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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双方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三十步时,殷亭和洪越天勒住战马。抬头再看对面,端坐在马车里的不是殷香还是谁?在马车的左右,还有张思图、任天行、布英等一干炎国的大将。
殷亭虽是公子,但他这辈子还没上过真正的战场,与他相比,旁边的洪越天则显得沉稳许多,这样的阵势,毕生征战的洪越天也见识得太多了。
洪越天满脸的从容。冲着对面马车内的殷香拱了拱手,先是哈哈大笑一声。接着问道:“公主殿下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到我洪家军驻地,不知,公主殿下有何贵干?”
洪越天脸色微变,不过立刻又回复正常,含笑说道:“本侯哪里有罪,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哼!”殷香冷笑一声。从马车里缓缓走出来,站在车辕上,震声说道:“没有朝廷的调令,你擅自带兵回都,可是回来逼宫的?只此一条。你便有大逆不道之嫌。”
不等洪越天接话,殷香继续说道:“其二,殷亭指使王宫侍卫,绑架朝中大臣家眷,扰乱朝纲,罪无可恕,而你,非但不助朝廷惩治于他,还斗胆窝藏庇护,此为你的第二罪!”
“放……”殷亭听了殷香的话,怒火中烧,一时间也忘了恐惧,正要破口大骂,旁边的洪越天急忙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可毛躁。
殷亭反应也快,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与殷香针锋相对甚是不妥,把吐到嘴边的骂声又咽回到肚子里,他深吸口气,将心中的怒火一压再压,心平气和地说道:“香妹,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吧,为兄可从未令人去绑架任将军的家眷,这完全是金立仁的恶意中伤,香妹总不会只听信外人的话,而不相信为兄吧!”
殷香咯咯地笑了,想不到大王兄也有这般示弱、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平日里,他在自己面前可都是趾高气扬的,不知有多少次,他暗中派出的刺客就要致自己于死地了,若不是自己命大,又怎能活到今日?但凡殷亭还念及一丁点手足之情,今日,自己也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她慢悠悠地说道:“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金立仁能在临死之前交代出是受大王兄的指使,难道其中还会有假吗?何况,金立仁可一直都是大王兄的心腹,此乃人人皆知之事,他胆敢绑架任将军的家眷,不是受大王兄的指使又会是受谁的指使呢?大王兄,如果你真是清白的,又何必连夜逃出都城,跑到洪越天这里寻求庇护?”
殷亭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当时殷香带着那么多的军兵大张旗鼓的围攻公子府,他哪知道殷香是什么意图,不跑出城难道还留在公子府里等死吗?现在倒好,这反而成了他畏罪潜逃的罪证。
这次所发生的事,一环扣着一环,件件都直指自己,显然是精心设计好了的,从中也能看得出来,殷香铁了心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殷亭下意识地向前催了催马,动容道:“香妹,你我可是亲兄妹,现在父王尸骨未寒,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忌手足之请,非要逼死为兄吗?”
“哈哈”殷香闻言,仰天大笑,过了好一会,她才收住笑声,眼中却是含着泪光,凝声说道:“容弟也是我们的手足,但王兄你在挑拨容弟的时候,可有念及手足之情?你三番五次的派出刺客行刺于我时,又曾念及过手足之情?我一再忍让,而你却变本加厉,你当真以为香妹是任由人欺凌的羸弱之辈?”
殷亭默然,无话再说。他转头看向后面的洪越天,向他求助。
洪越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催马与殷亭并肩而立,正色说道:“三公主和大公子之间的恩恩怨怨,毕竟都是家务事,一奶同胞的亲兄妹。又有什么恩怨是不能化解的呢……”
现在洪越天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殷香和殷亭之间的亲情,他希望能借由亲情,打消殷香心里的怨恨,先度过这次难关再说,毕竟她是女子,心究竟要比男人软一些。
只不过,以前的殷香或许会这样,但现在,殷香的心已变得比石头还硬。
时事造人。在这场王位之争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得练成铁石心肠、六亲不认。
不等洪越天把话说完,殷香已厉声打断道:“住嘴!洪越天,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本宫面前说话。现在,本宫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立刻交出殷亭。自己向朝廷负荆请罪,等候发落。要么”说着话,她展开双臂,环视远处的密密麻麻的战阵,傲然说道:“你就以你的一军之力,来与朝廷的中央军对抗到底吧!”
洪越天脸色大变,自己向朝廷负荆请罪。等候朝廷的发落,那不是死路一条吗?殷香这么说,就等于是不给自己活路啊!
像洪越天这么老谋深算的人此时也沉不住气了,厉声喝道:“三公主,你可不要逼人太甚!”
“本宫就是逼你你又当如何?”殷香完全不把洪越天的威胁放在眼里。她抬手指着洪越天和殷亭,冷声说道:“尔等只顾一己之私,目无王法,实乃一丘之貉,我炎国之祸害,现在本宫要说的话都已说完,你们也可以滚回你们的军营里去等死了!”
说完话,殷香挥甩袍袖,走回到马车里,重新坐了下来。
她这次把洪越天叫出来,其实就是走走过场罢了,不想日后给人留下什么口实,在她的心里,早已定下洪越天的死罪。
殷亭和洪越天没想到殷香的态度会如此强硬,要铲除他二人的心意会如此之坚决,两人呆坐在马上,都有些傻眼。
正在这时,在众人的西南方突然响起悠长又嘹亮的号角声,人们下意识地寻声望去,只见西南那边浩浩荡荡地行来一支规模宏伟的大军,看军中的旗帜,较为杂乱,有绣着‘殷’字的,有绣着‘窦’字的,有绣着‘刘’字的等等,旗帜上绣的字样不同,颜色也不同,细细数来,竟有十二种颜色之多。
是十二路家族军!殷亭和洪越天先是一怔,紧接着,两人眼中不约而同地闪出一抹惊喜的亮光。
殷亭如同找到了靠山似的,原本脸上的死灰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荣光,他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说道:“本公子的大军来了,哈哈,本公子的大军来了,哈哈”
狂笑间,他两眼射出凶光,怒视对面马车内的殷香,咬牙切齿地狠声道:“贱婢,你以为你掌控着几支中央军就可以忘乎所以、为所欲为了吗,告诉你,本公子手里也有家族军,斗到最后,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殷香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笑未语,眼中满是嘲讽,不过马车两边的众将们都紧张起来,殷亭说得没错,家族军的战力并不比中央军差,就算兵力没有中央军多,但若硬碰硬地打起来,即便最终能击败家族军,中央军也会损失惨重,那对炎国而言,必将成为一场空前的大浩劫。
“公主,家族军来势汹汹,我方是否……先做避让?”张思图忧心忡忡地说道。
殷香淡然一笑,说道:“张将军可有看清楚集结家族军的人是谁了吗?”
听闻她的话,张思图再次向远方的家族军阵营望去,只见其中有一面最高最大的旗帜,上有一个斗大的‘渊’字。
张思图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惊叫道:“是二公子?!”
“哼!”殷香嗤笑一声,说道:“本宫的这位二王兄啊,他只会做有把握的事,从来都是痛恨冒险,以现在这种局势,就算打死他也不会站在大王兄那边。与我方为敌的。”
“那……那二公子是来……”
“是来棒打落水狗的。”殷香胸有成竹,笑吟吟地说道:“大王兄要垮台了,二王兄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一是可与大王兄撇清关系,其二,可积攒声望。顺带手还能把各诸侯都笼络到他的手里。”
啊!张思图以及周围的众将不由得同时吸口气,令他们惊讶的不是殷渊,而是对殷香的头脑和心思深感震惊,事情真的会如公主所料的那样吗?倘若真是如此,那公主可堪称料事如神了。
结果还真被殷香猜对了,赶来的家族军联军并没有去与洪家军汇合,而是向中央军这边靠拢,与此同时,殷渊带着十二路诸侯先行一步。来到殷香的马车附近,而后,众人纷纷下马。
“香妹,为兄听说大王兄祸乱朝纲,特带众诸侯前来,助朝廷一臂之力!”殷渊最先来到马车近前,一脸的义愤填膺,后面的诸侯们也都是抢步上前。纷纷向车上的殷香拱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