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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孩子小的时候我瞒着他，说什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了，总有一天它长大了会明白那是死了，那时候他会失落悲伤的把小时候没背负的伤心一起背负。
程翔死了，什么就没了。他如果还活着，或许等我生下孩子，等孩子长大一些，等我的复原能力安抚我所有的伤害，我还能带着孩子回回程家，让孩子见见爷爷奶奶和爸爸，如果他死了，我还会去吧？我当然不会去，我怕公婆抢走我的孩子。
婆婆还跪在我面前哭喊，一个劲求着我。
黄心宜作为局外人在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陪着我，一句话也没敢多嘴。
公公看不下去，把婆婆拽起来，绕到我面前严肃道：“秦深你不要没良心！程翔在婚姻上是错了，但是他对你的爱我们都看到了，他差点失手掐死周妮。周妮现在也躺进了医院，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程翔没了！程翔为了你做的还不够吗？是不是你怂恿程翔弄掉周妮肚子里的孩子的？！”
从来不会护着我的婆婆推开公公，像个可怜老人跟我道歉，让我别听公公胡说八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让我不要跟公公一般见识。
我什么时候跟他们一般见识过，什么时候不是开始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模式，实在忍不住了骂几句，回几下，跟他们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真是心寒啊，为什么要等到程翔去自杀了，他们才看到程翔对我的爱跟我说这些，为什么一直在我们的婚姻里扮演恶霸的角色，逼得我和程翔喘不过气来。
好玩的程翔终于耐不住寂寞被人勾走了，早就压抑的快要爆掉的我被程翔的背叛寒了心。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不离婚，也回不去了。
婆婆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直接磕头求我，我被她吵得心烦意乱。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坐下，她就又跪着走过来。
我崩溃了，朝她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以为你们在我心上连捅几刀，说几句对不起磕几个头就能抵消吗？！”
“秦深，妈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了，别跟翔翔离婚。不然他还会自杀的”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婆婆痛苦的脸。
一字一顿道：“他是个男人，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就去自杀，那他也不用活着了！”
急救室的门打开。婆婆顿时站起来冲上去，公公跟过去，程芸脚软的小跑过去，我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
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失血过多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我不知道程翔割了哪，会流那么多血，他那么一个娇贵的男孩子，怎么下得了手。看来他们程家还真有自残的遗传因素。上次是程军砍掉自己一截小手指，现在程翔又
公婆和程芸跟着推车去了病房，我默默跟上去，黄心宜陪着我。
公婆和程芸乖乖坐在两边，医生轻声交代着病人之后的护理情况，走的时候交代大家不要吵闹，让病人好好休息。
公公说着感谢的话送医生出来，回来站在我身边看着我。
“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先回家休息，这边有你妈跟妹妹照顾他就够了。”
我没理会公公，公公走进去跟婆婆说他去上班了，婆婆眼底生出一抹怨气。想开口教训公公的，看了看我又闭上了嘴。
如果我是婆婆，儿子自杀了还躺在病房没醒来，丈夫就忙着去上班，我也会怨！只是婆婆一看到我就好强的性子真的很可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程芸眼睛红红的，朝我看过来，傻了几秒钟。连忙朝我跑过来，握住我一只手。
“嫂子，你进去陪会哥哥吧？我跟我妈回去拿了生活用品过来，马上会回来替你了。”
我点了点头。我想知道程翔为什么会差点掐死周妮，又去自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婆婆和程芸走了，黄心宜想陪我进去的，我让她先去公司上班，我到时候会联系她的。
她不放心，我挤出一丝笑：“他们现在都半死不活了，没力气欺负我了。”
“好吧，你可别傻啊！一会就来公司，自己还是个孕妇，别一可怜他就把自己搭进去。”
“嗯，我知道。”
目送黄心宜离开的背影，程翔还没醒来，我不由自主放慢脚步坐到床边椅子上，默默看着他的脸。
发现他这些日子瘦了些，眼睛和脸颊周围都凹陷了一些，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一生之中一定会遇到某个人，他打破你的原则，改变你的习惯，磨平你的棱角。成为你的例外。程翔就成了我的例外，可他还是从我的例外变成了我想放弃的。
想到曾经那些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我感触良多，小心翼翼勾住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指。
程翔啊。如果这一路走来，我不那么信任你该多好，就不会任由你玩耍，玩进火坑里了。
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揭开他身上被子的。被我勾着尾指的手腕上缠着挺厚的纱布，盖着他肚子的病服没拉平，我看到他肚子上也缠着纱布。
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自己，一个人自杀割手腕就够需要勇气的，他还自己肚子上刺了一刀。
刚刚听医生说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觉得以程翔那么怕疼的人怎么会那么对自己，现在亲眼所见了，猛地无助眼睛，好多眼泪跑出来打湿手心。
或许是我收回手的动静有些大，弄醒了程翔，也或许是他的麻药效果没了，他轻声喊了声痛。
我拿开双手看着他，他还闭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左右晃动，显得很不安。
我有些紧张，怕他出什么情况，想按铃叫护士，他突然猛地睁开眼睛，特别发狠地说：“我要杀了你！”
我被他那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目光涣散，慢慢平息，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直挺挺盯着我。
好半响，他像才噩梦里醒来一样，“老婆，我痛”
我攥紧手心，无言的看着他。
他眨了下眼睛，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流进耳边，他泛白的嘴唇颤了颤。
“老婆对不起”
我不由自主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对不起我们第一个孩子，对不起”
我不明所以然盯着他，他眼里的悲伤十分浓烈，眼泪源源不断从眼角滚出来。
………………………………
79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不由的双手交握，紧紧的，才能压制住心底不好的想法。
我问程翔：“你对不起它什么？”
程翔痴痴看着我，眼泪像两条小溪流进发迹、耳畔，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我就想啊，他为什么差点掐死了周妮，为什么要自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会不会是
我不敢想，一点都不敢多想。
他不再说话，我烦躁不安低下头，用双手撑在脑袋，将双手插进头发里一下进一下出。
“对不起什么。你继续说，把话说完。”
他的不说话让我逐渐肯定那个孩子走的不寻常，我抬头看着他。
“是不是你跟周妮给我吃了什么，所以那个孩子才会掉的？”
程翔眼睛惊慌的眨了眼。
“是不是？”我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眼睁睁看着程翔，希望他说一声不是。
“老婆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汤里面有问题，对不起”
程翔终于开了口，声音无比沙哑，像裹着沙子。
他的话一下让我搞清楚事情真相，我受了刺激，一下站起来吼：“周妮呢？”
“老婆。我差点就帮你跟第一个孩子报仇了，我”
“我问你周妮呢！”
“我不知道”
是啊，他才从生死边缘脱离，哪里会知道。
我跑出病房。程翔撕心肺裂喊老婆，一直跑到护士站抓到一个护士就问周妮在哪里。
那护士看了看我，让我别着急，问我病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医院的，我想到她孩子没了，就推开护士朝妇科住院楼跑去。
一路上我整个人紧绷着，如果真的跟周妮有关，我不会饶恕她，绝对不会饶恕她。
到了妇科住院楼，我没去问护士周妮在哪个病房，我一层层找，一件件病房走进去，很多人奇怪的看着我，以为我是疯子。
找了连层楼以后我冷静了许多，告诉自己不能像个神经病，不然别人叫保安给我丢出去。我就找不到周妮那贱人了。
冷静下来，我很快找到周妮，在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