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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秋被他驳斥得哑口无言,只能气呼呼得扭过脸。
陈尚榜现在没空去纾解她的怨气,只好拿起桌上的香烟递给刘世镛,以缓解剑拔弩张的气氛。
刘世镛拨开他的手,从腰后抽出一杆旱烟:“抽不惯这种烟,还是我这玩意吸起来带劲。”
说着他掏出一个小布袋,捏起少许烟丝放进烟袋锅里压平。然后拿火柴点着,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他惬意的吐了口烟圈,半眯着眼睛看着陈尚榜:“我那小徒弟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刘世镛的徒弟就是邢泰昭,是他的关门弟子。
见他发问,陈尚榜摇摇头:“不知在什么地方,我打电话给他没人接。”
“嘶,那就奇了怪了。我到青岛以后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难道”刘世镛斜着身子,凑到陈尚榜面前,“难道被你杀人灭口了?”
陈尚榜一皱眉头:“笑话,我要杀他的话早就动手了。用得着干得这么欲盖拟彰吗?”
刘世镛嘿嘿一笑:“那可未必啊,那孩子发现你这么多秘密,换作是我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陈尚榜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刘世镛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打着哈哈道:“你该不会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我这个老家伙一并宰了吧?哈哈,开玩笑开玩笑,陈香主你可千万别这么干啊。老夫我这辈子还没活够呢。”
陈氏夫妻可没心思跟他开玩笑。邢泰昭爱去哪去哪,跟他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陈尚榜倒是有杀他的心思,不过要等事情全部平息之后。
其实他们几人都不知道,邢泰昭在几日前,已经被胆大包天的陈启星给灭了。陈娇娇倒是知道内情,但她没敢跟养父说。
见对面两人不搭茬,刘世镛丝毫不感到尴尬:“咱们是谈正事呢,还是先吃饭啊?”
他这话分明是在讽刺对方,打自己进门起,连口茶水都没有。
“你说呢?”陈尚榜反问到。
“呵呵,我看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老夫我这两天东奔西跑,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你看看我瘦得这样子,都快脱相了要。”
他摸了摸干瘪的脸颊,嘴上说是要吃饭,其实话中有话。
陈尚榜心中一块石头稍微放下了些,脸色也有点和缓。于是他推开房门,吩咐守在远处的服务员,让他们赶紧上菜。
(本章完)
………………………………
第399章 白莲圣使(二)
“青岛这地方是好啊,吃的海鲜都是刚捞上来的吧?”
刘世镛跟八辈子没见过世面的老农一样,一只手抓着筷子夹肉,一只手抓着螃蟹猛嚼。这老家伙明明是白莲教的护法,却无一点矜持。
“你们别光顾着看我,一块吃啊。”
陈氏夫妇听到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端着茶杯在那细细品茶。
“怎么,心里有事吃不下啊?”刘世镛嘴上不停,筷子也不停。
“也难怪,瞒着上面干出那么大事情。换作是我,也会担惊受怕吃不下饭。”说着他给陈尚榜碗里放了只蟹螯,跟陈尚榜在那打哑谜。
吃完了大虾和螃蟹,刘世镛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时候?”
“什么?”
“差不多快十年以前,我们刚见面的那个时候。”
陈尚榜是老江湖了,一听话音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爱听也得乖乖听着。
刘世镛自顾自得说道:“那时你还未发迹,一路追着线索到了北京。那时候的你可真是识时务,关键时刻提出加入我们神教。教主他老人家宅心仁厚,就留了你一条小命哈哈!”
“教主的不杀之恩,我这些年没有忘记。”陈尚榜只能捏着鼻子,顺着他的话音说道。
“不,你忘了。”刘世镛神情一变,看着陈尚榜的双眼放出阵阵寒光。
“教主非常欣赏你的才情和天赋,不仅给了你启动资源,还手把手教你怎么发展势力。如果不是你主动提出回青岛的话,老夫现在的位置八成是你陈某人的。”
“可惜啊可惜,我原以为你急流勇退,没有多大进取心。想不到你胃口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竟然在齐鲁大地做起了土皇帝。”
陈尚榜刚要开口解释,刘世镛抬手阻止了他:“教主念着旧情,这些年对你干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集结了山东道门,不听总坛的号令,教主他老人家连句训斥都没有。养了个侄儿,三番五次坏我们的事,教主也留他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顿:“你陈尚榜真的把教主当成活菩萨吗?还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一股深红色的魂力从他的指缝里淌了出来,把手中的茶杯硬生生震为齑粉。
郑清秋眼见不妙,抬手准备掀桌子御敌。陈尚榜伸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意思是让她稍安勿躁。
“刘护法此番来青岛,是代表教主来责问我的吧。那么好,我不妨把原由一句一句讲给你听。”
“我侄儿陈启星的事最是简单,那小子天赋奇佳,就是做事情非常鲁莽。我把他带在身边培养,压根就没告诉他神教的事情。郑州那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等知道了,就把那孩子叫回来训斥了一通。”
“至于听调不听宣,以及原咒孤本的事情,两者可以并在一起说。那本书原来是我好友的家传,我为本教取来,理当立即上交。可我那好友并不放心,三番四次试探我。请问,我该不该把书保留一段时间?”
“其次,刘护法身在北方有所不知。近些年,南派有人不断深入山东,刺探我陈氏一族。我为了应付他们,尚且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配合演那出戏?”
刘世镛收回了魂力,不动声色的说:“哦?听你这么说,我们是误会你了不成?”
“误会谈不上,慕容靖以及冉道士刺探我族一事,我已经向教主禀明。我还托教主帮忙查明,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刘护法不相信的话,自可向教主询问。”
陈尚榜说的这些理由,看似滴水不漏。其实细究起来,可谓是漏洞百出。不过刘世镛此次来青岛,不是拿他去认罪的。
来前教主交待,只让他到青岛训斥陈尚榜一通。
看来教主对这小子相当青睐,说实话刘世镛都有点嫉妒。这家伙干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教主还是对他百般忍让。
话说到这份上,刘世镛眯缝着眼不说话了。
于是陈尚榜反客为主问道:“我为神教兢兢业业,贡钱情报一分都不少。不知那个邢泰昭是什么意思,是教主怀疑我,还是刘护法怀疑我?”
白莲教有内规,禁止同门勾心斗角互相残杀。陈尚榜话里话外是在责怪刘世镛,是他先往自己身边派遣奸细的。
刘世镛脸上毫无愧色的说:“是我怀疑的,你有意见吗?”
这老家伙倚老卖老,大大方方承认了。老子就是看你陈尚榜不顺眼,你能咋地吧!
“当然没有,刘护法明察秋毫、铁面无私,我能有什么怨言?大伙在一起共事,有什么话摊开说就行了,没必要暗着来。”
说着,陈尚榜起身走到包间的拐角,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手提箱。
“邢泰昭有句话提醒了我。大伙虽然都是为了神教做事,可也要顾及自己的生活。我陈某人受教主的恩惠,发了点财。不能光是我锦衣玉食,冷落了其他弟兄。”
他把手提箱当着刘世镛面打开,并且推到他的眼前。
这里面码得整整齐齐,还都是美金。最上面是一个信封,鼓囊囊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刘世镛拿起信封问。
陈尚榜嘴角不易觉察得一弯:“北京一套四合院,怎么处置全听刘护法的了。”
“呵呵,好大的手笔。”刘世镛把信封往箱子里一扔。然后把箱子一合,放到了自己手边。
老家伙连句客气都没有,就这么直截了当收下了。
要问刘世镛对白莲教忠心与否,答案是肯定的。他从年轻时起,就为白莲教出生入死,这才混到今天这个地位。
与此同时,白莲教虽然没有怠慢他。可刘世镛还是看别人发大财眼红,尤其是这个入教不满十年的陈尚榜。
看着刘世镛眉开眼笑的样子,郑清秋着实不爽。她起身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早就知道丈夫加入白莲教的事,但不代表她看得起白莲教其他人。
“你婆娘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