让庄邪也警惕了起来,步子微微向后退开了几步。
“上!”
只听一人大喝出身,五道人影跃身而起,将月光都遮蔽。
但见五柄大刀齐齐落下,清啸之声响亮悦耳。
呛!
庄邪掌中灵力顿然打了出来,与那五柄大刀对在一处,摩擦出阵阵火光。
砰的一声,这五人的灵力汇聚一处,庄邪抗压不住,一口鲜血吐出,也是被震退了几尺,右臂之上,被利刀砍出一道血口。
鲜血顺着庄邪的手臂流下,他目光如箭,紧紧咬着牙:“这五人实力皆与我不分伯仲,若是硬拼绝对不利。”
他心念方才想到此处,五柄大刀又是乘胜追击而来。庄邪一个旋身,整个身子凌空转了半周下来,脑海中瞬间回想起以灵化形的要诀,双手结印架起,大喝一声:“天珠决!”
下一刻,一缕缕的黑气自他掌心爆涌而出,化作一环连窜的宝珠,将那五人手中的大刀捆版而住。
庄邪心头一喜,没想到在这为难之时,天珠决竟然是显灵了。
但眼下,他顾不得高兴,旋即快步移动,趁那五人手臂束缚之时,掌心如刃,呼啸而过,在两人的喉间留下了一道深刻的血痕。
嗤!
喉间青筋暴起,两二人睁大着眼球,倒地死去。
另外三人见状,狂吼一声,体内灵力翻涌而出,将那天珠决的束缚破除,挥舞着大刀,便是寻庄邪报仇而来。
“天珠决,裂变!”
庄邪顿在原地,手中结印猛地变化,那连串的宝珠便顿时分离而开,化作八枚,朝着那三人连打而出。
这三人虽然灵力修为初达到四重,但却还没有能力应付这诡异的灵诀,一时间也是被这八枚宝珠全数击中,纷纷倒地。
缓步走上前去,庄邪拔出插在土里的大刀,手起刀落,断了那三人的动脉。
身躯猛地抽动了几下,那三人很快便咽了气。
风恰时而来,吹拂着庄邪的发鬓,望着地面之上平躺的五具尸体,庄邪咬肌抖动,心跳加速。
这是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取人性命,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随之而来,但很快便被一种更强烈的快感取而代之。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唯有这种,嗜血的快感,但很显然,他对杀人并不陌生,也决不手软。
深深吸气,深深吐气,天地之间一片静谧。
飘散在半空的黑色宝珠很快化作云烟而去,庄邪脸上咬肌抖动,他想也许是宇文烈在天有灵罢。。
………………………………
第三十二章:江州城(一)
龙虎山上有一宗,凌山而建,临溪而立,建于灵王朝元年,修于灵王朝五十六年,占地方圆,有四道门,三殿堂,一中园。
府门之上正上方悬“嗣汉天师府”直匾一块,金光夺目。前正中两柱挂有黑底金字抱柱对联,上联“麒麟殿上神仙客”,下联“龙虎山中宰相家”。
这天师府原是灵王朝右相府邸,右相有号麒麟,故此原名为“麒麟殿”。却因江山变故,监天司首设立宗门,便改名为“天师府”。
作为王朝七大宗门之一的天师府,威名赫赫,方圆之内妖兽莫侵,让得江州一带民心甚好,而却惹得这江州以东,妖兽频出。
这一日,天空晴朗,远方有几朵白云飘动。庄邪三人沿着舟船走了一天一夜的水路,方才来到这江州城外。
江州古来为水城,多以水路商贸为生。连岸埠头人头往来,远看而去,一片热闹。
这一幕庄邪格外熟悉,他就是在这里,随李青上的船。而眼下,故人已逝,心头一片悲凉感油然而生。
两位姑娘坐在舱里,催促着船家加快速度。但即便如此,距江州城还有两里不到的水路,也足足驶了半个时辰方才靠岸。
秦岚月悻悻地丢下一袋银子,上岸便直喊热。小蛮则跟在旁边不停为她扇风去热,脸上一阵的委屈。
虽然时节还不到夏季,但江南水岸,多半都会比内陆炎热些。这一路顶着日头,就连庄邪都有些烦躁起来。
城门午时开启,坐立不安的人潮排成了一条长龙,手上,肩上包裹累累,许多人都是赶着时间进城,又赶着时间出城。
面对人山人海的入城客,若干几个侍卫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但他们的脸上依旧挂着那自傲的模样,指着前头几个跃跃欲试的乡民呵斥着。
“你看你,找得什么船家呀,这么长的队伍,得排到什么时候呀!”秦岚月一面嗔怪着,一面探头探脑地看着前方,巴不得有一两个临时有事,或者抽风不适,好让她早些入城,免得这日头炙烤的煎熬。
秦岚月的脾气小蛮最是清楚,却也有苦难言,弱弱地看了庄邪一眼,只能无奈地笑笑。
“喂喂喂!哪里来的书童,这般莽撞,我这袋子里可都是易碎的瓷碗,被你这一碰,可都要碎了!”
一名模样实诚的中年人指着秦岚月叫唤着,显然是她心急之余,无心撞到了前头人的包袱。
“嘿!”漂亮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秦岚月叉着腰,嘴巴都要气歪了。在她看来,这不过只是几个破碗的事情。
看到自家小姐被人指着鼻子大声,小蛮抢步上前,唳声道:“你这粗人,不过就是碎了你几个碗,你这么大声干嘛啊!”
那中年人一见小蛮打扮如此富丽,嘴角勾起一抹贼笑,道:“幺,合着是小姐您的书童啊。哎呀,你看呐,我这哪里是什么破碗,这可都是前朝留下的古器啊,这下倒好,我今儿生意算是没得做了。”
说着,那中年人还瞪了秦岚月一眼,气得她连是跺脚。一旁的小蛮怕她冲动,也是用手轻轻拽住了她的袖子,语气有些示弱道:“那,那你说罢,该怎么办?”
“嘿嘿,这个好办,只要这个数就好了。”见“小姐”都开口了,那中年人眼珠一转,伸出五根手指。
“什么!五十两!”小蛮眼睛都瞪圆了。
那人脸沉了下来:“五百两。”
“五百!你怎么不去抢银号呢?”秦岚月叉着腰,脸气得像个枣子。
那人一见秦岚月与小蛮皆是一副不认账的模样,牛气顿时就起来了,一把拽住小蛮的手腕,扯道:“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到江州衙门去,我倒是要让官老爷评评理了!”
秦岚月一听“官老爷”三个字,冷笑了声道:“好呀,去就去,谁怕谁啊。”
这一幕幕市井吵嘴,庄邪听在耳朵里也是摇头叹气。一步上前,打开了那中年人的手,语气不温不火道:“讲理就讲理,动什么手呢?”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庄邪,嘴巴一撇,道:“怎地,要出头?”
庄邪微笑着摇头,道:“我来讲理。”
“好啊,那依你看,这事儿怎么算。”那中年人仰着头,叉着手,趾高气扬。
庄邪轻笑了声,问道:“你说要陪多少两?”
“五百。”那人伸出五根手指。
庄邪听言,拉起小蛮的手,道:“弄碎你的碗,赔五百两,我觉得很值,毕竟那都是前朝的古器。”
中年人眼睛一亮,竖起拇指:“公子好眼力。明事理。”
庄邪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