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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带着由纪子逃出拜伯里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决心要好好保护她,至死方休。
尤其是对降谷零而言,当由纪子哇哇大哭,贪婪地吮吸着自己手指的时候,第一次,他觉得,小孩子真可爱。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似乎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由纪子已经两岁了,她继承了母亲的发色,乌黑而又光滑,粉扑扑的小脸,声音柔柔的,在一堆小孩子中,甚是可爱。关键是,她性格乖巧温顺,大人们也都喜欢的很。
自然也就成了那些来领养孩子的夫妻的绝佳选择。
降谷零本是不打算让别人领养由纪子的,但是苏格兰不这么想。
“降谷,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由纪子已经很可怜了,若是一直让她待在这里,你忍心吗?”
苏格兰说的很有道理,降谷零自己也认为,不应该让由纪子一直生活在孤儿院,她应该过上幸福平凡的生活,在她还未意识到自己是个孤儿之前,永远的离别。
然而,总有那么一处惴惴不安的角落,在提醒他,由纪子应该和他们在一起。
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两个差一点儿再次为由纪子的去向争执起来,不过,由纪子太依赖降谷零,说什么也不愿意和他分开,降谷零直到现在还记得,由纪子扑进自己的怀里说不要离开,然后苏格兰在一边气得脸发绿的情形。
想来都觉得幸灾乐祸,可是为何,越到后来,由纪子越长大,就越亲近苏格兰了呢?
――
自从知道两年前遇到那三个人不是一场偶然之后,降谷零心里总有一块东西膈应着,似乎是在告诉他,去寻找真相。
饶是寻着心里的声音,也是为了能好好地保护好由纪子,降谷零暂时离开了伦敦一阵。
“唉?你要去拜伯里,去那里干什么?”苏格兰在听到他要去拜伯里,一脸的不解。
“嗯,去查一些东西,有些事情总想不明白。”他边打包边回答。
“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出去好多了,至少有个伴。”
“去去去,你别恶心我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安全了?!”降谷零一脸”嫌弃“地摆手,”你要留下来,好好照顾由纪子,她还小,如果我们两个都离开了,她被欺负了怎么办?”
这话一出口,苏格兰立刻就不说话了,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和一个快成年的男生,想一想,还是留下来吧。
降谷后来也会在想,如果当时去的是苏格兰而不是自己,是不是由纪子就会喜欢他了呢?
无奈地摇摇头,降谷零认为这是个不可能的答案,因为,他一定要自己去的。
有些事,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才有可能找得到。
时隔两年,降谷零再次回到拜伯里小镇。
小镇还是那个小镇,风景宜人,游客络绎不绝,但似乎,有些地方变了。
他走在泥土路上遥望四周,蓦然回首,才明白哪些地方变了。
陌生。拜伯里四处充斥着陌生的味道,当年他见过的人,一起帮忙扑灭了大火的人,都不在了。
短短两年,一切是那么陌生,陌生的让他不适应。
那时,他已经17岁,少了15岁时的顽皮,多了几分冷静。
他一家一户地去寻找,寻找知道一些缘由的人,寻找他还认识的人。
哪怕只有一面之缘。
在小镇奔波了两天,降谷零终于找到了:一位年迂40的中年大叔,他对那场大火还有点印象。
中年大叔叫汤姆,开着一家小卖部。
“哦,你说那场大火,我当时隔的很远看了一眼,但是我还要看着店就没有去现场。我的弟弟去现场看了,说是挺严重的。我记得当时报纸不是还报道了吗?母女两人都死于火灾。”汤姆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我记得弟弟说什么报纸刊登的不对。我还问他什么不对,他也没和我说。谁知,过了两天,他就说要离开拜伯里。”
“大叔,您的弟弟没说原因吗?”降谷零眉心微蹙,看来,当年他们没离开多久,这里就发生了很多事情。
“没有,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不过当时一下子好多人都离开了拜伯里,虽然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总给人一种他们在大逃荒的感觉。”汤姆转到了店里面,“后来弟弟也联系我了,说在库姆堡生活的还不错,我们偶尔会联系联系,不过也都是生活琐事。”
“这样啊,谢谢你啊,大叔,我能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吗?”得到了一些线索,他暗自下了决心。
离开拜伯里之前他去了当年刊登火灾报纸的报社,谁知,报社人员大换血,当年但凡是接触过报纸的人,都搬走了。
“当时的主编,也就是我师傅,他当时就直接辞职离开了,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后来报社的其他人也辞职走了,我也尝试联系他们,但从来没有给过回复,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这是现任主编见到降谷零时,说的话。
“两年前的那场火灾,你有印象吗?”降谷零问道。
“后来才知道的,我当时在外地出差就没有去现场,听说主编去看了,诺,当年的报纸还是我们报社发行的,不是说母女两人都死了吗?”现任主编若有所思地说道,“现在报社的人除了我以外其他都是近两年才来的,对那场火灾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报纸。”
降谷零不再问了,点头道了谢,就离开了。在离开拜伯里的路上,他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所有知道那场火灾的人,知道死者只有母亲的人全都离开了拜伯里。有人不想让由纪子还活着这件事,被透露出去,所以,才选择以这种方式,让了解到真相的人全部离开。
幸运的是,他知道有个人,搬去了库姆堡,汤姆店长的弟弟,约翰。他向店长要到了详细地址。
赶到库姆堡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降谷零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休息。
是夜,月色朦胧,降谷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真真假假自己早已猜测了大半,只是他还想知道更多。
………………………………
番外一:降谷零的回忆(05)
翌日,降谷零寻着地址找到了汤姆的弟弟,约翰。在见到他本人的时候,降谷有些诧异,不过两年,他竟然比照片上的自己老了太多太多,一点也不像个30出头的人。
约翰坐在石板上,嘴里含着烟斗,满脸的沧桑夹杂着一道又一道皱纹,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请问,你是约翰・史密斯吗?”降谷零站在青瓦台的下方,抬头问道。
约翰一动也不动,深吸了一口又一口,袅袅白烟从鼻孔,嘴里缓缓吐出。
“你找我有事吗?”约翰懒洋洋地回答。
“有些问题,想向您了解一下。”
“什么事情,说吧,反正我也闲得很。”约翰放下了烟斗,弹了弹,随后放在了脚边,两只手就这么耷拉在腿上,一副很颓废的样子。
降谷零开门见山:“两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拜伯里?”
约翰没怎么在意,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降谷一眼,缓缓开口:“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待了呗!”
见他没有说实话,降谷零只好开门见山:“两年前,拜伯里发生了一名火灾,死者只有母亲,但是当时的报纸却报道母女二人均葬身于火海,你知道真相,却没有指出这份报道的真假,为什么?”
谁知,话音刚落,约翰的脸色大变,他抓起烟斗,没好脸色地摆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问错人了!”说着,就要进屋去,不想再回应这个话题。
降谷零在他即将关上门之前抵住了门:“你亲眼看见中村雪子的尸体抬出来,不,你就是把中村雪子的尸体抬出来的人之一,为什么要说谎?!”
他紧盯着约翰的眼神严肃而冷冽,看得约翰脊背发凉,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但他还是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了!”
“拜托了,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你也一定知道!”降谷零不愿松开手,“你忘记我了吗?我是降谷,这一头茶色的头发,你还是没认出我来吗?”
约翰听了他的话,细细回忆起来,脸色惨白:“你,你是小零?”
降谷零笑了,点点头:“是,是我!”
“你,你不是死了吗?!”约翰大惊失色,双目圆睁,像是见到了不该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