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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周鹏更是佩服,若自己没伤的情况下,与李锋相斗也决无胜算,甚至坚持不到五分钟。
底下众人根本没有看清最后结果,只觉得眼前一花,格斗就结束了。不知谁胜谁败,不禁高喊:“门主威武!总教头威武!”从内心对李锋更加敬佩三分。
李锋摇了摇头,感觉好了一些。只是脑袋随着心跳动一下就疼一下,好象被锥子扎进太阳穴一般。
这阵子,天天晚上去跟大家训练,完事后喝点酒。不时有兄弟过来敬酒,不喝不给面子,喝了又对不住自己。只好拿出‘宁可胃穿个洞,不让感情裂条缝’的牺牲精神,来者不拒,一醉方休。经常由毛友善扶回住所。
毛友善私底下曾劝过李锋,伤刚痊愈不久,喝酒别太猛。说那些人都是手下,不要酒到杯干,要树立一下门主的威严。因毛友善是自己同村人,李锋一向对他很亲切。还有这人嘴巴比较严,不象吴家四人嘴巴跟饭店大门一样打开着,有些心里话李锋也时常跟他讲。
对于他的劝说,李锋并不认同。他对毛善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些人都是店伙计、小老板、码头工和黄包车夫,他们自谋生计,玄武门并没给他们一分钱。再则自己说到底也是一名饭店伙计,他们听从吩咐,说明他们为重自己,若不听也不能强迫。要摆正自己位置,不要以为当了玄武门门主,就要以高高在上,为所欲为。
李锋起床穿好衣服,一看时间,已近中午。外面有些冷,天气却很好。他想到周鹏那儿坐坐,便出门而去。
走在马路上,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所有人带来一丝温暖。路上行人车辆还是那么多,自从受伤到现在,他还没有在白天踏出大门一步。看到这番熟悉的情景,不禁精神抖擞,宿酒带来的头痛也消散了。
从身后传来黄包车声,他往右侧一靠,让出一条路来。那车子擦身而过,在前面不远处停来来,转而掉头驰到身边停下。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骂车夫:“喂,侬个小赤佬,侬拉我到这里弄啥西。你拉我到这里干什么”
黄车车夫微笑说:“先生,请你下车,另外打车子。”那男子还要骂几句,看到李锋在一旁,闭嘴下车走开。
李锋搞不懂这一幕,正打算走开,那车夫弓下身说:“门主,你上哪里?请让我送你一程。”
李锋打量眼前的年青人,有点眼熟,却说不出是谁。他说:“你恐怕认错人了吧。”
车夫急了,忙说:“门主,我天天晚上跟你练功,和你喝酒,怎么会认错呢?我叫岑昌平啊,那晚我还敬你酒呢。”
李锋一拍脑门,记了起来。原来是那个敬了一碗不够,还要敬的年青人。别人也要敬酒,他却挡着不让,差点要打起来。最后李锋还是同他再喝两碗,他才乐意。
李锋笑着说:“岑昌平,我去的地方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你跑你的生意好了。”
岑昌平有些不高兴了,说:“门主是不是看不起我?连我的车也不要坐。”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没这个意思。”不坐车就变成看不起人,要坐车的却被他赶下车,李锋真有些哭笑不得。看得出这个岑昌平是铁了心要拉自己,说:“那就辛苦你一趟,送我到码头周鹏那里。”
岑昌平喜上眉梢,恭敬地请李锋上车,迈开步子跑起来。李锋见他跑得又快又稳,不禁问:“你干这个行当很久了吧?”
岑昌平边跑边说:“是呀,门主。我从十七八开始拉车,到现在二十四岁,是有些年头了。”
李锋思忖一下又问:“那嫂子在家带孩子,你在外头跑车?”
岑昌平笑了,他说:“门主说笑了,干我们这行当,哪有什么积蓄娶老婆啊?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李锋有些不信,说:“有道是积土成山,积水为海。平时省点下来,这么多年应该有娶媳妇的钱吧?”
岑昌平不好意思地说:“门主,我们拉车的,白天挣钱,晚上无聊就去找乐子。除了吃穿开销,剩下的钱都丢到那个无底洞里了。不过自从加入玄武门,天天晚上练功,那里一趟也没去过,衣兜里的确积了几个钱。”
李锋来上海这么久,无论在杂货铺还是四川饭店,晚上从来没有出去找乐子,也不知道什么乐子可以找,想弄明白这些车夫都找些什么乐子。就问:“你说的的乐子,是找什么东西?”
岑昌平一听就知道李锋尚年青,有些门门道道并不懂。本不想讲出来,可对门主又不能隐瞒,于是尴尬地说:“就是找女人。”
李锋一下就明白过来,原来是逛妓院。他想:我们计划要夺回这一带的烟、赌、嫖,可自己对这些一无所知,看这人是个老手,何不让他带自己去摸摸底。主意一打定,他说:“你有相好的没?要不我们一同去吃个午饭?”
岑昌平暗笑,到底是年青血旺,一说到这种地方,就按捺不住了。也不接话,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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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暗娼之家
去那里的路有些复杂,在弄堂口绕来绕去,绕到后来,李锋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了,只能按头顶的太阳来大概判断方向。他笑自己在杂货铺,对上海的路已够熟悉的了,跟岑昌平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终于,岑昌平在一门口停了下来,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开门。李锋见开门之人是个看似二十多岁,又象三十几岁的女人,脸上简单地抹了些粉,这粉没抹开抹匀,看得出是刚刚抹上的,而且很匆忙。
人说不上漂亮,跟赵英娣、钱丽曼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到这里,他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能把她们跟这种女人相比呢。
岑昌平奇怪地望着他,李锋干笑一声说:“有蚊子。”说完就先进门。岑昌平纳闷了,冬天了还有蚊子?
院子很小,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晾着衣服。李锋看到女人的内衣也晾着,不禁有些脸红,忙避让不看。
那女人对岑昌平说:“好久没过来了,怎么今天有空?”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李锋。
岑昌平说:“我爱来就来,你管得着吗?去搞些酒菜来,大爷要在这儿吃饭。”
女人吐了口唾沫说:“一个拉车的破烂货,充哪门子的大爷?”
岑昌平脸面有些挂不住了,上前扯住女人的衣领。那女人大声说:“你敢打老娘?”
李锋赶紧拉开岑昌平,对那女人说:“麻烦大姐跑一趟,买些菜打点酒。”说着递三块钱过去。
那女人接过钱笑颜大开,对李锋说:“我这就去。”
转头又鄙夷地说岑昌平:“看你人高马大、气势汹汹,有个屁用,跟做那事一样,上来象只饿狼,三两下就象丧家犬一般。老娘不怕你这样的,老娘只怕它,它一来,我就伏伏贴贴的了。”她扬扬手中的钱,扭着屁股出门而去。
李锋笑着指指岑昌平摇摇头,岑昌平红着脸把院子整出一块空地,从屋里搬出张桌来。没有风,阳光非常好,在院子里吃饭倒是件很惬意的事。
李锋想自己住的院子里,两颗槐树夏天遮阳挡日时倒是挺好,到了冬天,反而起负面作用。看来事物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差的一面,就象那女人,她既能给岑昌平带来欢乐,也能让他大丢脸面,下不了台。
正胡思乱想间,门被推开了,那女人提着菜,后面还跟着一个姑娘,约十五六岁,拿着一壶酒。
岑昌平见她带个陌生人来,怕李锋不悦,就说:“谁让你带人来啦?”女人冷笑说:“你以为给你带的呀,我是给这位少爷带的。”
原来这女人是个暗娼,见李锋年少英俊,出手大方,象是个阔少爷。自己的话,他肯定看不上眼,就自作主张,带个远房亲戚来陪他。
她拉着那姑娘,推到李锋跟前说:“这位少爷,这是我娘家侄女。家里遭了水灾,逃荒到此投奔我。我哪有余钱养她。今日我把她介绍给你,望你日后抬举抬举她。小兰,叫少爷。”
那叫小兰的姑娘低着头,小声说:“少爷好。”
李锋见她粗布衣裤,身体消瘦,面上倒是清秀。微笑说:“小兰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岑昌平把酒菜摆上,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暗娼满脸笑容对李锋说:“不知这少爷尊姓大名?我敬你一杯。”说着先干一杯酒。
李锋对她甚为冷淡,并不开口,自顾自吃。那暗娼干笑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