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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妖齐喝,石瑛指图道:“义净师徒已快到南海了,袁空幻也快成佛了。还有五庄一国之地就到普济寺了,是故,吾不能错失良机。我想让诸兄弟潜伏在这五庄一国之地,侍机除掉袁空幻。”
“这有何难?早说早除了。”
众妖有的问袁空幻模样,有的问袁空幻法力,有的问五庄一国。石瑛据实以告,又分配道:“大哥、二哥、三哥驻阵道贾庄,四哥、五哥、七弟驻阵简家庄。八弟、九弟、十弟驻阵六灵庄,十一弟、十二弟驻阵秦家庄。十三弟、十四弟驻阵宝树庄,十五弟、十六弟、十七弟驻阵水玥国。”
众妖一一领命,临行前,石瑛奉上一副图。画的正是袁空幻,然后又叮嘱道:“各位兄弟,虽是复仇。但不可伤及五庄百姓和一国君臣,尤其是村庄百姓,生活艰辛,瑛望各位贤兄义弟能帮衬一二。”众妖道:“女王仁义,我等岂又是见利忘义之徒,所托之事,均已记心。”于是列队欲辞,石瑛叫来了酒,咬断左手小指,滴血其中,众妖见状,无不感激涕零。瑛举血酒,含泪而干,石瑛亦泪流无语,眼见众妖去了。未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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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擎君哑口迷僧入 知见发威斩妖狂
话说义净经须菩提调和,方与空幻涣然冰释。师徒辞了天和国,复往南游。一路上风雪飘摇,煞是艰辛。这日黄昏,义净行至一峡谷山沟。空幻在前探路,杨立在后挑担,三长牵骑慢行。因雪掩道,不知深浅。骆驼犬一蹄下去踩空了雪,失了前蹄,把个老和尚空扔在前。
徒弟们担惊受怕,纷纷前去问好。老和尚也不问罪,只是揉揉膝盖,捂捂耳朵。坐在行李箱上想事,空幻自知老和尚恨他,于是卖个乖,笑脸道:“师父饿了吧?徒弟给你化斋。”义净不应,空幻闷闷而退。三长、杨立也在别处休息,愁眉苦脸的。
僵持一会,义净突问:“今日是几时了?”三长道:“看蓂知矣。”义净起身,打开行李箱,看见枝已秃,荚已落尽。义净一数,正好十五荚。结荚十五,落荚十五,刚好一月。义净惊叹:“今日乃是春节啊。”起先还是自言自语,随后就奔向三长、杨立大喊:“徒弟,今日是春节,是元夕。”义净先是兴奋,然后又无精打采。空幻想个损招,跑到三长跟前,陪笑道:“师弟,过年了,哥哥求你一件事呗。”
“甚么事?”
“借你的鞭子响几个炮,有利出行。”
三长琢磨道:“既如此,我也求你一事。”问何事?三长道:“你把大师兄之位让给我,我给你响一百零八鞭炮,再给你做个寿桃,还给你压岁钱哩。”三长得意洋洋的算计着,冷不防被空幻劈面“啪啪”的扇了两巴掌。疼得那货捂脸求饶,老和尚也不管,只是干坐着。坐了一气,吩咐杨立道:“你去前面看看有无落脚之处。”杨立遵命而去,空幻逼着三长放炮,三长无奈,乖乖使出迅雷鞭绕着隆空响了一百零八响,直响的烈日熔金,暮云合璧。山沟平地,一马当先。
杨立回报:“前面不远有个村庄,灯还未歇,可以落脚。”义净喜道:“辛苦贤徒了!如此,快快前进吧!”说话间杨立扶义净上骑,挑担追随,三长紧随其后,独空幻怏怏不乐,哀声叹气勉强前行。走不远处,果见几家灯火,还有喜鹊犬吠之声。义净下骑走近观寻,又见芦苇处藏一石碑,碑上题曰:道贾庄。
长老道:“不对,不对。” 三长道:“有什么不对?”长老道:“记得在盘陀湾,有六个流浪汉说他们是道贾庄人氏,因山上有雪蘑,被一个放羊汉偶然拾得,以天价卖于他国,成为村中首富。村人羡慕,都上山寻求雪蘑,因为没有寻见,放火烧山以泄愤。不料山崩雪塌,将村庄覆为平地。而你们看,那野坡之下,断山之中还有一户人家哩!”
三长道:“这里山林树木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黑野坡,黄黝黝的裂石崖。还有石坝的乱石,田地的杂草。依我看,他这村庄不像是被雪淹没的,倒像是山洪暴雨所冲毁的。”长老叹道:“天灾人祸,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之祸?”
言讫,长老作词以警后人。词牌名《水调歌头 》,词曰:
可怜天无母,更无有后代。不然芳菲世界,何致有洪灾?我愿凌霄交涉,玉帝王母须知,人间多大爱。痛发牢骚后,着力保民台。常栽树,时环卫;少伐材,不须放屁,独等风光入情怀。青山即为金山,污水终为祸水。此意莫心歪,与天相赖好,由此天更乖。
词毕,整冠道:“此时天晚,你我借宿要小心,勿冒犯了人家。”杨立、三长皆点头称是,空幻无言。说着就要顺路而去,空幻跳到面前,堵住去路,急迫道:“师父哪去?”义净冷言道:“借宿去。”空幻扯住袖口道:“师父错了,这不是借宿之地,乃灾祸之乡。”义净拉开空幻手,皱眉恨道:“你又要行凶?”空幻摇首,跪道:“弟子怎敢?适才我见这乌云蔽月,妖气腾空,皆出于此,师父不可轻进。”见他说的紧,乃呼来杨立问道:“贤徒,你观此地有妖气否?
杨立看一眼空幻,见空幻眼神锐利,于是收眼低头,再不言语。义净看在眼中,知是空幻所迫,于是不问杨立,且执意要去借宿,再不听空幻之言。三长不敢笑话空幻失意,绕过空幻,急忙忙而去。
义净扣门,出来个满头银发的干老头子,见老和尚扣门,乃问:“你是哪方和尚?敲我老汉之门做甚?”义净合掌道:“贫僧乃东土武王差往南海取经的和尚,因天晚,至此借宿,请老丈不弃接纳。”那老丈乃单脚龙夔兽所变,空幻已识得,单单迷住了那义净老和尚,还一个劲的施礼。
这时门展开,又看见一个银脸怪胎,还搂着个夯头圆耳的大象,老丈故作惊慌,忙不跌的合上门。义净被拒门外,正生空幻气时,又听里面有个女声传出道:“外面来的是和尚么?”义净激动连叫三声“是”。这时门“吱拗”一声开了,框在门里的是个皱纹满面的老婆婆,她拄着拐杖出来,四下张望道:“谁是和尚?”义净看她眼睛不好,个子又矮。于是弯腰拍她,亲切道:“老人家,贫僧在此。”老婆婆用那发抖粗糙的手抚摸义净两面,空幻觉得恶心,背过去生闷气。杨立、三长倒是看的感人落泪。义净自幼无母,在那双手抚摸的一瞬,眼睛就湿润了。
老婆婆拉着义净回到屋里,老丈也在。老婆婆道:“我们一家人皆食素信佛,有人就起了不良之心,专门冒充和尚来我们这做坏事,我的一个孙女就是让他们给……。”话到此处,二老掩泪。之后,老丈转问道:“你这和尚也真胆大,怎么就敢收妖精做徒弟呢?”义净喝了一碗水,和蔼道:“老人家放心,他们不是妖精,是我佛指派的取经人。贫僧一路至此,幸赖他们,不然如何在此与二老攀谈?”老丈道:“罪过,适才
将高徒拒之门外,真是该死。”说着即命一个青裙丫头去开门迎接。迎进后一一坐毕,老丈问:“请教列位高名。”众人一一说了,老丈并无异色,等到袁空幻道出自己真名后,二老为之一震。之后又闲谈一气,直谈到师徒肚子“呱呱”叫,外头西北风“哗哗”响才止。老丈唤来小丫头,命:“速带高僧食宿沐浴,切不可轻慢。”小丫头乱发遮头,低声小应,然后挪到义净前,行个万福,轻柔低转道:“高僧请随奴来。”义净起身先给二老行礼,然后随小丫头穿过墙廊,去了另一处房。三长、杨立紧随其后。及至空幻起身时,却被老丈一把拽回来,握着空幻的手“吱吱”响,像是刮骨的声音。空幻寻思道:“好个妖怪,还十分的有手力。握住我的手像医生抽血一样……既如此,我就给你放放血。”说着往手里吹口真气,那老丈觉手心一阵剧痛,急松了手。翻掌一看,五六十个针眼子。再一看,又是五六十个血珠子。
老婆婆忙给端来一盆水,老丈放入,止了血又缠了布方止。空幻笑道:“我手上的汗毛正发育哩,不惯被人捂,要是捂了,就变成钢针扎人咧!。”老丈心里恨道:“好个袁贼,待
会定教你身首异处。”
“老先生叫我做甚?”
“袁长老,我老婆子的眼睛有些看不清,烦请袁长老医治医治。”空幻看那老婆子眼尖面滑,知道也是个妖精。心内合计道:“蠢妖怪,上门送死,等会一根火棍捅入你的眼睛,看你活的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