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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晖微笑着说:“越王的意思很简单,国家大事是众人协商,但是墨家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插手;王妃,贫道没有奢望,只是有一个建议,王妃日后有了世子,能否让世子拜冯齐整为师?”
姜菲深望了眼前的老道士一眼说:“楼观原来就是准备让我的儿子进入道门,是不是?”
岐晖怎么能说是,一旦被杨崇知道,那就是给楼观招祸;岐晖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姜夺和郝婷有这个想法,希望墨庄日后能和楼观合为一体。元慧生前和很多人都认为,杨崇的机关术是冯师弟教的,应该把这些技术回归楼观;王妃,贫道绝无此心,要不然越王也不会如此运作。”
姜菲晓得岐晖没有说谎,只是被丈夫和哥哥逼到如此地步,心中不好过;可是只要姜夺折腾下去,迟早有一天,杨崇和姜夺的情分会到尽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种是越处越深,宛若陈年老酒,其中妙处不言而喻;另一种则是越处越浅,从一开始心存隔阂,到最后形同路人,可是姜夺要是和杨崇形同路人,势必影响到下一代的关系。
姜菲目光扫过房间说:“掌教费心,不过在越王的心中,墨庄是墨家信徒的,不可能并入楼观,日后有人说起来,希望道长把越王和我的意思告诉他们。”
岐晖看姜菲的精光内敛,晓得姜菲的功力已经不在自己之下,稽手说:“王妃但请放心,贫道和楼观清楚自己的处境,不会让越王为难,王妃的话,有机会我会转告他们。现在只是不清楚越王后面对道门的安排,楼观不能只靠河北一处发展。”
这几年杨崇成功地为中原增加了一百万人口,三十万山越安置在余杭、金陵、华亭,三十万羌人安置在青海陇右,三十万僚人安置在汉中巴中,汪华、王雄诞另外在徽州到两湖的五个郡安排了十万山越。这次安置不像以前历史上那种移民,原有的部落都因此不存在,胡族象汉族一样生活在官府的管辖下。
佛道两门因此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岐晖晓得江南已经无法染指,目前看重的就是陇中和巴蜀,可是由于青海佛教成功的原因,羌人表现出对佛门极大的兴趣,而在巴蜀一手遮天的诸葛全,又明明白白是个墨家的弟子,在僚人里推广墨学,与杨崇在山越中所做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样一来,楼观看上去在各地发展,但是实际上付出的代价相当昂贵。
姜菲耐心说道:“掌教的心太急了,一个河北,不亚于巴蜀,冯齐整他们现在是风生水起,掌教难道不清楚?”
岐晖当然清楚,但是有苦难言,姜夺、郝婷等人的设想是楼观达到当年田园十老的风光,借此在军政地方上掌握话语权;但是冯齐整等人在河北的想法,就是改善民生,以无为来推广楼观的影响力,虽然这是宣扬教义的正途,但是与关中这边楼观道众人的要求,那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人正在讨论,崔五娘在门外传话,杨崇回来了,听说岐晖登门拜访,请岐晖谈完事后到张果老的小院一叙。姜菲让崔五娘先去回话,对岐晖笑笑说:“越王给了这个机会,掌教要是有想法,正好与越王当面说,我就不留掌教了。”
岐晖稽手而退,在杨家仆人的引领下来到张果老的小院,杨崇和张果老、宫易拙正在葡萄架下品茶,石桌上一把别致的茶壶和两盘花生瓜子,四个茶杯用了三个,张果老顺手给岐晖斟满茶水。杨崇请岐晖入座说:“道长是否感觉现在楼观还不够忙?”
岐晖一时语塞,感觉说忙也不好,说不忙也不好,只好客气地说:“多谢越王关心。”
杨崇摆摆手,笑着说:“掌教不用言不由衷,我们的关系在这里,大家有话可以明说。道长既然客气,我就先说说我的打算,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突厥,以我的看法,离石、楼烦等地胡族的平安关系到突厥的归降;我决定每年都向突厥派遣使者,说明大隋对突厥的善意,另外就是在离石、楼烦一直到榆林城,建立道观。”
杨崇实际上想用的武则天对吐蕃的做法,另一个时空里,松赞干布死后,吐蕃大权掌握在大论禄东赞手中,吐蕃开始向四周扩张,占有吐谷浑后,其北境直接与唐河陇相接,威胁着唐朝的河陇、西域。在大非川一役,吐蕃名将论钦陵击败薜仁贵、阿史那道真等率领的五万唐军,乘势攻陷了唐安西都护府治所龟兹,占领安西四镇大部分治地,使西域的力量对比发生变化,唐弱而吐蕃强。
武则天临朝执政,决心夺回四镇,改变以守为主的被动局面,双方接连大战的同时,武则天年年派遣和谈使者前往吐蕃行分解之策,说中原无心作战,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最后吐蕃赞普器弩悉弄逼迫论钦陵自杀,结束了噶尔家族几十年的专权统治,赞婆和论钦陵的儿子论弓仁投奔武周,吐蕃实力开始衰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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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遗信
杨崇带着张秀则去看幼儿园,是所有人没想到的事,崔商珪看着张秀则和独孤虹说笑着跟在杨崇、元袭人身后,心中竟然有一丝酸涩的滋味。杨崇似乎毫无感觉,示意行礼的崔商珪起来,轻声问道:“听说幼儿园里也是豪强遍地?”
杨崇说的自然是笑话,不过不少权贵对幼儿园和崔商珪有看法是真的,崔商珪低眉答道:“还是奴家太笨,连一帮小孩子都管不好,听说不少家长都到王妃面前告状,让王爷和王妃烦神了。”
杨崇笑笑说:“问题出在你的心里,我的幼儿园讲究的是男女一样,而儒家需要的男尊女卑,出现不满是正常的。袭人统计过这方面的数字,主要是关中士族不满意,关陇权贵很无所谓,这就是风气不一样;袭人她们可以出来做生意,你要是抛头露面做生意,还不被家里人打死。”
崔商珪被说得头越来越样下垂,元袭人急忙拽拽杨崇袖子说:“王爷。你说话太不注意了,商珪面子薄。”
夫人说话了,杨崇有些尴尬,呵呵两声说:“本王不会说话,商珪莫怪,不过我看幼儿园的设备少了点,明天让墨庄的人来给你安装一些游戏设施,小孩子嘛,还是玩为主,杨延达,你在这里看着,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杨延达痛快地说:“家主放心,谁敢惹事,我打断他们的双腿。”
杨崇立即训道:“现在做官了,脾气大了,要申明在先,这幼儿园是杨家的产业。”
“是,是。”杨延达答应着,晓得杨崇不是真的生气;元袭人递给崔商珪几张乐谱说:“越王说幼儿应该有自己的歌,这是准备在幼儿园唱的歌,要是你感觉不错,我就印了在书店卖,连名字都想好了,叫《少儿歌曲》。”
这是杨崇哼出的《两只老虎》、《小燕子》等歌曲,加上元袭人收集的民谣汇编而成。崔商珪随意翻翻,感觉很不错,问元袭人:“杨家的孩子进幼儿园吗?”
“进。”元袭人毫不犹豫地说:“不过杨信要跟着玉坚子学手艺,只能在墨庄上幼儿园,杨莲肯定在你这里。到时候,我住在墨庄,杨莲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崔商珪、张秀则张大了嘴,越王的长子杨信居然去上穷人的幼儿园,学做玉匠?这让其他人如何自处,杨崇夫妻俩心还真宽。但是两人出自大家族,转念一想都明白,杨信要是这样一路走过来,不说在民间赢得的声誉,墨庄那些与杨信从小玩到大的孩子,就都是杨信的死党。
三天后,崔商珪她们就知道了,杨信拜杨崇的大师兄宇文恺为师,算是彻底奠定了杨信在墨庄的地位。宇文恺一辈子没收过徒弟,两个儿子宇文儒童和宇文温已经离机关术是十万八千里远,杨信就等于是宇文恺的衣钵传人;对于宇文家来说,这是好事,算是把下一代的关系都确定了,但是对于越王府,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杨崇的这个安排,意味着就算姜菲生出嫡子,嫡子也不可能再进入墨门,这对于嫡子来说,是损失了相当大的一块权力;不过明眼人都看出来,杨崇如此做,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墨庄是单独的,他不允许任何一个其他门派或家族染指。
宇文恺在收杨信为徒的第二天撒手西去,靠着孙思邈和巢元方的医术,用人参吊命,宇文恺临死前的半天见了所有想见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单独谈话,纵使杨崇也不例外。杜淹是最后一个谈话的人,带着宇文恺早已写好的一封信出来,杜淹什么话都没说,把信交给杨崇,就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