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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时,曾受过剑伤,正是尸体一处老伤的位置,应该没错。
被卫玄找来帮忙的屈突盖笑道:“家人都认不出来,长孙晟的随从是如何认出于志本的,不如以调查的名义把长孙晟的人过一遍。至于老伤,于志本若是准备一个替身,恐怕早就把这些预料到了,一个能控制岁寒堂的人,如果连这点都想不到,就不好说了。”
卫玄考虑半天,还是采纳了屈突盖的建议,下令调查;长孙炽听说,怒气冲冲地去找左屯卫大将军姚辩说理,姚辩只是让人递上一杯清茶说:“尚书大人怎么还没反应过来,令弟的伤势一时半刻好不了,圣天子又是个急性子,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岁寒堂和西域的网络恐怕就要交出去,卫玄大将军这是在帮你们。”
长孙炽刚才是情急生乱,闻言如醍醐灌顶,卫玄能被隋炀帝杨广信任,派到长安负责,实在是有自己不及的眼光和格局;姚辩品着茶说道:“杨崇弄出的这个绿茶是个好东西,色泽翠绿,香气清高,汤色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均齐,难怪让崔家挣了不少钱。可是杨崇本人不在乎,在还没钱的时候,杨崇就把一万贯赠给了医塾,因为什么;因为这小子心里有底,你看看宝洁坊现在的香胰子、酱油、香水,杨崇要是十年不当官,大隋第一富商不敢说,长安第一富商是肯定的。”
长孙炽也是老狐狸,听出了姚辩的潜台词,表面上是称赞杨崇会赚钱,实际是在提醒,杨崇的定西策让兵部大大地挣了会脸,裴矩要是想找回场面,只有重新把岁寒堂握在手中。裴矩若是这么做,就说明裴矩心中有底,至于为什么有底,不外乎是岁寒堂还有秘密或者把柄在裴矩的手里。
长孙炽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说:“我这就去见卫玄,看他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长孙炽找到卫玄的时候,案子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屈突盖问出是长孙晟的护卫长孙明第一个说刺客是于志本后,立即集中了火力,在长孙明的马鞍里搜出了一百两黄金。当着卫玄和长孙炽的面,屈突盖动用了大刑,可是长孙明被打得满身伤痕,依旧咬紧牙关,死活不说;长孙炽从大堂上踱步下堂,走到长孙明面前问道:“长孙氏收留了你,照顾你的全家,可有亏待你的地方?”
长孙明原是长孙晟的部将,是主动要求加入长孙氏奴籍的,听了长孙炽的话,长孙明没有辩驳,而是闭上了眼睛。长孙炽轻轻说道:“现在长孙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你若是死了,我只有把你的老婆孩子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收留。”
衙役班头焦俊立即领会了长孙炽的意思,在一旁插话道:“大人多虑了,看长孙明不过三十岁的样子,他老婆最多也就二十几岁。再没有人要,青楼总是可以去的,至于小孩,就更方便了,多少人忙碌一生,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儿子,是男孩就要,可惜就是要改姓。”
屈突盖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世事难料,焦俊,你还是把长孙明的老婆孩子请来,让他们的家人见上一面,顺便看看长孙明家里还有什么线索,本官正好休息一下。”
长孙明瞬间崩溃了,噗通给长孙炽跪下,哭着说:“二老爷,你不能让他们那样做,我是一时糊涂犯了错,可是我的老婆孩子是无辜的。”
长孙炽晓得,自己必须打破长孙明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厉声说道:“如果你不说出实情,你很可能被判成刺客的同党,是杀人的大罪,就算我和三弟不与你计较,朝廷的律法也饶不过你。如果你现在醒悟,提供一些有利的证据,到时候我才能为你说情。”
焦俊大声说道:“按照律法,杀人者偿命,家属流放边疆。”
长孙明出自边军,自然清楚女人流放边疆是什么情况,一旦入了妓营,那就是生死不如。长孙明挣扎了一刻钟,终于说道:“我说,我说。在张掖,我去青楼认识了一个朋友,很大方,经常为我付钱;离开张掖的前两天,他找到我,给了我一百两黄金,说只要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死人现场有一个小旗,就说死人是于志本,否则就杀了我全家。”
卫玄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是岁寒堂的手段,高明简洁,纵使被查,线索也是早已掐断;屈突盖又问了一些细节,然后让长孙明签字画押。纵然没有一点证据,此刻卫玄三人都毫不怀疑,死掉的不是梅公子于志本,只是岁寒堂抛出来的一个替身。
三天后,长孙晟终于清醒过来,让长安城的军方和大佬们弹冠相庆,至于长孙晟和裴矩后面的争斗,没有人在意。卫玄在给隋炀帝杨广的奏章中,第一次说了谎话,把杨崇在整个事件中摘得干干净净;长安的漩涡让杨广提前了动身的时间,杨广和宇文述得出了一个结论,岁寒堂里应该全是世家弟子,才会成为高颎、裴矩的依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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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何必为难我
杨崇这几天纯粹做了看客,对长孙晟的伤势和案情一点都插不上手,更多的是陪军中的将领屈突通、卫玄等人聊天。自从定西策传出,杨崇在军中的人气暴涨,就是屈突通这样的名将和杨崇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屈突通问了杨崇一个问题:“杨崇,你说东突厥以后会如何演变?”
西域的局面占优,大部分的将领都把眼光都到了北方,杨崇想了想说:“东突厥的变化在启民可汗死后,如果不出意外,是咄吉继位,这个人野心勃勃,和弟弟咄苾都推崇汉化,有拓跋宏的风格。大隋和他争锋,最关键的是看洛河北的仆骨、同罗、回纥、拔也古、覆罗等铁勒的大部落选择。”
屈突通长期关注塞北,晓得杨崇所言不虚,东突厥的臣国最主要的就是东南方的霫部,西域的胡部,南方的斛薛部和东面的契丹、靺鞨、奚等部。铁勒各部属于那种打输了就投降,找到机会就造反的部落,只不过他们实力确实强大,启民可汗对有些事情就当做没看见,和隋朝对突厥的做法一样,先有一个名义上的臣服再说。
卫玄叹了口气说:“可惜周法尚没抗住,现在定向贸易成了江左豪门的盛宴,惹得山东士族暗怒,处处设障碍。”
杨崇笑笑劝道:“卫公,这也未必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周法尚本身就出自江左大家,岂能不顾自家的利益,关键在中枢的态度,是否真的愿意实行定向贸易,通过经济来制约塞北。如果只是挂羊头卖狗肉,在其中掺进他们的利益,周法尚现在的做法就是最好的结果,江南的瓷器绸缎对战事一点帮助都没有,总比北方的盐铁粮食强。”
屈突通大笑道:“所以燕山的盗匪横行,走私无法杜绝。”
杨崇点头道:“钱是会追逐钱的,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钱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钱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钱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钱就敢于践踏一切。燕山的情况就是这样,朝廷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把燕山抓到手上。”
卫玄冷哼一声说:“河北的那些人会干吗?”
杨崇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能一下子断了人家财路,要一步步地把走私的地点往长城外面,往辽东方向赶。汉晋辽东属于中原,不仅原来有许多城市,安州等地更有许多汉人和鲜卑人,应该利用商人打通双方的来往。”
屈突通一拍椅子把手说:“然后和兵部在西域做的一样,募兵,设置官府。”
卫玄心中一动,望着杨崇问道:“你们兵部不会还有一个定北策吧?”
杨崇低声下气地说道:“卫公,我现在就是一个商人,兵部的计划我哪知道。你和屈突大将军要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能照顾一二,我就感激不尽了。”
一直在喝茶的屈突盖笑道:“卫公,听明白了,他是嫌我们留了他三天,耽误他挣钱了。”
“不忙。”屈突通挥手间自有名将风范,不慌不忙地问杨崇:“如果咄吉当国,他会怎么做?”
杨崇为难地喝了一口茶说:“咄吉是所有突厥人中,最了解大隋的人,他很可能选择积聚力量,等大隋疲惫的时候,寻找机会决战。一战若胜,咄吉能为突厥争取到十年左右的时间,大隋战线南移,他便可以选择是攻入长城,还是统一突厥。”
屈突通继续问道:“你认为胜负几何?”
杨崇斟酌着说:“看天时地利人和。如果是现在的大隋,咄吉一点机会都没有;又或者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