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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道:“怎讲?”猪头将道:“娘娘不知,这和尚乃天上的神仙转世,吃他一块肉即可长生不老,与仙谐龄,与神同寿哇!”白狐百媚一笑道:“我从不吃人肉,更别说是神仙哥哥的肉了,今晚我要和他尤云殢雨,鸾颠凤倒去。”话罢,笑呵呵,美滋滋,步步风骚地将三宝抱上巫台之春床,塞于人体壳内,不能动弹。叫狐姬奏乐,复行春床乐梦之事。
三宝吓得尿出,哭喊直叫:“尿了,尿了。”妖怪道:“我摸摸。”三宝情急之下,叫一声“娘子”,欢喜的妖怪越发放荡。三宝道:“娘子先把我弄起来,闷在里头喘不过气来。”妖怪也听话,果真将他拽起来,三宝得了自由身,脚底抹油要跑,却被妖怪拿食指勾了回来,三宝没奈何,心里盘算道:“夜里多是发情时,她又是个狐狸精,我万一**于她,岂不愧对陛下。不如和她周旋周旋,应付过这一晚再做计较。”长老道:“娘子,你先把腿合拢,再把衣服多穿点,不然容易着凉感冒,这荒山野岭又没个医院,这一旦生病该如何是好?”
妖怪一听,眼含热泪,泣不成声,边哭边道:“我侍奉男人数以万计,中间只知道尤红殢翠,被翻红浪。从不曾有人像你这样嘘寒问暖,知疼着热。”说着哭着才将薄衫透纱穿好,又将大腿合拢,做了回窈窕淑女。只是那双尤物的眼睛,风情万种,乜逗偏挑,足可移人。三宝不敢和她对视,只是低头不语,不过时间长了有些不自在,长老又找托词道:“贫僧这一路来未曾吃饭,也是因腹中饥饿才与娘子结缘相识。”妖怪道:“哥哥嘴巴真甜,可是脑子太僵。”三宝道:“何出此言?”妖怪道:“看见我,你还有心思吃饭?岂不闻秀色可餐乎?”
长老道:“经云:‘非食命不济,孰能不搏食’?吃饭乃人生头等大事,还请娘子做来。”妖怪呼来一婢,命做一饭。三宝为拖延时间,开口道:“若娘子做来,想必更加可口。”妖怪笑嘻嘻,拂衣而起,乘其不备,猛回头亲了长老一口,长老惊的如痴如哑,口中直念:“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少时做来,长老视之,乃是一碗酸菜肉丝面。长老道:“贫僧不吃肉,可再做一碗刀削面。”妖怪问:“哥哥是山西人?”长老道:“不是,贫僧乃山东人。我家陛下是山西人,昔日我奉命取经之时,正好是七夕,隔日是我的诞辰。陛下曾为我煮面送行,做的正是刀削面。”妖怪道:“你家陛下与我相比,谁美?”长老咬牙道:“你——美。”妖怪闻言,满怀欢喜,屁颠屁颠做饭去了,须臾,饭毕,长老细嚼慢咽吃了,妖怪问滋味如何,长老只说很好。
这一夜着实难熬,你看她狐女有意配鸾凤,圣僧无心恋梦乡。那一个打扮的风情露骨,这一个掩盖的面如死灰。那一个娇滴滴诉说温柔,这一个死性性保持沉默。一个是久经风月跅驰材,一个是安常守故译经僧。一个是月里嫦娥,一个是莲上观音。一个欲心不满求安慰,一个鹤立企伫待见佛。那个强行要把夫妻做,这个执意不将真身坏。女怪道:“更深夜静何不寐?”长老道:“画皮在侧不敢睡。”女怪道:“我肤滑乳挺颜色美。”长老道:“你红粉皆为骷颅鬼。”女怪道:“和尚岂无孤独日?”周僧道:“我心自与莲花随。”女怪道:“我残霜雪月身上冷。”长老道:“贫僧不是柳下惠。”女怪道:“你看我独守空房少人陪。”长老道:“不敢为你去犯罪。”女怪道:“君不见高阳公主枕金宝?”长老道:“辩机因此遭连累。”
他二人舌战到后半夜,狐妖身心乏累,没了兴致。心里一怒,教四级将把个周长老绑成个大粽子,吊在房梁上过夜,狐妖这才出了气,灭了残烛,脱了罗裳,沾着床倒头就睡。
话说三长、空幻等了许久,不见长老化斋回来。三长道:“得得得,老秃头又不知被哪山哪洞的妖精抓去了。”空幻笑道:“有妖精才好,不枉费我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了。”说罢,抡起拳头砸在山石大地上,炸出一二百山神土地来,三长道:“厉害了我的哥,一拳头打出一二百小老头来,够开会的了。”空幻道:“想是力气过猛,把千里之外的山神土地也给震出来了。”空幻只招呼了领头的土地,其余的都叫散去。土地道:“不知太圣呼唤,有何旨意?”空幻道:“我问你,我师父化斋去哪了?”土地道:“周圣僧误走仙人府被断屏山白狐洞里的妖精抓去了。”说着又指了山洞方向,急钻进土里,打死也不出来了。三长道:“哥,那土地有些膈应你。”
空幻道:“怎见的膈应我?”三长道:“他跟你说话语不顿、气不停,说完就溜,由此可见他膈应你。”空幻道:“这次就不计较了,等下回再拾掇他。”三长道:“对头,先救师父去。”说着,从腰上解下迅雷鞭要走,空幻以为他是跟自己抢功劳,于是讥笑道:“捉拿无名小妖,还拿兵器?俄不动兵器,她就乖乖的把师父送回来,到时候你就等着接师父吧!”三长本来也是欲擒故纵之计,见有人毛遂自荐。便火上浇油道:“好,很好!你要不动武力,乖乖的让那妖怪把师父送出来的话,我象三长从今后听你使唤。如若不能,就把大师兄的位置物归原主。”空幻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就在这等着见师父吧!”
话说女怪睡的正鼾,中间翻了一个身,耳朵传风,听见一阵哭灵声,妖怪心烦,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穿了衣服,下楼来看,但见猪头将、象肩将、狮腹将、虎足将个个趴在地方哭泣,身后小妖也都呼啦啦的一片哀嚎声。妖怪问猪头将:“家中何人死了,哭的这般伤心?”猪头将道:“不是我要哭,是门外的男人哭,他一哭,不知怎的,我们本不想哭,一听到他的哭声居然忍不住就跟着哭了起来,吵到娘娘休息,死罪,死罪!”妖怪心烦,堵着耳朵出门观看,真见门外不远处有个人在哭,见那人: 身高八尺,腰阔三围。头发凌乱,遮住了粗皮横肉。两袖磨损,露出了钢筋铁骨,浓眉大眼,长须满颌。白狐感叹道:“我玩男无数,竟不知世间男子皆玉面伪娘,唯独此人方可谓男人也!”再听那哭声:哭哭啼啼、凄凄惨惨,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哀哀欲绝。虽林颦在世,大耳复出,其悲能有胜于尔乎?
白狐闻之,心亦黯然,上前过坟头,俯腰呈上手绢,让他拭泪。汉子接过擦了泪水,白狐问:“壮士何以伤心至此?”汉子乃空幻所变,回眸一看,惊鸿一瞥,眼眨珠不动,心跳面无惊。空幻沉思道:“似曾相识,似曾相识。”白狐怪看到汉子那样盯着她,更加百媚千娇,搭肩勾背地磨蹭,空幻醒过神来,又趴在坟头上哭,白狐复以前言问之,乃道:“因我父母上山砍柴,久不回归。吾妻叫我来接,我上山巡遍,就是不见父母踪影,就在下山小路间,惊的看见一只大虫拽着一条裤腿往岩洞里逃,我抽出宝剑三步削死大虫,这才知道,大虫吃了我父,又将我母拉回洞内,让虫崽分食。可怜我父母皆是本本分分的农民,我与我妻也是地地道道的好人。不想仅一日之间就父母双亡,人世之悲剧,莫过于此。这是老天无眼,专欺负老实人。他若有眼,他怎么不把那些为富不仁兼贪官污吏者也叫大虫咬死几个呢?可见大虫也怕有钱人,我一贫农,人又怂,嘴又笨。我的父母死了也就死了,难道我还敢和老天打官司吗?不敢,打死我也不敢。我只能将我这满腔的委屈哭出来,哭出来。”
白狐叹曰:“圣人云:苛政猛于虎。而此间无苛政,人犹亡虎,乃世风猛于虎也,人情猛于虎也!”白狐又为他拭泪,并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壮士请节哀。”空幻这才拿腔作势,压住了哭声,道:“敢问姑娘此间可有寺庙?”白狐道:“寺庙?莫非你要出家?我不要……。”空幻道:“不是,我是想请一位高僧到我家做法事,超度亡魂。”白狐感叹道:“真孝子心也!”白狐道:“我洞里就有一个和尚,我叫他为你父母做法事如何?”
空幻道:“感激不尽。”白狐坐其大腿上,搂住脖子亲昵道:“感激不尽?不知怎样感激不尽?”空幻也装模作样道:“任凭你摆布,死也甘心。”白狐道:“当真?”空幻道:“一诺千金。”乐的白狐怪又亲一口,甜笑道:“可人儿,等着奴奴。”说着下得身来,转回洞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