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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娣信以为真,安慰他说:“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一模一样的买一支,这支我还我姐夫去。”
赵英娣捏在手中,感觉似乎不对劲,突然想到那一层,又羞又急,咬牙使劲一拽,李锋惨叫一声,赵英娣吃吃地笑起来。
那车夫心中暗骂,这对狗男女,真他娘的浪,在车子上面也这么不安分。
李锋回到饭店,赶紧找王志强,发现他没有来。吴守仁打趣说:“难道你真给志强保媒,把赵家千金介绍给他?”
孙宝廷一听来劲了,连忙怎么回事。吴守仁笑着说:“今天下午赵老板的千金找李锋出去,现在一回来就找志强,那不是志强的婚事有戏了。”
林更生过来拍着李锋的肩膀说:“我就认为你们那天说错了,李锋有胆有义,胸怀坦荡,不是藏私之人。我就先替志强谢过大媒了。”
李锋见他们牛头不对马嘴,苦笑说:“我找志强哥是要商量武器的事,你们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孙宝廷对林更生说:“林经理,这回你走眼了吧,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哪里舍得把这么俏的姑娘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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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拒之门外
林更生护着李锋说:“当年吴三桂还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兵入关。李锋这样做没错,换我也不肯。”
孙宝廷笑着说:“真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李英雄,你把关于武器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李锋拉了拉被汗水沾住的衣襟,松了口气说:“当初我们给武器匡定的范围,既要有强大的攻击力,又不至人死亡。我想在钢管顶装一个关似毛笔头的东西,当然这笔头是钢铁制成的。这样向前一戳时,若在人身上伤盘断骨是免不了的,能让人迅速失去抵抗力,又不会要人命。”
孙宝廷拍着桌子说:“妙啊,妙啊!这想法太妙了。这不是武侠书上说的判官笔吗?我怎么想不到呢?李锋,难为你费心了。”
吴守仁激动地来回走动说:“这样我们打败白虎帮很有把握了,终于可以报仇,出这口气了!”
林更生甚为高兴地说:“事不宜迟,李锋,你明日一早就去纱厂找志强,笔头大小、长短,你们合计。反正纱厂有加工钢铁的设备。”
第二天一早,李锋把衣着精心打理一番,坐上黄包车直奔大发纱厂。由于路较远,到了那里日头已很高了。
大发纱厂位于马路的西侧,厂门朝东,工厂规模不大。在当时由国人创办的纱厂大的没几家,因为受资金、设备以及外国纱厂的竞争,中小型纱厂的压力较大。
不过俗话说得好,船小好调头。这种纱厂在原材料采购方面比较灵活,销售方面经过的渠道较少,中间盘剥不多,售价相对比洋布略低,在国里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由于规模小,管理上基本不雇用职业经理人,所以管理成本较低。大发纱厂就是典型的代表,它在原材料和销售渠道非常稳定,管理由几个董事直接担任经理,所以别看规模不大,一年下来利润却挺可观的。
李锋走到接待室门口,敲了敲玻璃窗。窗户从里面往右侧移开。他把脑袋伸了进去,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头盯着他说:“你干什么?”
窗口不高,李锋弯着腰低着头,有点吃力。他把头回出来,双手撑在窗框上说:“师傅,我找你们厂里的总工程师王志强。”
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说:“你跟他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事?”
李锋讨好地递根烟进去说:“师傅,抽根烟,我跟他是朋友。”老头接过烟,叼在嘴上空吸几下。
李锋赶紧拿出火柴划着伸进去,老头稍抬屁股,把烟凑上去点着。深深吸了口,慢慢吐出来,感觉烟的味道挺醇厚的,朝李锋点点头说:“你找他什么事?”
李锋感到老头有点罗嗦,却不好指责他,又不能将事情讲给他听。只好陪笑说:“师傅,我想请他吃午饭,让我进去跟他讲一下。”
老头说:“我们厂禁止陌生人进入,你要请他吃饭,那在十一点,厂门口等着,那里他会出来。”
李锋有些着急,说:“万一他答应别人饭局,那我定好的菜就浪费了。”
老头靠着椅背,悠闲地说:“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火辣的阳光照射在李锋的身上,汗水蹭蹭直冒,周边没有一丝风。他用手朝脸上挥了挥说:“师傅,老师傅!要为请你到里面叫他一下,我在门口等着。”
老头脸色一沉,说:“此乃重地,岂可擅离职守!”把头一别,不再理他。
李锋有些火了,说:“你这是接待室,理应接待来客,传达信息,这是你的职责。”
人老火不小,老头腾起身,隔着窗户,用手指指他吼:“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我吃你的还是用你的,你竟指挥起我来了。走远点,别站在这里放肆。”
李锋气得想把他从窗户拽出来,让他瞧瞧马王爷有几只眼。这时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老头赶紧从偏门走出,把大门打开。汽车缓缓驶来停下,车内人摇下车窗问:“怎么回事?”
老头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地说:“总经理,这小子要进厂,我看他陌生,不让他进去,他竟跟我吵起来。”车上那人打开车门下来。
李锋见他约五十开外,身材魁梧,呈国字脸,两道漆黑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对李锋说:“你进厂有什么事?”
李锋在他面前略有拘束,抹一把额头的汗水说:“我找贵厂的总工程师王志强。”
老头从一旁插口说:“他要找王总工程师吃饭,我说等下班时自然会出来,他却硬要向里面闯。”
那人挥手示意老头别说了,对李锋和善地说:“我们厂里有些是保密的,陌生人不允许进入,希望你能谅解。至于吃饭,反正到十一点,王总工程师自然会出来,你到时叫他一下好了。”李锋见没戏了,只好回去,到中午再来。
“怎么回去了?要是我们不来,我估计你要打我们的门卫老伯了,是吧?李好汉。”李锋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转身一看,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佳人站在车旁,这不正是张琼芳吗?
李锋知道她对自己有些误会,一时也解释不清,就点了下头,走开了。
张琼芳却不依不饶地说:“你是不是见我爸害怕,想着跑掉?刚才对门卫老伯那副气势怎么不见啦?你这欺软怕硬的家伙!”
李锋气得停下脚步,欲与她争辩几句。一想好男不跟女斗,强忍一口气。
张琼芳得意地对她爸说:“爸,他不是好人,到我们厂来说不定有所图谋。”她爸问她:“你认识这人?”
张琼芳加油添醋地说:“不错,他对我一个同学死缠烂打,我同学不想见他,他却象个癞皮狗一样粘着她。?
她爸奇怪了,自己女儿一向很有素养,从不讲粗话脏话,今天却脏话连篇,看来这个小伙的确不是好。便拉着女儿的手,吩咐门卫,今后绝不能让李锋进大门,说完上车进厂。
老头得意洋洋地关上大门,对李锋吐了中唾沫说:“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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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故意挑衅
夏天的半上午,点时的太阳已非常毒辣,路上行人稀少,即便有几个,也是匆匆而行。
李锋来时没带伞,只好沿着路边的树荫下走。树木并不紧密,往往隔十来步才有一有棵树。于是他在树荫下时悠闲地走,尔后飞快穿越阳光直射区域,继而缓步前行。
这路上的行人看来都是劳作之人,衣着简朴。有身份的人想必都坐在汽车里。象李锋这样穿戴整齐、得体,却狼狈而行的人,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他心中极为烦闷,门卫老头的无理刁难,和张琼芳的冷嘲热讽,让他下不了台,这么大的污辱,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自己想出好点子,兴致冲冲来与王志强商量,却不曾料到这番情景,他不禁想起哥哥曾给他讲过雪夜访戴的故事。
东晋时期,王微之是书圣王羲之的儿子,住在绍兴。在冬天某夜醒来,见外面下大雪,兴致大开,饮酒吟诗,忽想到朋友戴逵。于是他连夜乘舟前行,经过一夜才到朋友家。可到门口却又转身返回。仆人问他为什么,他说我本是乘兴前来,现兴尽而归,何必一定要看到戴逵呢。
当时听故事时,李锋感到此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