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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宫婢们意外的是,高阳骂了一阵后忽然没了声。
在这样的时候,没有声音便是最好的情况。
守着门外的几名宫婢面面相觑了眼,各自都在对方眼里瞧出了共识,便也就没再交流的继续当她们的门童木雕,不过耳朵却灵敏的向着里边,以免错过任何声音。
直到过了近半个时辰后,才见房遗爱从屋里出来,只是他人虽完好的出来了,但面上的表情并不见得多好,脸更是黑的像被抹了锅底灰一样。这模样很明显的是吃了瘪。
几名宫婢暗搓搓的互相望了眼,揣测着过去半个时辰屋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屋里传来了高阳的声音。听到召唤的宫婢忙是进了屋里。
……
“连音,连音。”
正坐在屋里沉思的连音听见共事的宫婢在唤她,口中回应了声,起身离座往门外走,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唤她的人先一步跑了进来,一见连音就扶住她的手,又叫了几声连音的名字。
“怎么了?”连音见她一直光唤自己的名字,也没个下文,只能反客为主自己发问。
宫婢咽了两口口水,平息一下心情,这才说:“公主要见你。”
连音听后,忍不住也想跟着面前的宫婢做一遍吞咽口水的动作了。今天不是连音当值,换言之,今天她是休息的。而休息的时间还被老板传唤,那多数是没什么好事的。
昨天高阳放言让她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领罚,连音想了一天,想的最多的不是如何领罚,而是在想着该如何脱离高阳。原本她想要的结果是保命,可经过昨天的事情后,习惯了自己世界的法则的连音发现,她实在难以接受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每天的生活都是如履刨冰,深怕自己哪里出了错落,引得高阳的怒火殃及自己这条池鱼,这样的生活令连音很不喜,所以今天,她便有了第二条想法。
她要想办法摆脱当下的身份。
只是当下,连音没心思再想摆脱身份的事情,应付高阳不能怠慢,她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着宫婢去见高阳。
宫婢们的屋子离的高阳的屋子其实并不远,所以这去的路上,宫婢便长话短说的告诉连音,房遗爱早前来过的消息,也让连音面对高阳时小心谨慎一些。
连音对此感激不已,不过也好奇,房遗爱今天来做什么。
进到高阳的屋子,连音望了眼坐在首座上饮茶的高阳,行了一礼:“奴见过公主。”昨天几近被砸成废墟堆的屋子在经过奴仆们一夜的整理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富丽堂皇的模样。
就连被砸毁的各类物件,此时也重新摆了一模一样的在原来位置上。
要是不知道的,怕是根本不会知道这些物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件了。
连音偷眼过了一遍恢复如初的屋内,立即又敛了视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
高阳饮了一口茶,觑眼看向连音,视线在她身上定了几眼,随后才道:“昨日让你去想想该如何领罚,你可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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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培训?何以辩机(十八)
连音没想到高阳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她有没有想好领罚的事情。虽然她一早就知道高阳的怒火没下去前,她这事不可能轻易翻篇。但连音也以为房遗爱的到来既是让高阳怒火更上一层楼,但同时也能够略略转移高阳的关注点。
只可惜,连音在算人这一块还不是太精通,需要再加深造。
不过,虽然在算人这方面还不是太过精通,可连音也能感觉的出来,今天高阳在说话时,语气里并不像昨天那样怒火滔滔,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今天的高阳说话时,语气里是带着一份慵懒的。所以,高阳的怒火很可能已经下去了泰半,现在的她是安全的。
想到这处,连音不由得为这发现感到好奇了。高阳与房遗爱见过面后,竟然不是更加发怒,而是降了怒气值。难道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情况?向她透露房遗爱来过的宫婢也没有详说房遗爱来做什么,连音想着等她出去后该去问问详情才成。
至于高阳抛来的问题,连音只能依照她见过的其他宫婢那样,立马欠身,然后叠声向高阳认错,再请高阳宽恕则个。
身为皇室公主,高阳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怕就是宫婢们的讨饶话语。只要犯了错,无关事大事小,这些个宫婢们惯会如惊弓之鸟说“奴错了,还请公主宽恕”“公主大人大量,请饶恕奴”。
高阳早就听的耳朵起茧子,也不想再多听了。
“行了。”高阳不耐烦的放话让连音闭嘴,连音立马噤声不再多说一个字。
高阳将茶盏搁回桌上,伸手揉了揉额头,再看连音时,她眼里又生出些不满。在她的印象里,连音这个宫婢算的是她身边机灵的。往常交给她办的事,也总能好好的完成。
可近来连音却不如过去那般让她放心了。
是的,高阳觉得她用对了词,她当下对连音就是不放心。
而令她突然对连音产生不放心感觉的,就是今天突然造访的房遗爱。
昨天房遗爱才拒了自己送去的两名美姬,高阳思索着至少会有几日见不到房遗爱。当然,见不到房遗爱,她也落得清净,但实在没想到,这回房遗爱竟然不躲着她,反而还主动上门来跟自己赔罪了。
她本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房遗爱的,只要能抓到房遗爱的一星半点错处,对于高阳来说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可今天她却没法表现出胜利的喜悦。
因为房遗爱问她: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会从弘福寺的后院出来?而且,这还不只一次了。
望着房遗爱一脸探究的模样,高阳当即就跟吞了哑巴药一样,平时的伶牙俐齿全部跑光了。她甚至告诉自己,她根本就不担心房遗爱知道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担心他能拿她如何。要不是他是房玄龄的儿子,怕是她早就与他和离了。
但高阳显然也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因为房遗爱知道自己是房玄龄的儿子,是助过皇帝的功臣,所以哪怕高阳如今再嫌弃他,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房遗爱虽然是一介莽夫,可他并不愚蠢,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见高阳身旁的人偷偷摸摸的出入弘福寺,他也懂得顺藤摸瓜去查探了。
今天他过来,既是为了来探探高阳的口风,也是为了来敲打敲打高阳,别总是这样对他。
事实也证明了,房遗爱今天过来是来对了。
高阳将心里那点小九九全对房遗爱和盘托出了。
房遗爱离开时脸黑的跟锅底灰,也正是因为这原因。
高阳收回思绪,再将注意力放到连音身上:“连音,你在我身边伺候了多久了?”
连音听高阳这么问,心里第一时间打起鼓。没见过猪跑也好歹吃过猪肉,像高阳这样的问话,后世的电视剧里相同的场景不知凡几,而结局都是一样,被问话的那个就要糟了!
心里已经清楚这是套路话,连音当然不可能再傻傻去顺着高阳的问题回答。面露出苦恼,连音只能率先表忠心:“公主为何这样问奴,可是奴做错了什么令公主不高兴?奴历来伺候着公主,不敢说鞠躬尽瘁,也是尽心尽力的。”
高阳笑了起来:“我本是随口一问罢了,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倒好像是真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了?”话尾语调上挑,似乎是询问,但更像是坐实了什么。
连音心下一咯噔,知道自己是说砸了。
正想要补救一番挽回颓势,高阳却没给她机会,接着道:“你想不起来伺候我多久了,我却是记得清楚的。你一向机灵,这么多年了,我也推你为心腹,不放心别人的事情,总是放心你去办的。你可知道?”
“奴知道,奴一直感念着公主的器重。”连音硬着头皮答。
高阳满意的应了声:“所以,我这里有桩事要交给你去做。这回,你可别再搞砸了。可明白?”
如果可以,连音很想回绝高阳。可她知道这只能是自己想想罢了,面对等着她回答的高阳,连音再艰难也只能应承下。
得到连音的回应,高阳面上的满意更弄,嘴边也跟着溢出笑来。
高阳说:“这桩事,我思来想去,也就交给你最为妥帖和放心。”高帽子一扣下来,接下来的话,高阳说的就轻快起来。她说,“你收拾下东西,过几天去伺候驸马吧。”
“伺候驸马?”连音努力的克制住声音才没让自己的声音破音。她怀疑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