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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的看了红莲一眼。
红莲目光落在茶楼门口对面烧饼摊前立着的那个挺拔的身影之上,对上的目光只停留了两秒,便不动声色的收回,“这世上何处存在着没有影子的光么?不管是那老汉的烧饼摊,还是我们这小家茶楼,再或者是声势浩大包藏着私与欲的达官贵人们爱聚集的醉仙楼,都是这个王朝的一部分不是么?都在推动着王朝的发展。”
牡丹噗嗤一笑,“你的歪理倒是不少,记住,皇宫里圣上用的马桶即便是用金子打造而成,也改变不了其所盛东西又脏又臭的污秽本质。”
“所以牡丹姐是在鄙夷这些么?”红莲侧过下巴询问。
“呵呵,怎么会?你让我一个风尘中滚打半生的人去鄙夷下方这些掏钱找乐子的官人们么?这个王权至上的封建王朝,就算是盛满了污秽的金马桶,也照样是金马桶不是么?老汉有着一个辛勤光亮的灵魂,可是有什么用呢?不照样得给官人门点头哈腰行礼问安?遇到达官贵人不也得下跪磕头战战兢兢?”牡丹哈哈笑了一声,“好了,该你们下场演出了,注意安全。”
红莲锁起眉头,看着牡丹离开的背影,封建王朝这四个字,自己只在家姐的口中听到过。
在鼓点声响起的刹那,她收起心绪,伸手拉过吊在屋顶的红色长陵,一袭大红舞衣转动,从二楼倾滑而下,不得不说,她的舞得牡丹悉心教导之后,这韵味似乎也跟着上了几个层次,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魅惑又不失婉转和柔情,刚柔并济,红舞衣映着外面的白雪,端的是极美。
鼓掌声最热烈的公子眼中略带痴迷,凡是对美好的事物,人们总是心生向往的。
红莲望着这公子轻洒欣赏的目光,点到为止,这是牡丹今日给她的任务,就是挂上这个一身白衣颇为儒雅的俏公子,不得不说,这人还颇有几分刘璟的神韵,只是又少了些刘璟身上的清心寡淡。
一个侧腰后仰,袖子里的绢丝帕子飘落,正好落在这公子面前,捡起后,上面绣着两朵红莲以及红莲二字。
“娆娆红莲,灼而不妖。”这白衣公子将手绢递了过去,眼中带着欣赏。
周围人都在起哄,羡慕他好运气能捡到红莲姑娘的手绢。
“谢公子夸奖。”红莲接过手绢行了一个淑女礼,“可否询问公子大名?”
白衣公子还未回答,下方就有友人起哄着替他答了,“红莲姑娘,这是在山东任学政的梅大人,才子佳人,锦帕之缘,不喝一杯?”
梅殷回了一个君子礼,“在下梅殷。”
少年不过十八岁,起身望着红莲,听着下方诸多的夸赞,脸上颇有几分骄傲之色。
“小家茶楼只饮茶,可没得酒水来一杯,你们若想喝呀,还是去醉仙楼的好。”红莲与众茶客活跃着气氛。
底下狼嚎一片,有人打趣,“红莲姑娘尽说笑,我们这些没得功名的人哪里去的了醉仙楼?只怕也就梅公子去得那里。”
梅殷哈哈一笑,有些炫耀之意,“哪里哪里,就之前景隆兄带着小弟去玩过两次,风尘之事说不得,还没得红莲姑娘这舞来的美。”
“红莲姑娘可是也常去醉仙楼跳舞的,而且昨日可是得了胡大人赞不绝口的夸奖呢。”有人高声说道。
梅殷心头一动,看向红莲,后者微微一笑欠了欠身以示谦让。
而这坊间烟花之地的趣事儿,总是传的特别快,哪家贵公子大人看上哪个小姑娘玩儿了哪家小姐,都是这群纨绔(wanku)子弟们乐此不疲为之津津乐道的话题。
后台牡丹淡淡哼了一声,摇着扇子将一卷字轴递给芍药,“鱼儿已上钩,你把这道题给他们,说第一个作答出来的人,可与红莲姑娘共进午餐。”
芍药掩嘴轻笑,“牡丹姐姐还是这般诸多算计,只怕将来所求之果也未必如你的意才是,与那负心之人做这般多,有何用处?”
“呵呵,你倒是看的明白,我且不知他如今是死是生,若是还活着,我情愿他是负我,情之一字,难得放下,况且我这并不是算计,这梅殷所图为何我们心知肚明,我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牡丹摆摆手,“去吧!”
“我是不懂姐姐如何就认定那人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为真,若想时间长河游走,须得贯穿过去未来,这说的什么东西?你怎么就觉得红莲与这句话有所联系?”
牡丹笑而不语,摆手示意芍药出去办事儿。
芍药拿着字轴出去,牡丹才渐渐收起抿着的唇角,拿起面前的针线筐,里面是一条缝制了一半的平角短裤,还有一件胸衣,这些都是红莲所做,回忆若潮水回到过去,那个刻到骨子里剪着短发的不羁男人,也曾做了同样款式的胸衣给她。
茶楼还是一片欢腾,芍药将试题拿出,这是一道史经方面的题目,
而整个茶楼内,梅殷可谓是这方面研究最为出众的一位,这完全就是针对他而设的送分题,所以与红莲共进午餐的彩头也就自然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二楼屏风隔开的雅间,红莲给梅殷斟上一杯热米酒,“公子,果然好文采,我家姐姐出的题,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答的上来的。”
梅殷饮下,打开窗户,外面的雪花飘洒进来,他伸手接了一片,看着那丝冰凉在手中化去,谦逊一笑,“我与景隆兄自幼熟读经史,说不得比别人强,不过正巧出的题目我看过罢了。”
“梅公子太谦虚了,你才这般年纪,就已封官职,可见圣上对你十分器重,日后在应天升官就职是早晚的事儿。”红莲美眸含情,对梅殷的欣赏之意不加掩饰。
这人与人之间眼神的交流最是有磁场,尤其这男女之间,一个眼神表达好感,暗送秋波,如何还能不懂?
“红莲姑娘每日往返这声色犬马间,想必很累吧?日后只要是有用的着伯殷的地方尽管来寻,这块玉佩就送给红莲姑娘做信物。”梅殷取下腰间环佩递给红莲,指尖触碰,他的眼里闪过心疼,“姑娘穿的少,手却这样冰。”
说完他起身将身上的貂皮领子披风取下,将红莲裹住。
“谢谢公子。”水眸深情,两人并肩相依,望着外面的风雪。
而落下那个烧饼摊前,立在风中的少年脊背挺的笔直,身上已落满银白,仰着的目光落在这边,最终寂寞的转身离去。
梅公子还沉浸在拥着佳人赏风雪的意境之中,而怀中的少女却是满眼的哀伤望着那个远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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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诡异之处
大雪三日已封山,池初夏裹紧披风立在应天城外的一处空地边的马车旁,过了会儿张小歪从城中跑了出来,将一包热牛肉干递给她。
“打听过了,你二叔回来三个月,已经入朝为官,不过官职闲散,并不被重视,诚意伯府也已解禁,你父亲一家就住在那儿,你是否回诚意伯府?”张小歪咬了块牛肉询问。
“不回,我二叔他们现在应该是被很多双眼睛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张小歪哈哈一乐,“就知道你是这打算,走吧,我已经盘下一处带院落的门市,离清风卖你设计的那些家具的铺子不远,也好有个照应。”
“嗯!”池初夏点点头,两人赶着马车一同进城,“也不知道阿冰和初晴怎样了。”
“你既然怕以后再有危险会连累他们,就别想了,有吴王照应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张小歪赶着车子冲里面坐着的池初夏道。
忽然马车陡然停下,张小歪勒紧缰绳,只见一个圆木桶滚了过来,险些惊了马。
“怎么回事?”池初夏探出头来询问。
这时一个**岁模样的小男孩儿提着一个锯子呼哧呼哧的跑来,“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公子和小姐,我刚才想把这个圆木桶锯短一些做成盆儿,接过没按好就滚了过来。”
池初夏下了马车,看到前方不远处摆放了不少木制品,很精致的雕琢艺术,她好奇的看着这个小男孩儿,“那些东西都是你做的?不会吧?”
小男孩儿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拱手行了一个君子礼,“这位小姐,您猜对了,都是我做的,手艺承自祖上,我们家族男丁三岁会说会走就得开始学,只可惜老父在一年前忽然消失,便只剩了我一人,所幸这一门手艺儿,能够混口饭吃不至饿死。”
好开朗坚强的孩子,池初夏忍俊不禁,看他虽然不过**岁,但是说话却十分老成,完全不输何冰那时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