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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尾,通过穿过铜钱即方孔圆钱的方孔检验,才算合格,故名为金钱鼠尾辫。
想象一下,满大街都是留着鼠尾辫之人,那情形是有多么惨不忍睹。若是电视上的清朝戏都留此发式,又有几人会喜欢。
可就算如此丑陋之发式,也有人恬不知耻去跪舔建奴,赞扬建奴金钱鼠尾,乃新朝之雅政峨冠博带,实亡国之陋规,且由以大明的士大夫居多,诸如孙之獬之流多不胜数。
但是大明百姓可没有这群人如此无耻,纷纷自发举兵抗清,一时之间,华夏大地烽火连天,战火连绵。
江阴城,大明常州府属的一个小小县城,更是打响了保卫华夏衣冠的第一枪。
建奴剃发令传到江阴城时,生员许用等人在孔庙明伦堂集会,一致决定:“头可断,发决不可剃。”
建奴委任的知县方亨更是张贴告示严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逼迫百姓就范。
此举彻底激怒了全城百姓的怒火,江阴典吏陈明遇、阎应元将方亨逮捕,以“大明中兴”为旗号,自称江阴义民正式反清。
陈明遇、阎应元率领义民在秦望山下全歼清常州知府宗灏派来镇压的兵丁三百余人。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清军统帅多铎见江阴蕞尔小城竟敢抗命,于是派降将刘良佐领兵来攻。
刘良佐本是大明总兵,弘光朝时因拥立之功,封广昌伯。清朝多铎率军下江南,他更是擒拿了弘光帝朱由菘,以兵十万降清,隶属汉军镶黄旗。
刘良佐满怀欣喜而来,在他眼里小小江阴城如何能抵挡他的大军。
可惜,事与愿违,大军攻城三日,不但死伤数千余人,更是折了多铎派来监视他的满人大将德勒。
这个德勒也是狂妄自大,见刘良佐的军队如此没用,自恃勇猛,穿披三层甲,腰悬两把刀,背背两把刀,手执双把刀,亲登云梯,跨上城垛,执刀乱砍。
结果城上守军用棺木抵挡,以枪刺其面,一汤姓童子持铁钩镰,用力钩断其喉管,竹匠姚迩割下他的头颅,德勒身子径直堕落城下。
这让刘良佐惊骇不已,德勒可是满人,在多铎眼里比他的这明朝降将的性命金贵的多,如今不但死了,更是死无全尸,他都不知道如何向多铎交待。
营帐内,刘良佐坐立不安,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拿银子从刺阎应元手中赎回德勒的首级,攻下江阴城方能平息多铎的怒火。
刘良佐见亲信回来,急不可耐道:“可赎回德勒的头颅?”
亲信手提一包裹,哆哆嗦嗦道:“将军,阎应元拿了银子,但只丢还给您一黄狗头!”
说完,将包裹展开,露出一血淋淋黄狗头。
“气煞我也!”刘良佐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气得他浑身血管都快爆炸了。
刘良佐策马亲临江阴城下,望着被高高挂在城头的德勒首级,强忍着怒火,朝城头喊道:“尔等不要不知好歹,此时若能归还将军头颅,开城投降,本将军还能放你们一马。如今我大清国势正隆,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伪明不日将亡,尔等万万不要自误,何苦与伪明陪葬?”
“若阎典吏转祸为福,爵位岂在良佐下,何自苦如此?若还冥顽不灵,大军攻入城中,定鸡犬不留!”
阎应元身披铠甲,浑然不在意其诱惑和威胁,站在城头,哈哈大笑道:“江阴士民,三百年来食毛践土,深戴国恩。某明朝一典史耳,尚知大义。将军胙土分茅,为国重镇,进不能恢复中原,退不能保障江左,如今更是为敌前驱,你有何面目见吾邑义士民乎大明有降将军,无降典史!”
“你”刘良佐闻言脸色涨红,气得说不出话,压下心中的怒火,好言道,“你们究竟如何才肯归还将军的头颅?”
刘良佐三番五次讨要鞑子的头颅,阎应元早已猜出此人身份不凡,讥笑道:“你若真想要鞑子的头颅,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求我,我一开心,就还给你了!”
刘良佐浑身像火烧的一样,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牙切齿道:“你安敢辱我?”
阎应元取下德勒头颅,握住其鼠尾辫,提在手中,好整以暇望着刘良佐,还时不时将德勒头颅当球踢。
这一幕看得刘良佐嘴角直抽抽,一时间犹豫不决,他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早知道就不来了。
阎应元将条件开出了,他若是拒绝,到时候多铎怪罪起来,没准儿连命都没了,刘良佐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多铎是如何弑杀。
刘良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士兵,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嘲笑于他,但一想到多铎,不得不低头,一张脸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扭曲,心里发誓一旦攻破江阴城一定要将阎应元千刀万剐,他忍着怒火,道:“本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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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共识
此话一出,刘良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刘良佐是谁?他手握十万兵马,如今却要向一微末小吏低头,真是奇耻大辱啊!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阎应元摇摇头,戏耍道。
刘良佐听后,两眼圆瞪,往外喷着愤怒的火焰,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心道反正已经说过一回了,他索性也不在乎了,仰头高声道:“我刘良佐求你将头颅归还于我!”
“哈哈。。。。。。”江阴城头的士兵见得刘良佐低头,毫无顾忌嘲笑着他,一个个捧腹大笑,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阎应元要得就是这个效果,虽然江阴乡勇凭着一腔热血杀退了刘良佐三番五次的进攻,但望着城外看不到尽头的大军,心里难免没底,如今经此一番嘲弄,想必他们面对刘良佐的大军再没有多少惧色。
阎应元也没有食言,将德勒头颅一抛,抬腿一脚抽射,德勒的头颅直直朝刘良佐而去,正中刘良佐的怀中。
“好!”
这一脚惹得城头士兵纷纷拍手叫好。
刘良佐再三确定怀中头颅乃是德勒本人后,恶狠狠瞪了眼阎应元,亦鸣金收兵。阎应元的打算他也能猜出一二,今天自己这脸算是丢大了,军队士气更是滑落低谷,攻城肯定是不成了,只能来日重整旗鼓再战。
江阴城头,陈明遇兴奋道:“阎兄此举真是大快人心!”
阎应元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之色,沉声道:“这两日刘良佐应该不会攻城,吩咐大家抓紧时间备战,艰难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阎应元已向江阴四方求援,但他们不是被鞑子击败,就是投降了,江阴如今已快成一座孤城。
阎应元站在城头,眺望远方,不知道朝廷的援兵什么时候,还会不会来。
就在大明各地纷纷举起抗清大旗之时,大明各地的官员又在做什么。
潞王朱常淓的投降犹如当头一棒敲在了坚持抗清的大明官员头上,他们不得不从大明宗室中重新推举一人,肩负起抗清的大旗。
浙江衢州,随着清军的步步紧逼,弘光朝廷不少大员汇聚于此,其中有礼部尚书黄道周、兵部尚书陈子壮、户部侍郎苏观生、前东阁大学士蒋德璟、浙江巡抚黄鸣俊等人。
衢州府衙,黄道周一干大臣齐聚于此,商议该迎立监国之事。
大堂内,众人心情都不佳,气氛十分压抑。杭州的消息已经传来,不仅潞王这位刚继任的监国降了,就连惠王朱常润、崇王朱慈爚、周王俱都投降建奴。
黄道周起身环视大堂,强打着精神道:“我知诸位此时心情,但是大明不能就此亡了,神器不可以久旷。为中兴恢复之计,当务之急我等必须立刻迎立一位监国,来统领大局,主持抗清大业。诸位以为哪个的藩王能担此重任?”
“桂王如何?”陈子壮思索片刻道,“论血脉亲疏,桂王乃是神宗如今唯一的嫡系子孙,名正言顺。我亦听闻当今桂王贤良,在梧州多行善事,足以托付重任。”
黄道周摇头道:“不妥!陈尚书的话虽在理,然而桂王如今身在梧州,相距甚远,这一来一回,耗时太久。大明形势危急,东虏就在眼前,我们没这个时间啊!”
其余人亦是点头附和,若是桂王身在江南,他们根本不需要有此烦恼,直接推举就是了。
浙江巡抚黄鸣俊提议道:“鲁王呢?鲁王就在临海。”
“不妥,恐难服众!”蒋德璟亦是不同意。
众人一连又说了几人,都不能令众人信服,局面一时僵住了。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户部侍郎苏观生开口道:“下官以为正值大明危难之际,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