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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池就是一个这样的舞台。
汉武帝开凿昆明池,是仿昆明滇池而建的,主要目的是训练水军,攻打南越国和昆明国,以平定天下交通外邦。昆明池修好后,确实为西汉王朝的水军发挥了作用,平定了南方和西南方。昆明池是沿着竬水由南而北的流向自然来引水、排水,蓄水则在低洼地处,出水口的选择则是根据引水需要和泄洪需要来进行的。
昆明池北岸是一条大致呈东西走向的带状高地,东西长四里多,进水渠有分叉,最宽处达四百二十米,窄的多在四十至一百六十米之间;三条出水渠位于昆明池北岸一线,最窄的宽度有二十至五十米,有的底部及两边用大鹅卵石铺砌而成;另一条出水渠在西岸,是泄洪用的。
宇文恺考察过,昆明池的来自秦岭,每年雨季会有许多雨水从秦岭深处流出,但是距离渭河太近,落差太大,基本上都是白白流走,汉朝就是利用这种天然的水优势就地开湖蓄水,形成昆明池,目前由于国力衰退,数年未进行维护,昆明池四周干涸为陆,池的面积缩小了近三分之一,水位下降很大,大船开不进来,只都改从渭河走,造成渭河运力紧张。
司马才章观看着水面说:“国公,这个工程不小,并不能减少多少运力。”
杨崇笑着摇头说:“漕运肯定划不来,官府的粮仓都不在附近,但是贸易是一个好地方,汉朝的那些建筑可以利用,在这里建一个小镇和码头,只需在黄河的入口有一个中转的货站,很多物资就无需车马劳顿,直接运到这里。渭水、涝河、沣水、洨水围成的河滩地带,面积开阔,因水患不宜农作,但草丰水盛,是个理想的牧地,可以建一个私人牧场。”
元弘昭感受着凉风,笑道:“我查过了,都是无主的地,除了买了一千三百亩河滩,还有洨水,潏水,沣水那一块两顷地。”
众人大笑,敢情杨崇是来看自家地的;杨崇回头对元弘昭说:“先安置一百名伤残的老兵在这里,养牛、养羊、养马;如果有家眷的,把家眷接过来,按照百匠庄的做法,逐步增加人口,最后建一座有学校有工坊的村庄。姜菲说杨雷的刑期快满了,问他一声,如果愿意,就到这个农庄来做管事;洨水,潏水,沣水那一块,你找天缑或宇文温,盖一个山南别院那样的庄园,到时候我们俩在这养养老。”
张果老好笑道:“杨崇,你不过三十,元弘昭五十都没到,你俩就开始核计养老了,那天下人怎么办?”
郝瑗也笑道:“国公,你以后权行九州,不需要自己建别院。”
杨崇正色说道:“现在长安不过百万人口,以后要是两百万、三百万人口怎么办?”
啊,郝瑗等人目瞪口呆,两百万、三百万的人口,那将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张果老紧紧盯住杨崇,问道:“真有这么大的城市?”
杨崇脑海里霎那间闪过上海、东京、广州那些城市的画面,那都是千万级的都市,杨崇望着昆明池,过了很久叹道:“果老,你就在长安定居吧,我需要你,我也想让你看看,我在昆明池边上建起的一座新城市。”
张果老拍拍杨崇,刚才杨崇那种走神,让张果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杨崇真的见过两三百万人的城市,可是张果老看过杨崇和几家学院的研究成果,大隋、波斯、拜占庭都没有这样的城市,杨崇是在哪里看见的,难道真的有仙境?不过根据张果老的经验,成仙的都是极少数人,仙境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神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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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再建稷下
郝瑗等人以为张果老的话牵动了两人过去的某个话题,都望着远处长长的车队,没往深处想,神仙和绝顶人物的想法总是突兀、不被大众理解的。那是墨焯书院的木牛流马,足有五十辆之多,簇拥着两辆四轮马车,缓缓而来;每辆马车都是两匹龟兹马拉车,龟兹马体格高大,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强健的四肢有节奏地踩在地面上,优雅而有诗意。
马车上都是双图腾,除了墨焯书院的标志,一辆上是宇文家的麒麟,另一辆是淬天阁那只浴火而出的雄鹰。这是墨焯书院的山长宇文恺和前淬天阁主宫易拙的马车,车队到了近前,墨焯书院的学生很熟练地在昆明池岸边竖起一排连绵的帐篷;用木牛流马做格栅,蓝色的厚布做屋顶,在各个隔间放上桌椅板凳,便成看风景和用餐的不同模样。
马车上下来的宇文恺和宫易拙一样清瘦,但是给人截然不同的印象,宇文恺锦衣奢华,
双目明亮,除了额头上几道皱纹,看上去过得不错;宫易拙穿着高昌布的青袍,满头华发,额头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充满奇异,逼人的傲气,随便一眼就让人心中发虚。两人看见杨崇,互相打着招呼,谈论着池中的风景。
郝瑗等人明白,今天绝不是看风景这么简单,墨焯书院这么大排场,等会一定有事发生,只有学院的学生嬉笑如常,有下池摸莲藕的,有生火煮茶的,有挥舞着旗帜和池中的渔船打招呼买鱼的,一个个不亦乐乎。五艘渔船看见那面三色的旗帜就划了过来,不是学院的人,就是预先安排好的渔民。
不多时,又有三辆不同的马车先后驰来,分别是大兴医塾的山长孙思邈、洛阳玉清坛的主持王远知,草堂寺的吉藏大师。一队五十人左右的骑兵从长安城方向疾驰而来,个个座下骏马鞍辔鲜明,盔明甲亮,彩色的大旗在阳光下分外耀眼,斗大的“独狐”两字,和一个张牙舞爪的火狻猊图案。
郝瑗认识,这是独狐阀阀主赵国公独狐篡的旗帜,独狐篡完整地交出军械坊后,杨崇恢复了独狐篡的爵位,两人虽然不能和好如初,但是关心还过得去。今天邀请的六人都是各个行业学说顶尖的人物,郝瑗充满期待,杨崇又要做什么。
昆明池的风景是不错,天空澄蓝,野花怒放,独狐篡相信,杨崇不是喊自己来看风景的;独狐篡原来是不想出城的,但是虞绰亲自登门替杨崇相邀,独狐篡不得不来,不过独狐篡多了一个心眼,把独狐虹带在身边。现在独狐虹是自由的小鸟,整天忙忙碌碌,独狐篡总感觉,杨崇对自己这个妹妹是另眼看待。
独狐篡兄妹和虞绰下马后,独狐虹被引到单独的一个小隔间喝茶,虞绰去了郝瑗等人的隔间,只有独狐篡被引到杨崇呆的大隔间里;众人寒暄行礼,独狐篡看孙思邈身边有个空位置,很随意地坐了下去,问杨崇:“越国公,难得如此雅兴,早知道从城里定几桌酒席过来,对着湖光山色,痛饮一番。”
宇文恺笑道:“早就开始准备了,就等你到。”
话音刚落,书院的学生已经提着一只只食盒到各个隔间,安排杯盏酒菜;十个火堆上也支起铁锅,开始烤鱼煮鱼,甚至还有炒菜;酒自然不会少,先上了两坛葡萄酒,服务的学生倒满六只酒壶,再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才出去。杨崇带头敬了大伙一杯说:“又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我们一聚,干杯。”
酒味醇香,色泽晶莹剔透,吉藏大师浅尝一口,赞了声好酒说:“国公进长安时到草堂寺上香,临走时留下这首佳句,现如今刻在影壁上,供香客欣赏。”
杨崇当时是被长安陵禅寺主持慧和的禅机妙语逼得没办法,只好拿了李涉的诗搪塞脱身,其中还改了一句,变成“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雷声强见禅。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
孙思邈笑道:“那首诗也不怎么样,比起纤云弄巧的长短句,差得太远,所以应急之作和苦心雕琢是完全不同的。”
吉藏大师苦着脸说:“那老衲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越国公强行留在寺中吧。”
众人大笑,强行留在寺中就是做和尚,想想杨崇剃光头念经的样子,美得不能看的风景;宇文恺帮杨崇解围问:“师弟,今天找我们过来总有事要商量吧?”
杨崇淡然地说:“我要在这里建一座新城,所以和你们商量一下。”
宇文恺六人一愣,想建城堡是工部的事,和我们商量什么?宫易拙最先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你某非想建稷下台?”
杨崇微笑道:“正是。”
稷下台是稷下学宫在民间的叫法,战国时期田齐的官办高等学府,始建于齐威王田齐,位于齐国国都临淄稷门附近。兴盛时期,曾容纳了当时“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全部的学派,道、儒、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