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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了看张残,见张残虚脱的迹象也愈发明显,也伸出素手递过相同的药丸,柔声道:“这位壮士也服用一粒吧!”
这女子生得模样并不算得上倾国倾城,但是却有着一张极为惹人疼爱的娃娃脸,红扑扑的小脸儿上,弯弯月亮般的明亮眼睛,十分乖巧可爱。
回想她刚才不仅劝告唐傲为自己疗伤,更担忧宫照玉于江湖上的为非作歹。姣好的面容下又有着极富同情心的善良,无形之下,张残愈发觉得她分外动人。
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江湖儿女的举止或许作风大胆了一些,不过人家是救命恩人,张残自然不敢逾越。
张残不是矫情的人,自然也没有去推辞,极为小心地没有碰触到她的玉指接过药丸后,张残问道:“可否赐示姑娘芳名?”
她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叫唐幻。”
张残听到这个名字,不自觉就是身子一紧。
在泗州城,张残恶意中伤唐幻,使得她名叫灵萱的好友为其打抱不平。但是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会入得与张残同行的传天的法眼。事后,灵萱几乎被张残和传天逼疯,灵萱所在的御剑阁也是因此被几乎灭门。
张残只能感慨世事之奇妙!似乎唐幻最不该救的人,便是自己了。
同时张残心中也是暗暗悔恨,自己怎能中伤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再者,倘若唐幻知道自己的劣迹之后,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一直未说话的中年人忽然道:“这位小朋友怎么听到幻儿的名字,呼吸忽慢忽快,心跳忽缓忽急?”
张残被他鹰一般锐利的双眼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强忍着不适,说道:“唐姑娘的事情,在下之前有所耳闻。所以当真正面对唐姑娘的时候,只觉得上天对她何其不公,因此才患得患失。”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你说谎!”
张残悚然地看向了那中年人,他外貌已过不惑,然而一想到习武之人看上去皆较同辈年轻,有些大成者几乎永葆青春。因此张残推测他年纪或许已经达到了古稀,甚至更上。
张残还在想着,他双目一亮,步步紧逼地道:“你是谁?”
张残徒然间觉得四周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被他无形的压力笼罩,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哪还能说出半句假话!感觉根本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不由自主地便老实答道:“我叫张残。”
张残报出自己名号之后,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想来张残曾经的背信弃义,遭门派驱离,也使得自己“声名大振”了。不过看样子他们确实追杀宫照玉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似乎并未听到御剑阁被灭门的消息,以及其中缘由。
唐幻一颗柔软的心,有些不忍张残的窘境,便柔声道:“我们继续上路吧,免得真的令她逃出生天。”
中年人收去了气势,张残只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一样,四肢冰凉,冷汗如瀑。而中年人听了唐幻的话后,他只是淡淡地道:“老朽故意在猫戏耗子般使宫照玉一直如惊弓之鸟。一掌毙了她的话,只是便宜了这妖女!幻儿放心,任她有通天彻地只能,也逃不出我南宫战的手掌心!”
竟然是南宫世家的家主,难怪宫照玉确实只能处心积虑的逃脱,而不敢正面迎敌。
拜别三人之后,张残哪怕已经觉得早已经虚脱透支,依然一口气跑了个天昏地暗。
心中稍定之后,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倒在地。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若被困乏击倒,只会令意志越发慵懒。刚强的心性,从来都是越挫越勇而锻造出来的。
盘膝而坐,张残慢慢入定。不片刻,心神一片祥和,几乎消失殆尽的内力此刻竟然有趋于丹田的迹象。
张残心中一喜,心神再难保持,从入定中醒来。
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懊恼,张残下意识地一回头,南宫战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的身后除了唐傲唐幻,更有恨不得将张残扒皮抽筋的灵萱。
南宫战微笑道:“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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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张残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再次睁开双眼。原来刚才不过是一场梦中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于唐幻的歉疚,张残总是难以释怀。然而做梦对于武者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心有牵挂,这并不有益于意志的淬炼。倘若张残不能消除心中的障碍,只能会给自己的武功留下破绽,自然容易会被高手乘虚而入。
所以,解决不了唐幻在内心留下的烙印,张残的武功将再难以有所进步。因此,张残暗下决心,与她之间一定要有个圆满的落幕。
将她临别前赠送的清香药丸,张残也不知为何珍而重之的包了起来,贴在了胸口。他不想再承受唐幻的半点恩惠,再者,服食药材来助身体的恢复,实则也有损肉身的自我修复能力。
收拾好情怀之后,张残终于踏上了临安城的土地。
这次再来临安,张残刚进城门就觉得比之以前,武林人士明显多了很多很多。张残左思右想,好像最近也没有什么盛大的武林盛会将要举行。万众瞩目的天龙道场和素心阁之间的比试,好像也不是最近。
张残没再多想,走了两步,忽然之间一种莫名的紧张。张残下意识地一转身,伫立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做挑选状。
然后张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来临安的人,越来越多了。”
张残挖空心思,却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却是听见了一个女子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以作对其的回答。
那个男子又道:“在有利可图的时候,人们总是蜂拥而上。然而被利欲熏心之下,却忘了其实自己或许无福消受。”
随着女子远去,那细不可闻的嗯的一声,也似有似无。张残这才看似漫不经心地扫了那俩人的背影一眼,一见之下,张残瞬间浑身一颤。
同时那二人对张残的异常心生感应,倏地转身回头。
而张残却早就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钻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溜走了。
还好侠以武犯禁,天子脚下,独孤单和代兰应该没有看清楚是张残,因此也没有如何造次,任张残走远了。
上次见到代兰的时候,张残因师尊的辞世,心灰意冷之下竟然答应她再次见面的时候,便同意和她之间的决战。而以张残现在的情况,依然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令然终究是因自己而死,对于他的未婚妻,张残也不可能完全真的能施以辣手。现在想想,不免有些后悔。看来人在异常的时候,真的不能乱下决定。因为无论是被哪一种情绪加持,悲伤或者喜悦,哀愁或者兴奋,那都不是正常情况下的自己。
张残尽可能地小心翼翼,确认了独孤单和代兰没有跟来之后,张残这才步向萧府。
刚刚走到萧府气势恢宏的大门前,张残忽然又觉得身子一紧,一转头,面容偏中性化的藤野新上刚好从街口处行来。
藤野新上那羡慕死所有女性的细长丹凤眼,看见张残之后,双目一亮,欣然道:“张兄你好。”
张残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便抽出厚背刀,严阵以待。点了点头后,沉声道:“藤野兄好。”
藤野新上翩翩然而来,看了张残手中的厚背刀一眼,微笑道:“张兄辗转千里为在下送刀而来,这份恩情,在下铭记在心。”
张残深吸了一口气,再不敢如藤野新上般潇洒适然,默运玄功。然而心中却是一片空荡,藤野新上能和传天拼个平手,任自己最近如何进步,也绝不可能在他手下逃生。
藤野新上见状,却是摇头笑道:“萧元帅一生戎马,英勇无敌。在下对他一直心怀敬畏,所以绝不会在萧府门前与张兄动手。”
藤野新上绝不会低劣到用骗的手段,来化去张残严阵以待的气势。以他的骄傲,这比杀了他要难受得多。
所以张残也确实舒了一口气,而藤野新上又笑道:“倘若现在张兄将手中之刀双手奉上,自断一臂后,并承诺永不出现于在下的眼前,便放过张兄一命,如何?”
张残耸了耸肩,也终于挤出一丝笑容:“等下次见面,张某被藤野兄撞上之后,再谈断臂与否的问题吧。”
藤野新上哑然失笑道:“下次于萧府范围外见面的话,哪会像今天这般好说话。不过若张兄能仅以断臂的代价从在下手中逃脱,那么除非张兄再有主动招惹在下之举,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