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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各军团长的进见也能感觉得出来,他们皆已认定己方胜券在握,扫平叛军只是时间问题,连防止聂舒潜逃这样的后续方案都已经提前想好了。
在白杨县境内,炎军的作战依旧是顺风顺水,未费吹灰之力,又连续攻占一城四镇。
接下来。炎军的目标是白杨县的县城七甲城。
要去七甲城,得路经一处险地,万安谷。
万安谷险峻,是一条长长又狭窄的峡谷,两面为高山峻岭,只有中间一条路可走,由于这里地险,经常发生坠石和野兽出没。过往的行人也总是会有死伤发生,所以人们便给这条峡谷起了‘万安谷’这个吉祥的名字。希望用名字来化解这里的凶气。
当然,这是迷信,峡谷还是那条峡谷,死伤也依旧常有发生。
等到炎军行进到这里的时候,陈华紧急下令,全军暂时停止前进。
他带着一干炎将来到大军前方。站到一处高地,远远眺望万安谷。
陈华边看着前方幽深的峡谷也边在心里暗暗嘀咕:“好一处险峻之地啊!”
陈华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将,什么地势容易设伏,什么地势不易通过,他一打眼就能看出来。他对周围众将说道:“此地险峻,如果叛军占据峡谷两侧的高峰,我军贸然闯入,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高鹏一笑,满面轻松地说道:“陈将军放心吧,我军斥候昨日刚刚打探过万安古,并无伏兵,现在亦可安心通过。”
陈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叛军狡诈,不得不防,立刻再派出斥候,继续打探。”
“这……”高鹏微微皱眉,这也太多此一举了吧,陈华也太谨慎了。他低声提醒道:“将军,现在天色已然不早,如果等探子打探完了,天也就黑了,我军只能等明日再赶路。”
陈华说道:“现在我军又不是急于与叛军决一死战,并不差这一天的时间。”
他这么讲,高鹏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令副将把十一军团的探子派出去,打探前方的万安谷,而后各军团长又纷纷下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等明日再继续赶路。
万安谷并不是一座小峡谷,要把整个万安谷都打探清楚,确实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
派出去的探子直到深夜才纷纷回来,带回来的情报一致,万安谷两侧的山峰上并无埋伏,附近也未发现叛军的踪影或留下的痕迹。
听闻探子的回报,众将都在心里暗暗摇头,己方就在昨日刚刚打探过此地,可陈华今天偏偏还要打探,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不过陈华心里不这么想,耽搁一天的时间不算什么,只要能确保万无一失,那比什么都重要。
当晚无话,翌日一早,炎军起程,通过万安谷。
尤军在这里确实没有埋伏,这么一处险峻之地,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容易设伏,如果阴开还在这里设下伏兵,那他也就不配再做一军之统帅了。
顺利经过万安谷,再向前三十里便是白杨县的县城七甲城。
只要炎军再一举拿下七甲城,那么白杨县的大半已被炎军所控制,留给叛军的空间就只剩下一座小小的边境城邑龙塘口。
这时候,炎军众将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的催促麾下将士急行军。
当炎军距离七甲城还有十里的时候,前方由探子快马飞奔回来,向陈华等人禀报说,刚刚有一支叛军仓皇逃出七甲城,正奔龙塘口方向而去,至于具体的兵力,由于数量太多,无从统计,保守估计在四、五万人左右。基本可以断定是叛军的主力。
听说叛军的主力连县城都没敢守,直接弃城而逃,陈华等人无不是喜出望外,这个机会可太难得了,这不正是己方与叛军决一死战的好机会吗?
陈华当场下令,全体将士做急行军。务必要追上逃向龙塘口的叛军,在平地上与其做正面交锋。
接到命令的炎军将士一个个卯足了力气向前突进,十里的距离,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赶到了。
叛军还真就逃得一个不剩,偌大的县城,未留下一兵一卒,城门都是虚掩着的。炎军连攻城器械都没用上,直接推开城门,如朝水一般涌入城内。
先进城的炎军未做任何的停留。直接穿城而过,去追击弃城而逃的叛军。
七甲城可不是一座小城,大小几乎于郡城相当,城内百姓多达十多万人,城邑内也十分繁华,大大小小的商铺林立,其中还有不少商铺是齿越人开的。
看到有大批的炎军冲入城内,城中的百姓倒很镇定。看不出来有惊吓慌张之色,从内心来讲。尤人并不怕炎人,或者说对炎人是不服气的,而炎军又一向有仁义之师的美誉,军纪森严,将士们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抢掠百姓的财物。
此时就是这样。看着街道上轰隆隆跑过的炎军,百姓们没有四散奔逃,只是退避到街道的两旁,一个个还伸长了脖子张望,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路边的一座茶馆。二楼。
林浩天和王翰就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在其周围,整个二楼的茶桌都被他们的人占了,其中有邵林、彤磊、罗兰以及程锦和他的魔系冥武者。
低头望着街道上蜂拥而过的炎军,以及街道两旁的尤人百姓,这种双方河水不犯井水的和谐场面让林浩天忍不住哑然失笑,他乐呵呵地说道:“谁说尤人愚笨?该躲谁又不该躲谁,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呢!”
王翰也乐了,含笑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公子以为,此战尤军能否取胜?”
林浩天轻哼了一声,说道:“据天眼和地网的探查,炎军目前的兵力只剩下十三万人,而尤军的兵力则足有七万,即便两军做正面交锋,炎军业已难以取胜,何况,阴开用的还是两面夹击的战术,此战,炎军必败!”
王翰幽幽说道:“阴开看透了陈华,或者说他看透了炎军的习性,料准炎军进入白南郡后,必会分兵驻守各地,导致主战兵力锐减,此人之精明,不仅善于谋略,也善于探查,日后,大人需多多提防此人才是啊!”
“恩,想不到聂舒的手下竟还有这样的将帅之才,也许,我们当初根本不该把他推荐给聂舒。”林浩天耸了耸肩,拿起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口饮尽,而后目光又落到窗外的街上。
这时候,经过茶楼门前的炎军已变为骑兵,骑兵队伍列着整齐的队形,五骑一排,整齐划一的走过。
大约过去千余骑,后面行来一群炎将,为首的一位,五十开外的年纪,须发斑白,身披金盔金甲,看上去气度不凡,威风凛凛。
王翰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低声说道:“公子,这人是炎国十七军统帅,柴松,本是文将,却以骁勇善战、刚烈勇猛而著称。”
林浩天笑了笑,问道:“你认识他?”
“数年前曾见过一面,柴家在炎国算名门望族,世代经商,像柴松这种性情刚烈的将帅,在柴家实属异类啊!”
王翰可是正宗的赤国贵族,见多识广,对炎国的贵族也都很了解,讲述起来如数家珍。
林浩天眼中的笑意更浓,慢悠悠地说道:“可惜,柴家的这唯一一位将帅,这次怕是要殁于尤西了。”
他说话之间,路过茶楼的柴松也恰巧抬头向他所在的二楼望来。
王翰第一时间别过头去,而林浩天则是毫不回避,笑眯眯地对上柴松审视的目光,还向他微微点了下头。
柴松不由得吸了口气,他没见过林浩天,更不可能猜到坐在七甲城茶楼里的这个青年会是金军主帅林浩天,他只是觉得林浩天神采内敛,样貌又俊美得出奇,不同于常人,尤其是他那对眼睛,即便是笑眯眯的,也掩盖不住其中闪烁的精光。
好个神采飞扬、器宇轩昂的青年,这人是谁?是尤人吗?在柴松的印象中,尤人身上大多都带有一股野蛮的戾气,令人极不舒服,而在林浩天身上他则完全感觉不到。
若非要去追杀逃窜的叛军,他此时真想下马到二楼和林浩天交谈一番,可惜现在军务在身,他没有那个时间。
柴松也很有礼,即便他是将帅,而对方是平民打扮,见林浩天向自己颔首点头,他亦以点头致意回礼,而后,他侧头对身边的一名侍卫低声说道:“留住茶馆二楼的那个年轻人,等本帅扫平了叛军,再回城见他,记住,不可无礼!”
那侍卫先是抬头望了一眼茶楼窗口的林浩天,接着连连点头,拱手应道:“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