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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会影响大局成败，这才让自己一直沉默下去。她虽未有对肖靖加以责备，反倒是为此自责多时，认为是自己对肖靖一直以来的庇护才引致如此，现在听得自己小弟主动表明决意，心下宽慰之余，已引得青气闪烁不定，断断续续。
王月瑶见状，连忙输送功力助九天稳定下来，同时开口叮嘱：“九天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激动，但解阵一事，尚需依仗你与芸儿姐姐魂魄联结，还请专注。”
“知道。”
稳定心神，九天继续行功，青气在眨眼间再次归于平稳。
另一边，程咬金见肖靖本是稚嫩的脸上浮现坚毅，不觉放声大笑：“好！好！好！肖靖小子，你既然有此决心，那老子也不妨陪你疯上一回，让你那古板师父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言语毕，功力运，程咬金魁梧身躯随机闪出幽幽绿光，显然功力已运达极致。
同时，肖靖周身同样绽放红光，与程咬金相比，不遑多让！
各方准备就绪，身为领头，王月瑶闭目、凝神、纳气、定识，极力搜寻这片天地与六界困灵阵的联结一刻。
倏然！
“动手！”
一声清啸，瞬间响彻四周，正是窥得出手时机的王月瑶向当世鬼祖、人王发出信号。
蓄劲多时，程咬金与肖靖早已全神贯注，静候出手一刻。王月瑶清啸响起，他们手中长剑已同时向不住挤压的青气劈落，两者动作犹如镜映，同时、同力、同速，未见毫厘差距！
就在锋刃没入青气之中、剑尖相触一瞬！
“轰！”
巨响爆出，那团原本仍在积累的青气中竟涌出一股庞然巨力，将人、鬼两大主宰震得连连后退，直至十丈以外才狼狈停住去势。
而在青气积压之处，原本虚无难定的空间受此重击，更是就此崩开一道小小裂口，将青气尽数纳入其中。
待得青气重新归如丝线之时！
王月瑶俏脸泛喜：“成了！”
仿若响应天地主宰的惊喜，空间缺口中反吐出神魔仙妖四族本源，受四源四衡阵牵引，向四方飘去。
受程咬金、肖靖合力破开的空间缺口尚且没有指甲一半大小，然而缺口另一旁却包含着一股莫名压迫感，叫人不敢贸然接近。
程咬金将长剑换手，缓步走回缺口旁边。方才反震力远超了他的预料，纵使他如今身负鬼祖修为，一击过后只感到半边身子尽是麻痹感觉，难以发力：“好家伙，只是破开这小小缺口，便有如硬抗臭小子的破浪掌一般难受，恒族杂碎想出来的阵法，果然麻烦。”
心中同感震撼的肖靖一言不发，默默催动功力，便要继续尝试。
王月瑶的声音再次传来：“阵法缺口正在自我修复，还请两位莫要停手。”
“吓？还要继续？”
听得王月瑶指示，程咬金吓了一跳。即便穷鬼祖、人王两大主宰全力，哪怕在虚无空间上破开这一个小小缺口，也是极为困难之事，没想到稍微歇息一阵，方才努力便要付诸东流，更叫这位创世之灵的至交损友难以接受。
“听臭小子说，他全盛之时，常因一时不慎引发天崩地裂、空间破碎的末日景象，如今老子穷一身功力才造成这点小小缺口，这种差距果然叫人不快！”
口中虽是怨言，但程咬金脸上却未有半点愠怒不忿，同时，也将功力再往上推了一层。
“臭小子，待我将你救出来后，非得将你狠揍一顿才能罢休——拥有那般惊天动地的修为，却被恒族杂碎算计受困于此，传出去也不怕受尽笑话？”
这头程咬金不忿话语连连，那边肖靖却是依旧默不作声，然而疯狂运转的功力早已在他体内经脉中疯狂奔腾，破阵第二击已是箭在弦上，不吐不快。
视线相触，两大主宰手中利刃再度挥动，电光火石间再向阵法缺口劈去。
“铛！”
锋刃花落，同样的反震力再次激发，这回程咬金、肖靖早有准备，仅仅之被震退几步便已卸去劲道，继续聚劲。
同时，阵法缺口中竟闪出灼目白光，叫他们难以直视。
远处王月瑶大喜：“这是唐大哥感应到我们要助他脱困，运功呼应！”
“总算有回应了么？”
一手抬起抵御刺目白光，另一手仍旧紧握利刃，程咬金、肖靖心中同样闪出这个念头，踏步前进。
长剑挥出！
“铛！”
又是一声金铁交击，两大主宰应是得阵中唐翎相助，面对第三次反震已可立于原地未曾后退，同样压力，如今在他们面前已是形同虚设。
破阵已见成效，程咬金一扫颓风，精神大振下高喝一声：“再来！”
说话间，他也不管肖靖是否就绪，长剑继续往缺口挥去。
肖靖同时舞剑相助。
一人一鬼，在这早已成为荒土的大地之上，倾尽全身功力，就此继续着看似鼓噪，实则足以令众生颤抖的剑刃交击。
………………………………
288、天地
锋芒划下，反震荡开，如此重复。每一次锋刃劈中缺口之时，除却爆出震天巨响，阵法之中泄漏而出的四族本源却亦是逐渐增多，虽有四源四衡阵在远方极力牵动，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牵引速度竟已逐渐无法赶上，未及多时，两大主宰四周已受四族本源弥漫。
王月瑶虽未有靠近阵法缺口，但凭借感知，也洞察了本源滞留一幕，起先因破阵进展初见成效而显现的喜色竟随之渐渐褪去，俏眉略皱，似是有所忧心。盘膝坐在她身前，以魂识维系唐翎芸儿位置的九天随即有感：“你因何皱眉？”
王月瑶紧咬朱唇，脸上忧色更甚：“低估了恒族布下阵法时动用的四族本源。如今六界困灵阵逐渐破解，本源积压远胜司雷四人所能牵引的极限，稍有不慎，方圆百里皆有化为齑粉的危机。”
“本源禁技么？”
“禁技”二字再出，王月瑶只余苦笑：“想来这应是恒族尽数撤离此处，不设提防的又一原因。如此巨量的本源之气糅杂于此，一旦爆发，恐怕连唐大哥也无法全身而退。”
九天娇躯一震，随之原本自双目处流溢而出的青气再次变得凌乱：“就此打住！”
四族本源若是爆发，身处破阵中央的程咬金与肖靖必然首当其冲。对于程咬金，九天自然不会有何担忧，但肖靖安危，在她心中早已远胜自身，如今听到此等消息，又怎能继续下去？然而王月瑶依旧摇头：“九天姐姐，如今形势，已无法半途而废，否则只会让四族本源提早爆发。卢国公与肖靖仍旧难逃险境。”
“可恶！”九天咬牙切齿，“恒族，今日过后，我必将你等尽数灭除于天地之间！”
“修为不足，口气不小，看来妖体狂妄自大的本性仍旧不变。”
“六族生灵，远超千万之数，各有各性情，才显得这片天地的精彩啊。”
就在九天义愤填膺，王月瑶一筹莫展之际，背后传来了不知何人的对话。未待她们惊讶，两道身影已出现在王月瑶左右两侧。
“这丫头便是踏上天地大道之主宰么？确实有着几分资质，可惜，目光视野仍不够开阔，否则也不会中了恒族的圈套。”
“以一己之力，窥破恒族阵法奥秘，能有此成就，放在六族之中已是难得，汝又何必继续苛刻？”
贸然出现者，无视前方四族本源肆虐，依旧进行着你来我往的回话，一者苛刻，一者宽容，仿佛那令天地主宰也束手无策的将临豪杰，只不过是弹指可解的小麻烦而已。王月瑶如今虽不敢分身左顾右盼，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如释重负的念头：“不知是何方大能降临？月瑶在此厚颜求助，望两位出手暂解困境。”
九天却是冷笑，显然已洞察来者身份：“你用不着寄望，他们若真有办法，当初也不至于被我逼得退避三舍。”
那苛刻声音当即回应：“小妖，你莫要过于自负，当初你所面对的只不过是吾等分身而已。”
“妖体九天，激将法对吾等而言毫无用处，你还是收敛心神，维系自己与六界困灵阵吧。”宽容声音悠然说道，“天地主宰，面前这般局势，你为何不以混沌吞源阵破解？”
“混沌吞源阵？”听到对方提及，王月瑶脸上又显出无奈，“确实，与四源四衡阵相比，前者更为合适，只可惜月瑶如今功力尚浅，无法如唐大哥那般收放自如，而且没有相应源石，要布下阵法更是困难。”
“天真，‘灵’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