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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衣长袍,没往这张望,一心一意摆弄着壶中所剩无几的酒汁。
“青城慕容煌携一行四人,见过昆仑赵师叔。”
“诶老了老了,想当年我也是风流倜傥美少年,在元宵灯会上转着圈,走到哪姑娘们跟到哪没想到今儿个走出门连后辈小子都认不出了”
那老者起身自哀自苦着,瞧见壶中是真的没酒了,老不愿意得把酒壶丢在地上,然后伸了个懒腰,一脸睡惺朦胧。
赵王爷瞧见老者这般作态,顿时哈哈大笑:“赵长老啊,这多年不见,你老头子是又老了几分啊。哪天你这老头先我一步走了,本王那几坛上好老酒,三十年的女儿红,四十年的花雕酒,可就没人共饮了。”
老者啐了一口,毫无顾及这亲王身份:“呸,我这身子骨健壮着呢,哪里显老了?倒是你赵王爷,夜夜笙箫,可别玩坏了身子,到时欠我的几坛好酒可就没人还了。”
赵王身边几个侍卫,好像是见惯了这场面,一动不动,无人呵斥老者。
“好说好说,我赵王狗熊一个,别的没有,银子倒是最多。你要喝酒,我就请你个十坛八坛,看看你这号称宰相的肚子,能否撑船了。”
赵王言语之间透露与之相貌身份不符的浓浓江湖气,相比他那身官老爷的富贵装扮,倒是军营里插着荤打着俏没事碰三杯的生活更适合他。
说着,赵王叫起早已经吓倒在一边的店小二,和那趴在桌后不敢言语的掌柜的:“伙计,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摆上来吧。”
“最好的?”
“无所谓,最贵的就行。”
“哦得令”
突发变故,先是青城四人和赵王的侍卫打了起来,接下来又是赵王大驾光临,这诺大个岳阳楼上雅阁,什么吹着牛的文人,**着姑娘的墨客,早就逃个七七八八。
按白衣老者的话来说,是赵王爷的王霸之气把那堆酸腐之人都吓走了
比如刚刚某位看起来挺正经的青衣文士,一边有意无意掐捏着身边美人柔软身段,摸摸胸脯揉揉脸蛋,一脸**享受,一边自作潇洒得点评两拨人的打斗,时不时数落奚斥一番,再自吹自擂着什么这些都是江湖上的雕虫小技,自己当年在幽州操着刀跟蛮子们搏命,刀剑无眼,那才是十成真的男人本色。
结果后来一瞧见赵王爷来了,不知怎么的,立马拍拍屁股就走人,账都没有结。
如今整个阁层空荡荡的,楼外的江风吹散窗前的帘席,一缕一缕,一层一层,别说那大汉先前要求的那一张靠栏杆的桌子,就是十张八张,呵呵,现在不仅能找得出,还能码放起来摆个一字长蛇阵。
小二哪里敢怠慢?赵王爷,乖乖,那可是皇帝的亲弟弟啊,今儿个坐镇幽州城,掌管北营军马,做军火船泊生意,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是敢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自己十个脑袋是不够砍的,估计还得被做成夜壶放到马桶里当摆设。
赵王面不改色:“慕容公子,孤知道你们和昆仑派诸人最是要好,我手下得到消息,昆仑一行人已然过了长江,不会就要在这岳阳楼和赵长老回合。你们何必着急赶路,不如坐下和我们一齐痛饮几盏,欣赏这楼外洞庭美景,岂不甚好?”
慕容煌点点头,话都说这份上了,他还能回绝?又不是教他像青楼的姑娘家一样陪笑喝酒
抱着膝在角落笑着看热闹的小姑娘和昆仑一行女子亲如姐妹,最是要好,听闻她们马上就来,当然乐意傻呆着不动,省的路上光听那两个师兄唠叨,繁琐无趣了。
慕容煌和师弟师妹对了对眼神,明白了意思,这才向赵王作揖道:“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此甚好。”
“什么甚好肾好?如此客套,演的那么臭屁,给谁看啊?”
老者哈哈大笑,右手抚着胡须:“咱们今晚上就大饮一场,你们几个小子也别丢了师门风范,不醉不休。”
慕容煌张藏锋面面相觑,也苦笑得点了点头。
青城峨眉两位首席弟子,平日管教甚严,虽不至于滴酒不尽,但也绝非有昆仑老者这般酒量。
一会喝上劲头,非大醉出丑不可。
众人正谈笑着,赵王十几个手下侍卫依然摆正桌椅,收齐了餐具摆设。
雅阁中掌柜的当然不敢怠慢,接到小二言语,赶紧吩咐厨子做上几桌上好宴席,再亲自去酒窖抱上几坛酒酿,看上面打着封条,塞着泥丸,仔细呵护一番,得,有些个年头了。
“好酒,好酒!”
那昆仑老者隔着老远就嗅得酒香,见胖子掌柜搬着诺大酒坛,很是吃力,步伐缓慢,心中等不及了,按耐不下,当下三步做两步,上去一手稳稳抱住酒坛。
“老人家,不用劳烦。不用劳烦。”
昆仑老者也不多说,碰得一下就把酒坛放到桌上。
霎时酒香四溢,香气扑鼻。昆仑老者解下封泥,慢慢倒上一瓢,满心欢喜,哈哈大笑。
众人正准备开怀畅饮之际,小二掌柜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上来了。
“赵王爷,各位大爷英雄,咱这儿洞庭湖别的没有,水产丰富,鲜美多滋,外肥里嫩……
这盘是,有补肾益精,滋养筋脉、止血、散瘀、消肿之功效;
这是,色泽红润,鳝鱼软嫩;
这桶是,鱼片滑嫩鲜美,肉肥多汁;
那边三笼乃,牛肉有嚼劲,丸子鲜咸,南瓜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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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湘南的夜雨,梧桐的月
“师叔,师叔!”
岳阳楼中,只听得一声燕语莺咛,从台阶上飘然传来。
刚刚喝的伶仃大醉的慕容煌半睁着朦胧睡眼,支撑起身子,他毕竟功力深厚,作为修士,六根六识相较常人更为灵敏,一有动静,明察秋毫,立刻清醒了三分。
刚刚那位赵王爷和赵长老不知是不是因为共同有个赵字,身为赵家人,喝起陈年最贵的酒酿来可真是海量不心疼
喝酒有喝酒的规矩,雅士用杯品,官人用尊酌,道士提着紫竹葫芦壶逍遥自在,江湖儿郎端着脸盆大的碗口往下灌
慕容煌虽然老成,玉府养气修为也算出类拔萃,但哪里是这俩长者前辈们的对手,几杯下肚,就醉得东倒西歪,直教昆仑的赵姓长老笑话不够爷们
按照品酒无数的赵长老说,其实内功修到一定程度了,练些法诀,喝寻常的酒就根本醉不了
比如武当有一套,南海的紫霞山有本,都是录有封闭酒气的法门。
可赵长老还说,喝酒喝的就是那个味道,所谓千杯不醉也不是真不醉,似醒似醉才是最高境界,要是自己把自个儿的感知封了,喝酒跟喝白水似的,那跟想禁欲的道士去把自家玩意儿切了净身入宫有啥区别?
慕容煌还算小半清醒,他朦胧得看了看身边,青城同门四人,除了最小的小师弟在那抱着剑,一动不动坐着,其他两个师弟师妹,都是在旁轻躺着,吹着江风,都睡着了。
这时已近黄昏,湖边的晚霞隐隐约约,岳阳楼里早就人去楼空,诺大个阁层就剩下青城四人,昆仑赵长老,还有赵王的两个侍卫在那守着。
看样子赵王爷和落英剑士张藏锋已经离去了,只留下两个随从候着报个信。
“诶你是关莹那妮子?”
赵长老也是半醉着,眯着眼看着来人,一抹白衣,鹅蛋脸,明眸皓齿,双瞳剪水。
“咦师叔怎么又喝醉了?”
说话的人字正腔圆,拿着把长扇,又朝桌旁看去,正好看到了倒在那里的慕容煌。
“诶?…怎么青城诸位兄台也在这?”
说着,用手拍了拍半睡着的慕容煌:“……慕容兄……慕容兄,你还好么?”
侍卫上前回话:“禀公子,慕容公子是喝醉了,一会喝一瓢醒酒汤,不要紧的。”
“谁在叫我?”
慕容煌睁开睡眼,看了看面前的白色身影:“上官师弟?你怎么在这?这儿不是青城山么。哎呀,遭了,这都几时了,我还未练剑,师父又该骂我了。”
来人正是上官天策,他抖了抖袖子,挣脱开慕容煌的手,见他平时本来挺老成的人,几杯杜康灌下,今儿也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脸上哭笑不得,心中暗暗骂声酒色害人。
他站起身,看这几个人东倒西歪,自知不留宿一晚是不行的了
他打了个哈欠,觉得酒气和醉意也许是可以感染的环顾四周,见角落还有个青城小弟子没喝醉,在那抱剑坐着。
“这位师弟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