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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辉奇怪地问道:“咦,木丫头,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啊?你不是一直在西枫苑吗?”
我愣住了,“西安城不是被南诏攻下了,我们逃到暗庄了吗?然后我代替二小姐冲下山去……”我有些絮絮地说着那段可怕的往事。
素辉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大笑,“木丫头,你做梦吧,老骗我。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快走,白三爷等你过去伺候呢。”
我被他拉着过去。我如坠云雾,来到赏心阁,绝代波斯猫冷着脸坐在那里,旁边是韩先生,再旁边三娘端来一个红泥漆托盘,上面是一盏茶,我过去亲热地说着:“三娘……”
谢三娘笑眯眯地将盘递给我,“姑娘可醒了,三爷正不开心呢,快端过去。”
啊,我又被堵住了。我只好乖乖将茶水送进去,原非白却不看我一眼,只是冷冷道:“你今天起得晚了。”
我张口欲言,韩先生笑眯眯道:“三爷,木姑娘的身子不好,多睡会也是正常的。”说罢给我使了一个眼神,将我支出去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我脑中的那些旧事,难道都是梦而已?段月容屠戮西安城,川北双杀、原青舞,我明明刚才还梦见阳儿,究竟哪些是梦,哪些是真。
这时远处一个人影一闪,却是韦虎经过了,我心中一震,便赶到马房。他果然在备车,我走过去,却见他恭恭敬敬地向我躬着身,我一把拉起他的左臂,完好无损,却冰冷无比。
我愣着神,韦虎的眼中闪着诧异,“姑娘这是做什么?”
我向韦虎走了一步,“韦壮士,你难道忘了,是你送我和素辉躲进暗庄的。”
韦虎肃着一张脸,“姑娘最近一定太累了,我先送姑娘回去吧。”
我被逼回小北屋,静下了心,如果以前都是些梦,那我何不去找非珏和锦绣呢?
我偷偷潜出门外,刚要出垂花门,却见两个冷面侍卫凭空出现,“三爷有令,请木姑娘回去。”
我看了两个冷面侍卫几眼,点了一下头,往回走去。
这时,迎面走来满脸是疤痕的鲁元,他看到我很是惊喜,“木姑娘,你总算醒了。”
我微笑着,走近他,“鲁先生好啊。”
他向我点点头笑了,手里捧着一堆图纸。
我老实地说道:“鲁先生,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西枫苑还有紫园被南诏兵糟蹋了,一醒过来才发现一切都没发生过呢。”
我紧紧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果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笑,轻声道:“我也做过这样一个梦,不过,不要紧,只是一个梦而已,木姑娘。”说完,他急急地同我擦身而过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还是挂着笑,像没事人似的走回我的小北屋去。
到了晚饭时分,我对谢三娘说我身体不舒服,就待在小北屋里。谢三娘给我端了一碗药来,说是一定要喝下去才行。我伸了个懒腰,一饮而尽,三娘这才满意地走了出去。她刚踏出去,我的头就有些晕,我咬破我的手,清醒了些,偷偷溜了出去,向鲁元的房子走去,没想到,还没有到近前,就听到有女人和孩子的声音。
“阿爹,阿囡乖,阿爹陪阿囡玩。”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十分清脆,但却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总觉得好像有些变调。
鲁元愉悦的笑声传来,他一如既往地带着些嘶哑地说道:“阿囡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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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影庄焚悲歌(3)
“你莫要再惯她了。”这时又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也是有些变调。
鲁元在里面说道:“阿囡乖,阿爹给你吃糖。”
“不要吃。”
“可是你那么多天不吃东西,怎么好呢?”鲁元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心中一动,用手沾了唾沫捅破了一层窗纸,一个小女孩背着身子,对鲁元使劲摇着头,旁边是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子,那女子忽然往我这边看过来。
那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却是苍白如纸,双眼下一片青黑,眼瞳中没有焦距。这时那个孩子也转过脸来,她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眼袋一片乌黑,眼神说不出的怪异。我立刻缩下身去,紧紧抱着自己抖得厉害的身子,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顶上的窗子打开了,鲁元奇怪地问道:“你做什么呢?”
“好像有人在外面。”那女子说着,然后发出僵硬的笑声,“是我搞错了。”
她复又关上窗,我慢慢地爬离了鲁元的窗子,身体抖得快散了架,在离鲁元的屋子不远的地方,我触摸到一种藤萝植物,我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心中的恐惧像火山一样爆发,浓郁的花香中,紫色的西番莲盛开着大大的花朵,好像是在对我大大地咧开一张嘴,无比诡异地笑着。
我的脑海中依然浮现着那个阿囡的笑脸。我记得的,同那天要把我架走的几个小童一样,僵硬怪异,眼袋发青发黑。
他们根本不是活人,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声音有些变调,那笑容很恐怖,这些是幽冥教的活死人!
那我究竟在哪里呢?刚刚我还记得在同段月容扭打……
段月容!想起那双紫瞳,我定了定心神,这个妖孽也被这幽冥教的人抓住了吗?我想起来昏过去以前他眼中的笑意,他笑什么?
我想起来川北双杀说过这是幽冥教的“人”,绿水要杀段月容时,段月容说绿水是幽冥教的人,还想尽办法不让绿水接近他的父王,所以他才会和她颠鸾倒凤了那么几年,那也就是说段月容应该不是幽冥教的人。
我回到我的小北屋,摸到桌前,酬情在,却少了长相守和护锦,那段月容应该也是被抓起来了。这幽冥教为什么要抓住我?为什么要布这么一个局呢?
想起鲁元白天手中拿着的一堆图纸,我豁然开朗,幽冥教要利用鲁元为他做某样东西。他们知道鲁元最爱的是他被段月容杀死的妻儿,于是便造了对假妻女来骗过鲁元,让他转移注意力。那留着我,又要利用我为他们做什么呢?
既是如此,为什么不用真人呢?
我忽然想到我逃出去的暗庄,原非白曾提到原青舞和幽冥教有来往,那天也是她逼着我去开暗宫的大门,这么说这伙人是想骗我去打开暗宫吗?
如果是这样,这是多么巧妙的一个局啊!
如果没有经历过战火,花木槿也许会沉不住气,肯定会想打开那个暗宫,然后这个主谋就会知道暗宫的具体地址了。
段月容呢?这个妖孽怎么这么不济?如果他同幽冥教搏斗一番,说不定我倒可以趁乱逃出去。
我转念又一想,便冷汗淋漓他中了生生不离的毒!正是如此,所以没有武功就被抓了,很有可能他已经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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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影庄焚悲歌(4)
我想来想去,只有求助于鲁元了。我有种预感,这个苑子里,只有鲁元的心是同我一样明白的。
第二天,我如常地同素辉嬉笑打闹,装作也完全相信我回到了西枫苑,那可怕的过往只不过春梦一场,本想从原非白那里套些话,可惜,韩修竹和谢三娘他们总有一堆天衣无缝的借口堵住我的请求。我只得在吃晚饭的时候,故意向原非白提议,最近噩梦太多,想找鲁先生打一样银首饰来压一压邪,原非白板着脸应允了,我心中暗嗤:你扮得一点也不像。
我又来到鲁元的屋子里,他正在摆弄一些图纸,看我进来了,便招呼着:“秀兰,倒茶。”
那个女子便托了盏茶过来,我故意弄翻热茶洒到她的手上,急急地道歉。她的手上都烫红起泡了,可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灿若春花地对我笑着,我眼角余光扫过,鲁元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
我说了下来意,鲁元自然是满口答应,说道:“等我这暗库之事稍缓,我便为姑娘打一副银护腕吧。”
我笑问:“暗库?”
鲁元点头说道:“最近白三爷老在看一本紫绢的古书,他说他想按古书上说的在咱们西枫苑下面建一座暗库。”
我哦了一声,点头笑道:“鲁先生,可还记得我们如何研究出长相守护腕的?”
鲁元的嘴忽然抖了起来,正要开口,一个女孩子跑了进来,扑上他的膝,抱着鲁元,缠着他玩。
我摸摸她的头,“阿囡认识字吗?”
那孩子想了一会儿,点头拍手道:“对,对。”
还是真人好,我笑着摸向她的小脖子,果然没有任何脉动。这个孩子死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