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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老妇人咦了声,周围公子家丁无不惊讶得看着上官天策,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花样。
还没反应过来的关莹目瞪口呆,欧阳超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无事一身,轻悠闲得有些怡然的刘汉业在一旁微微一笑。
座上的王小姐忽然霞飞双颊,她轻声慢语,声音很是好听:“上官公子有什么要对奴家说的,奴家在这儿洗耳恭听。”
上官天策微微一笑,朝王小姐作揖道:“这上联是:“山石岩下古木枯,此木为柴山山出”。在下的下联是:“长巾帐边女子好,少女唯妙分目盼”。“
周围的人立刻鸦雀无声,那王家小姐满面羞红,低下头细声说道:“上官公子过奖了。”
座上的王大公子倒是笑着起身喝彩了:“上官公子对的好,对的妙,对的实在有趣。”
关莹噗哧一笑,在底下心想这上官天策也真是够行的,虽然分目盼和山山出略有差异,但这下联贵在应时应景,关键在于厚着脸皮,当着人家大小姐的面夸她貌美,敢于直接亮底牌,搞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是没有的其他对子可比拟的了。
上官天策满面春风,和周围公子们作了一揖,丝毫无在乎底下人群的窃窃私语,然后又朝王小姐笑了笑,这才退下。
关莹拉住上官天策的袖袍,问道:“这对子真是你想出来的?”
上官天策摇摇头,笑道:“子曰:当然不是了。”
关莹朝上官天策身旁的刘汉业看去,刘汉业只好笑道:“这对子是我告诉上官兄的。”
上官天策拍了拍刘汉业的肩膀,面露喜色道:“关师妹,我们刘公子怎么也是进士出身,虽然比不上曲翰林的榜眼,但这点对子对他来说来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汉业也回道:“上官师兄实在过奖了,若不是你一开始提一句少女妙,我也想不出这副下联啊。”
关莹懒得听他们之间互相臭屁客套,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怎么刘公子你不去说啊,反倒好心帮上官师兄,难不成是看他太可怜了?”
刘汉业笑道:“我闲人一个,是无心追求王大小姐的。”
关莹想起了林娟,嘟囔道:“亏你还有良心。”
上官天策对出下联后,几个公子也陆陆续续给出下联不过尽是些什么“吾言之语人人从”,“鱼羊具鲜口口品”,“木公为松个个竹”,不是意境上较为勉强,就是平仄对仗不算工整,总之都是乏善可陈。
关莹忽然觉得似乎少了什么人,朝上官天策问道:“怎么京城四公子就看见了两个人,其余两个呢。”
上官天策也是有些疑惑,朝刘汉业问道:“刘公子不是说姬长空公子也来尚书府了么,怎么现下没见他踪影?”
刘汉业微微困顿,不好意思道:“也是奇怪,我之前还看到他了才是。”
“诸位”
忽然王大公子站了起来,朝众人拱手作揖道:“先前的对子全当给大家开开胃,尽尽兴。众所周知,礼、乐、射、御、书、数,从西周始便是君子之道,谓之六艺。而在下有一至交好友,精通其中的剑之一道。现下承蒙诸位赏识,若有哪位公子能上前谈论剑道,那必然是极好的。”
场下一片哗然,不说很多人平日风花雪月,吟诗作赋习惯了,根本就荒废了剑道;就说即便他们通晓剑道一二,但学艺不精,此时也万万无法称得上谈论二字。
上官天策心里倒是一阵欣喜,自己好歹也是天下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剑道高手,除了绝对不会上去抢风头的刘汉业,虐这些纨跨子弟还不是轻松写意?
上官天策悄悄叹了口气,只要…只要那个人不上场
“姬公子,你就出来吧。”
鹿中原笑道:“这京城中若还有一人称谓精通剑道,那非你姬长空莫属了。”
上官天策脸色微变,面露苦涩,心想该来的果然要来。他凝视前方,静候那个即将出现的身影。
姬长空,北凉剑神之孙,五岁学习剑道,十岁闭关入山,十五岁手持木剑,家中除其祖父外,再无敌手,二十岁祖父仙逝,缟素步出凉州,于京都长安摆下擂台,惜败于华山卓凌云剑下,二十三岁,与七剑大会夺魁的卓凌云赴三年之约,于长安城外激战一天一夜,不分胜负。
二十五岁,感悟天之剑道,复归姑臧山,封山自闭,潜心钻研剑道。
二十六岁,姬长空时隔一年持剑重新出山,现身长安尚书府中。
………………………………
第七十九集:剑道长如夜(上)
“在下姬长空,在此见过各位了。”
一个白衣白袍的白面公子站在大堂前,面色冷漠,剑眉星目,看不出神情,盘起的长发隐约有几缕白发,飘散在额前耳边,修长的手指正按在一柄发红的长剑上。
欧阳超心里暗中感叹道:“这人可真冰霜冷漠,气质脱俗。纵然是像我身旁的上官师兄和刘公子这般温婉公子,论气质也要输了此人三分。”
关莹暗中想到:“这人生的好生俊俏,可惜冷面无神,倒和之前的欧阳师弟有几分相像。”
“敢问姬公子,阁下的剑道,修的是什么道?”
底下一个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京城四公子中文曲星的曲卓然。
姬长空没有作揖,也没有晃动身子,甚至连面部肌肉也没有动一下,他淡淡得说道:“我的剑道,是诚于剑,剑即是我,我亦是剑。”
曲卓然点头笑道:“姬公子说的好,我的剑道是诚于人,人可御剑,剑亦可救人。论境界倒不如姬公子这般洒脱了。”
姬长空淡淡道:“曲公子言过了,大道没有高低之分,执着御气之技,则落了下乘,以武道论剑,则亵渎剑道论剑之一道,因人而异,各具千秋罢了。”
曲卓然继续说道:“那姬公子以为,既然剑道不分高下,那怎可论之剑神呢?”
姬长空眼神里流露一丝变化,他淡淡道:“世间万般大道,忠于己心,通达极致,都可称之为神。”
曲卓然继续说道:“久闻姬公子祖父北凉姬剑神的赫赫威名,在下在此想冒昧问一句,姬剑神的剑道,又是哪一条呢?”
姬长空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伤感,道:“祖父的剑道是逍遥之道,纵情山水间,泛舟碧波上,结交四方英豪,对饮天下烈酒。这便是了。”
曲卓然道:“听说姬剑神当年有三件憾事,终生未能完成。”
姬长空淡然道:“祖父晚年通达大道,知晓天命,已然看开了。”
人群中,关莹疑惑道:“唉,你们知道那曲公子所说姬剑神的三件憾事是什么么?”
上官天策回道:“其实我也不算完全知晓,只知道六年前姬剑神在凉州仙逝,姬公子以二十的年纪步入江湖,甚至于长安城摆下擂台,为的就是找一个人。”
关莹道:“噢?什么人啊”
上官天策沉声道:“据说当年姬剑神纵横天下,曾有一神秘人与他剑术相敌,难分高下。”
关莹笑道:“难道姬公子要找这个神秘人?”
上官天策摇摇头:“这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人就算还活着,也决计难找了。”
关莹没好气笑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来说吧。”
上官天策缓缓说道:“其实那人是谁姬剑神从来没说,几十年来谁也不知道,怕是连姬剑神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姬剑神却记住了那人一招一式,所以仙逝前教姬公子去江湖找那人的传人,以了却他纵横天下却无人是对手的遗憾。”
关莹轻声道:“那姬公子这几年寻到那人了么?”
上官天策摇头道:“本来就是捉风弄影,这几十年了,那人到底名号是甚都无人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传人也不知晓,姬公子一个人,又怎生找得到呢?”
关莹叹了口气,仿佛看到了年过花甲的那个白衣剑士的无奈,喃喃道:“这也许就是身为剑神的寂寞吧,好不容易找到知己,却连姓名身份也不知道。临死前也再未见面,人生遗憾之事也莫过于此了。”
大堂前,姬长空与曲卓然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得相继谈论了数十句
正在人们看着热闹时,姬长空忽然说道:“我认为曲公子所论之剑道,并非真正的剑道。”
曲卓然沉下脸,沉声道:“那姬公子是怎么想的,在下洗耳恭听。”
姬长空淡淡说道:“剑道是谓用剑载道,曲公子若不将剑道付之于剑,纸上谈兵,空有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