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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对她甚为冷淡,并不开口,自顾自吃。那暗娼干笑一声说:“少爷,小兰现在别看她不入眼,只要你好好养上一阵子,她就变得美艳动人啦。包你喜欢。而且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小兰一直低头不语。
李锋听了这话,有些难堪,难道自己在她眼里真是个寻欢作乐之人。他问暗娼:“你这样单门独户做生意,收入如何?”
暗娼心中有点不快,自己给你介绍姑娘,他却问自己收入,要不是看在三块钱,自己留下一块的份上,她真想把他们赶出去。
“你也看到了,来这里的都是这种人,能有几个钱呀。”她指了指岑昌平,没好气的说:“哪比得上大院里的姑娘,都是有钱人来捧场。”
岑昌平有些恼怒,他说:“你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去那里有谁点你啊?在这里好歹能吃碗白米饭。再说了,在那里挣钱的姑娘,一年下来也比你多不了多少。”
暗娼点点头说:“那倒也是,那些姑娘要取悦于人,胭脂水粉、金银手饰、衣着打扮都要花不少钱。还有她们的收入自己只取四成,三成归妓院,三成归斧头帮。”
李锋大概了解一下,不想再呆下去,起身要走。岑昌平虽也站起来,却不挪步。
暗娼见小兰还没有介绍出去,也不想让他走。李锋只好重新坐下说:“我和小兰聊会天,你们去一边吧。”
岑昌平乐了,抱起暗娼就往里屋走,门吱嘎一声关上了,立马响起悉悉嗦嗦的脱衣声。
李锋有些尴尬,为了掩饰一下,他问起小兰的来历。
原来小兰家发生水灾,收成全无。一家人逃荒出来,沿途父母病故,孤身一人到了上海,投靠这远房亲戚。这暗娼想把她卖到妓院里,她死活不从,暗娼就另打主意,想给她找户富人家作小妾,却一直找不到门路。今天李锋到此,暗娼见他一表人才,又象有钱人,就把小兰带过来。
里屋传来岑昌平急促的喘息声,那暗娼也不时发出呜咽。李锋感到一阵阵燥热,心猿意马起来。那张床吱嘎吱嘎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李锋想起杂货铺的竹床上,赵英娣钻入自己被窝时,也是这种声音。他感觉在里屋的是自己和赵英娣,心跳越来越快,沸腾的热血在周身流走,炙烤看身上每一寸地方,血管似乎快被烤化,随时都要喷涌而出。
突然,随着岑昌平一声沉闷的喊声,那床的声音嘎然而止。
李锋顿时清醒,看到小兰也是满脸通红,他发现自己失态了。想起身走动一下,缓解自己的窘迫,只见小兰一看他,立即把头低下。他好奇地低头打量自己,发现下身高高隆起,赶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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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大烟鬼
屋里又响起嗦嗦的穿衣声,只听暗娼说:“衣服脱了半天时间,等办事却眨眼功夫。下次干脆别脱衣了,直接褪下裤子就行了。”
李锋再也等不住了,告诉小兰需要帮助就到四川饭店,没等她回答,李锋落荒而逃。
解开衣领的扣子,连起几个弄堂口,身上的燥热才慢慢消退。李锋暗骂自己没定力,在一个姑娘家前如此失态,可那声音太有诱惑力了,让人无法抗拒。
胡思乱想着,李锋发现自己迷路了。正不知所措时,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从身边走过,他赶紧上前问路。
那男子哈欠连天,整张脸除了骨头,只剩下张皮,见李锋挡着自己,开口就骂:“小赤佬,滚开点,别耽搁老子抽烟。”原来这是个大烟鬼。
李锋路没问到,却被骂了几句,一看这家伙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子,他心中有些厌恶,转过身离开。那人却越骂越起劲,越骂越恶毒。
李锋大怒,又转回去,欲同他理论。身边一所房子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朝那人大喝:“吵什么啊,你个老家伙,死远点。”
那人立马闭嘴走开。李锋感谢他给自己解围,朝他微笑着点点头。
那胡子男仔细打量他一番,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锋说:“闲得没事干,到处转转。谁知道迷路了。”
那胡子男突然咧嘴一笑,说:“没事就进来玩玩,玩好后我叫人送你回家。”李锋正在迟疑间,被他一把拉进院子。
这院子不大,四周空无一物,正是间放着一张桌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个水泄不通,但毫无声息。
李锋正纳闷时,只听一人喊:“吃横门,赔天门。”顿时整个场子象炸开锅似的,有人乐得大喊,有人骂爹骂娘,有人评论着,做事后诸葛亮,比戏园里还热闹。
胡子男说:“小哥,过去玩两把,看看手风顺不顺?”
李锋看这情景,知道进了赌场。他听人讲过,但从来没赌过钱。本欲转身离开,随后一想,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人家赌场是怎样运作的。
胡子男带他挤到桌边,拍拍旁边一人的肩膀说:“你让开,给这位小哥腾个位置。”
那人正要发火,一看是胡子男,也没敢吭声,起身让位。
李锋也不客气,大刀金马地坐下,转头对胡子男说:“这位大哥,怎样玩,得教我一下。”胡子男见他是雏鸡,阴笑一下,便给他讲解起来。
原来他们玩的是小牌九,总共三十二张牌,牌的大小按天、地、人和,三长四短,还有杂牌排列。每次一门两张牌,共分四门,分别是庄家、上门、天门、下门。
两张牌相加的点数再减十点,比如十一点加八点,一共十九点,减去十点,就算是九点。若相加不满十点,那么有几点算几点。两张相加刚好是十点,叫弊十,是最小的牌,当然天、地牌加八点,叫天杠、地杠,能吃其他九点或九点以下的牌。还有天牌加九点算十一点,不用减十点,这是除豹子以外最大的牌,叫王爷。
在豹子中,丁三加二四,叫至尊豹,所有牌中最大。其它豹子则按天、地、人、和排列,杂牌的豹子最小,分别是一四点配二三点,叫伍豹,二五点配三四点,叫柒豹,二六点配三五点,叫捌豹,四五点配三六点,叫玖豹,这些豹子一般大小。拿牌则按庄家抛髀子的点数来分配。
李锋明白了大概,就掏出二块钱在上门下注。庄家看了他一眼,这桌上打几角的较多,打几块的相对少一些。心想,来了个呆头阔少,正好吃他一回。
髀子一掷,四门牌分好。上门因为李锋下注最多,由他来拿牌。
李锋拿来一看,是一张人牌和一张二五,人牌八点,加二五,一共十五点,算五点。庄家一张和牌和一张十一点,一共也是十五点。李锋的叫人五,庄家叫和五,刚好大于庄家。庄家赔李锋。
李锋见两元到手,就下四元。这张桌除了一个老头以外,他下得最多。一开牌,李锋又赢了。那老头却输了,他伸手向庄家借钱。
那庄家冷笑说:“李老头,你前前后后已向我借了一百八十三元,我再借你,你拿什么还我呀?”
老头颤抖地说:“再借我二十,我若输了,就把我的女儿押给你。”
庄家摸了摸下颌的几根胡子,淫笑说:“你女儿倒长得不赖,再借你二十也没问题,但是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老头吱唔着说:“我又不识字,怎么写凭据啊?”
庄家说:“这不用你操心。”
他叫旁边帮庄的人到里屋写借据。一会儿字据就拿了过来,庄家大声说:“李老头,我给你念一遍。今日李有发借钱二百元整,明日归还,若逾期不还,拿女儿作抵押。你看写得如何?”
李老头低声说:“就这样。”庄家叫人带他到里屋画押。
老头回到桌边,庄家数了二十元给他,说:“李老头,我便宜你三块,就当给你这未来老丈人。”旁人哄然大笑,牌局继续开始。
都说生手摸大牌,李锋手气一直很好,下注到哪门,那门就会赢。李老头跟着李锋押,手头上有了六七十元。
那庄家脑门有些汗珠,大冷天地敞开衣襟。他朝帮庄的使了个眼色,帮庄的会意,故意伸手点庄家桌面的钱,顺手把两颗髀子换,手法非常快,没有人察觉出来。
庄家开始洗牌,他把牌洗得很乱,其实有几张牌一直被他压在手心中,没有其它的牌搅和有一起。洗牌码牌后,他喊:“要赢钱的快下注。”
李锋见已赢了二十几块,就在天门下注十元。由于众人都相信李锋的手气,纷纷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