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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看了,当场拍板,同意礼部的方案,苏威松了一口气,尚书省因此能省不少钱;可是回到议政厅,杨广的话又让苏威的心提了起来:“苏相,你们何时能决定,到底在什么地方召开西域大会?”
这几乎是苏威的死穴,宇文述和杨义臣的大军已经直逼蒲类海,天柱三部落在和杨义臣对峙的时候,被沙陀寨狠狠地从背后砍了一刀,不仅损失了六千战士,还处在三面受敌的不利状态。段文振估计,要不了一个月,天柱三部落为了不灭族,会主动退出蒲类海,到时候,大隋的刀锋就直接架在了高昌和鄯善的脖子上。
隋炀帝杨广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可以前往张掖,但是要裴矩再弄一个郡来,比如高昌郡或其它什么。裴矩现在躲在张掖,死活不吭声;苏威每天面对杨广,却不能不说话,如果把杨广逼急了,直接叫杨玄感或某个人接过长孙晟的权力,到时候保守派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苏威低声说道:“裴公的意思还是张掖。”
杨广等了半天,看苏威还是没有后话,问道:“苏相可知道我为什么起用杨崇到礼部?”
苏威一愣,不是你喜欢听那首歌吗?杨广似乎看出苏威所想,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在帮你们,也是对裴公的信任。宇文述现在西域,缺的就是一个能提出下一步战略的人,如果杨崇没有实缺,一旦陆盐池招募商人,你们的人不愿意去,杨崇一定会带人去,到时候朕只有允许杨崇出长安。你认为,李渊能拦得住宇文述、杨义臣、杨崇和边军的合谋吗?”
肯定拦不住,李渊虽然被杨崇诬陷有篡国之心,谁不知道李渊是个软绵绵的人,毫无魄力可言;只要杨崇能解决兵源和资金、粮草的问题,打上瘾的宇文述和杨义臣甚至能直接拿下高昌,押着高昌王麹伯雅来长安,连最后的遮羞布都不给裴矩。苏威颤声说道:“请圣上明示。”
杨广缓缓说道:“朕知道麹伯雅肯来长安,现在缺的只是裴公去通知一声。苏相,如果裴公不愿意,你派的人是否就到不了高昌,还是高昌王不相信朕的旨意?”
高颎急忙插话说:“圣上多虑了,臣愿和苏相一起给裴公去信,让裴公催促西域各国来长安朝见。”
高颎是兵法大家,晓得段文振分析无误,目前宇文述一旦占领蒲类海,鄯善国立刻不保;西突厥无暇出兵的情况下,麹伯雅会主动提出来长安。苏威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这是要不得的,所以高颎才开口,把事情揽过来;杨广很开心,这是高颎第一次识时务,颔首说道:“朕相信你们和裴公能办好这件事,就通知下去,三个月后,在长安举行大会。”
正当大臣们觉得该结束的时候,隋炀帝杨广有些为难地说了另外一件事,就是茅山宗的第一人王远知要进京了。隋炀帝杨广为晋王时,曾请王远知到扬州传道,执弟子之礼;杨广登基后,曾多次派人去请,王远知都是不为所动。这次是崔弘度嫡子员外郎崔凤举去请,王远知才同意出山;但王远知提了一个条件,要在洛阳或长安建一处玉清玄坛,让他宣传道义。
不怪杨广为难,长安可谓是楼观道的大本营,洛阳则是楼观道和茅山宗争夺的中心,一旦同意茅山宗建坛,就代表了朝廷的意见。杨广虽然不待见楼观道,但是也没有想激怒楼观道的意图,只是王远知目光卓越,在适当的时机提了一个利益最大化的要求;礼部尚书杨玄感立即做了缩头乌龟,虞世基试探着杨广的底线,说道:“长安气候不好,恐王老神仙难以适应,不如就在洛阳吧。”
高颎哼了一声,王远知道行精深,属于当世巅峰级高手,一个小小的气候就难以适应,这话要传出去,茅山宗的弟子能把你虞世基诅咒死。杨广面无表情地说:“此事还好解决,只是朕已派人去请罗浮苏玄朗、嵩山潘诞、武夷山宋羽泉三人进京,如果他们得知王师的要求,提出同样的条件,又该如何?”
高颎的火一下子冒了上来,这是和秦始皇学,要炼长生不老术的前奏啊,高颎正要死谏,虞世基抢先一步说道:“王老神仙地位超然,茅山宗以传道为主,其他人不能相比,况且草堂寺会有看法;苏玄朗三人都是大隐高德,来后可各赐静宅一处,如果他们在长安洛阳看重隐修地,再另行筹建。”
群臣暗自点头,别看虞世基是个宠臣,毕竟是一代才子,说话还是挺有水平的。大隋自文帝开始,就佛教昌盛,杨广本人就是天台宗智顗大师的嫡传弟子,身边更是不乏天台宗的高手和僧人,要是对道家过于推崇,恐怕不仅草堂寺不干,天台宗也会有看法。杨广沉吟半晌,终于说道:“就按虞卿所言,此事交李敏办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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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互杀
周谦对目前的形势有自己的判断,王凯一天之中失去四个藏身之所,在长安回旋的余地已经很小;而王凯是到玉镜坊后出的事,王凯一定能猜到是杨崇的人发现了自己,所以在目前的形势下,王凯要想有转机,就是杀了杨崇。当然,王凯不是白干这件事,而是和某些门阀达成协议。
以周谦的理解,杨崇第一次遇刺就是各方合作的产物,王凯的手上一定有某些人的把柄,容不得那些人不答应。周谦在兰陵坊下了马车,在三名护卫的保护下走进了一家瓷器店,瓷器店的老板是个干巴巴的瘦子,正在擦拭一件青瓷碗,望见周谦几乎是一种要哭的表情,周谦笑道:“恭喜你,可以恢复身份了,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形势就危急到了这个地步,你连最起码的保护都放弃了。我们中间也有岁寒堂的人,一步错满盘输。”瘦子苦笑道:“我刚刚把消息放在老地方,王凯就在平康坊的红袖楼里,要抓就快点,我和你们一起去。”
王凯确实在红袖楼,见过一个人后正准备走,被周谦堵在楼里;王凯有心从后窗逃走,却看见小巷子里全是官兵,刀剑闪着寒光,弓箭已经上弦。王凯索性推开门,趴在二楼的楼梯上,望着周谦笑道:“师傅,姜还是老的辣,你身边那位瓷器店的徐老板是天网四组中的哪一位?”
周谦严肃地说:“王凯,这不是你该问的。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你束手就擒,我不涉及你的家人和好友。”
王凯毫不动容地答道:“师傅,你知道我为什么参加他们吗?就是因为家人,我是太原王氏的嫡子,哪一样不如别人,仅仅为了一个破位子,和其他家族的需求,就掐断了我在军队前程,让我不得不在万年县做一个捕头。至于好友,有钱有势的时候知交满天下,落难的时候谁会多看你一眼,这些天我约了二十个人,只有一个人是自愿来见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在玉镜坊漏了馅。”
徐老板提醒周谦说:“王凯会不会在拖延时间,等待别人来救他?”
周谦摇摇头说:“不是,他在帮着一个人在走远。”
王凯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大叫道:“师傅,告诉杨崇,就算我死了,还是会有人找他的。”
周谦不再多话,挥了挥手,右侯卫府的官兵立即开弓射箭,人朝楼上冲去;王凯一声大吼,直接从二楼跳下,人如猛虎,扑向周谦。周谦身后的三名护卫立即抢到周谦前面,死死地缠住王凯,随即官兵将王凯团团围住;王凯骁勇善战,每一次出手都是必杀之技,怎奈围上来的人太多,打倒二十多人后,终于被一枪扫在腿上。
王凯一个趔趄,跪倒半边身子,十余条长枪就齐刷刷地刺了过来;王凯死命架住长枪,背后顿时挨了两刀。王凯双手一松,就觉得无数刀枪戳在身上,片刻功夫便倒在血泊中,周谦喊了一声,官兵才四散开来,周谦上前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凯惨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师傅,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话音未落,王凯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弹跳起来,一拳打向周谦;这一拳是王凯毕生力量的积累,速度奇快,周围官军根本来不及反应。跟在周谦边上的徐掌柜一直暗中戒备,及时的一掌封住王凯的拳头,徐掌柜倒退数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王凯被震落在地,再也动弹不得,一双眼睛到死都睁得大大的。
彭魔云走后,杨崇就觉得眼皮直跳,只是杨崇在礼部还负责典客署这一摊,必须接待一个叫阔什塔的皮山商人,阔什塔说带来了皮山王的书信;杨崇来到会客室,阔什塔恭恭敬敬地递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