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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亦被吓了一跳,原来笼子里竟是这么一个物件。
刘瑾笑道:“皇上,这是奴才在关外李如衡那里找来的,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这笼子里关着的乃是一只猛虎,此时虎正闭眼酣睡,不知等到猛虎醒来,当会如何。
朱厚照道:“你要这个做什么?就不怕老虎伤人吗?”
刘瑾道:“皇上,这个送来就是要用来伤人的,您看这个,当您闷的时候,可以在一个园子里,把这只猛虎放进去,再放进去几个人,看看哪个能打过老虎,陛下就可以给那个人一些赏钱。”
朱厚照闻言心有不快,问道:“那要是打不过呢?”
刘瑾说的轻描淡写:“那就只能被老虎吃掉了,何况陛下也不一定要找常人,可以找来一些死囚等犯人啊,反正他们也已经是死罪。”
当时还没有人道主义这一说,但是朱厚照可算不上那个时代的人,就算心里有阴暗面,受社会熏陶,他也没想过真要让活人去喂老虎。
想到这里,朱厚照觉得李如衡有些过分,怎么能向紫禁城这里进奉这种东西?
突然,朱厚照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命令刘瑾将此虎放入刚修建好的内院里,这个园子还没命名,正好借此命名为“斗园”。
刘瑾奉旨照办,自以为办了一件令朱厚照十分高兴的事情,他自己的心里自然也是美滋滋的。殊不知,朱厚照心中对他已有些许厌恶,刚刚挖了个坑给他。
将老虎放入斗园后,朱厚照微笑着说道:“既然你说了要这个老虎来紫禁城是为朕解闷的,那么烦请你去给朕演示一番如何?”
刘瑾闻言吓得是魂魄都丢了,立即下跪颤声哭道:“请皇上不要吓唬奴才,奴才胆小!”
朱厚照却不理会,只是笑道:“你不肯为朕做事?还是不肯让朕解闷?来人,把刘瑾给朕拖进去。”
身后两个锦衣卫齐声应诺,上前抓住刘瑾就要向斗园那里拖去。
刘瑾不停的用头磕地,哭道:“请皇上放过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整个人泪涕横流,也顾不得用手去擦,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迹,仍不敢停歇。
两个锦衣卫看了朱厚照一眼,看朱厚照不说话,便一起用力拽起来刘瑾,压到了斗园门口,刘瑾心中悔恨用言语无法说出万一,整个人都要吓死过去了。
两锦衣卫正要将刘瑾扔进斗园,此时朱厚照发话了:“不知刘总管以为如何?”
刘瑾闻言,立即使劲挣脱了锦衣卫,跪倒在地上一路爬将过来,跪在朱厚照腿边道:“奴才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谢皇上龙恩,谢皇上龙恩!”
“再敢有人忤逆朕意,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朕定要让他后悔生于此世。”这话朱厚照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却令刘瑾,华东宫内外的锦衣卫等人不寒而栗,心中对朱厚照却丝毫不敢有任何怨言。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刘瑾此时对这句话认识颇深,这句话不仅是说要忠君,对君王的话要言听计从,更是说明了一个更为深刻的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说你言听计从即可,而是君王能一言命令诸多禁军、军队等,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这虽然十分残酷,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在这个时代,皇权至上。
刘瑾现在就领略了皇权的威严,他已经不敢再自作主张去为朱厚照寻找什么“解闷”的方法了。
朱厚照在威慑了身边的太监以及禁军后,就转身去了百花阁,他还有许多事情要思量一下,至少在刘瑾这事之后,他发觉群臣并没有那么可信,很多时候肯定会打着为他自己着想的幌子,去干一些有损他名誉的事情,历史上的刘瑾不是什么好人,那在一定程度上和历史上的朱厚照脱不开干系,现在朱兆变成了朱厚照,他朱兆自己不敢断定刘瑾是否如历史所言,但是他肯定不能再如历史所言的朱厚照一般。
“至少,朕要做一个朕希望做的皇帝,朕要做朕自己想做的事情。”朱厚照坐在百花阁内六方椅上,静思国事。
(本章完)
………………………………
第6章 盘根错节
朱厚照没有回乾清宫,而是留宿在了永寿宫。
永寿宫原是刘瑾在邀朱厚照来西苑之前所盖,当然当时是打着为朱厚照修建寝宫的名义,即是如此,朱厚照自然也不客气,反正他对寝宫的要求也不高。
皇上对寝宫的要求不高可不意味着没有要求,所以整个永寿宫盖的依旧算是极其奢华瑰丽,大殿由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内部大理石铺地,墙上汉白玉覆面,真不知耗费了多少钱财,又耗尽了多少能工巧匠的绝妙心思。
华东宫初建,刘瑾本来想等过些时日再扩建一下永寿宫,因为他觉得尚不足以让朱厚照来此居住,因为永寿宫相较于乾清宫,还相去甚远。
朱厚照心不在住处,他只是想找个相对能够静心的地方,西苑这里正好还算是合他之意。
深夜。
朱厚照自梦中惊醒,他之所以今晚选择住在这里,恰恰是想要静心,然而结果却是自梦中惊醒,果真是天不遂人愿。
他本来想喊太监进来,转念一想,自己做的梦实在是匪夷所思,如果太监问起皇上怎么了,他不慎说漏嘴怎么办。
朱厚照到底做了什么梦呢?原来他在梦中梦见了自己的前世,梦见了朱兆所在的五百多年后,以及一些他在五百年后的生活场景。
他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改变,自己已经基本上完全忘却了朱兆,忘却了五百年后的那些日子。
没想到今日住到了永寿宫后,却在这里第一夜就梦见了自己心中渴求知道的真相却又不敢面对的“未来”。
反正也可能睡不着了,朱厚照索性坐了起来,在黑暗中仔细思索一下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情。
“半年前自己奉天承命,其实却是阴差阳错,就此成了皇帝,新年刚开始,“正德”这两个字作为自己的年号才刚开始使用,杨清就反了,厉王就算明面上没反,实际上也肯定是心怀不轨,不然也不会做那么多的小动作,但是这些究竟是为什么?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朕’这个字我还要用下去吗?还能用多久?”
“还有就是刘瑾乃是历史上的奸佞之人,不知道现在由于历史的改变,他到底还是不是奸佞,会不会以后还是要扰乱朝纲?”
“对了,这个刘瑾,刘瑾怎么和李如衡混在一起了?刘瑾是内宫太监,李如衡是关外重臣,这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想到此处,朱厚照忽然觉得有些眉目了:“刘瑾和李如衡,厉王和杨清,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还有那个安排在朕身边的刘谷,又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朱厚照突然想到,正月初一那天,刘瑾带他来此,他问了刘谷一个问题,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呢?
朱厚照宁心细想。
“朕的身边为什么要多一个识得一些字的?”
想到此处,再想想当时刘瑾的惊慌失措和刘谷的不知所措,朱厚照心中有种顿悟的感觉。
“来人,马上去叫张永来此。”朱厚照对外道。
张永是一名宦官,在成化年间时入宫,弘治时侍奉朱厚照于东宫,与刘瑾等均为宫内太监总管,只是刘瑾得势,其在弘治五年时就侍奉时为太子的朱厚照,在弘治十八年时被提拔为内监官,总督团营,现在则是司礼监的副总管。如果不是朱厚照灵魂已被朱兆取代,现在刘瑾可能早已掌管了司礼监。
相较于刘瑾,张永混的就差了点,直到现在只是内监官,但是和历史发展不同的是,当时的朱厚照对刘瑾和张永的认知不是很正确,但是现在的朱兆却是知道张永的,他明白这是一个相对还算正直可信之人。
永寿宫外。
“张永奉召前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当朱厚照思索叫张永过来之后该如何去做的时候,永寿宫外响起了张永的声音。
“进来吧。”朱厚照声音有些干渴。
张永轻声踏入永寿宫,宫内已经有几名小太监赶紧点燃了大殿蜡烛,整个大殿顿时明亮了许多,还有一名太监已经跑去华东宫其它偏殿那里取水去了。
正当那几名小太监准备继续点亮剩余的几支蜡烛时,朱厚照说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