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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处，本宫对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说起来，你们母女容貌虽相像，性子却大有不同，”
说到这儿，长公主停顿了片刻，又仔细端详了柳初阳几眼这才继续道：“她是个极其娴静温柔的女子，拥有所有世间女子应该具备的品德。只是想不到她竟然年纪轻轻就去了。”
连同长公主在内的几人都唏嘘不已。
半晌，一直不曾发话的承恩侯夫人有些探究地看向柳初阳：“说起来，顾小姐的长相不仅随了亡母。臣妇看来，这通身气派竟隐隐有些那位女帝地影子。”
由于齐元庆一举灭了大戎凤雪后，对外宣称此举乃是一直是顺应天命，齐皇朝合该一统天下。
但私底下谁不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此后两国王室大家便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长公主作为皇室中人，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直接便说了柳重华的名讳。可承恩侯夫人地位再不一般，始终还是臣子，因此话语里便谨慎了许多。
柳初阳不知她这样说是真的得了什么消息，还是只为了试探于她，因此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承恩侯夫人继续道：“那位也算是你的姨母，想来顾小姐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学了些那位的举止吧？”
听到这儿，柳初阳总算明白了，她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要说容貌，爹娘两辈子长相都没怎么变，倒是她上辈子不知是因为久病在身还是什么，长得只算中等偏上，如今这幅样子反而结合了二人长相上的长处，从某种方面来说的确像极了娘亲。
可是行为举止，那就差太远了。
且不说柳重华自小便是天潢贵胄，天之骄女，之后又荣登大宝，掌一国朝局，就说她是古代人，无论怎么霸气始终有着一些现代人不具备的气质。
而她自己，可以说她如今的气质行事，全部来自于上一辈子，虽说如今她装出了一份举止得体的模样，就说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对皇权的无视就大为不同。
总的来说，娘亲是那种稳重威严中又有些婉约地古代女子，而她，则是凌厉张扬的性子。
承恩侯夫人如此说，便有无的放矢的嫌疑了。
这一危机解除，柳初阳更放开了些。有些诚惶诚恐道：“夫人说笑了，臣女自幼便和母亲居住在顾府。母亲又不爱出门交际，女皇也是知道的，因此一般的宫宴都不会让母亲去，因而臣女见到女皇的机会可说屈指可数。又哪里能学到女皇万一呢？！”
承恩侯夫人也放弃了试探，想来也是确认了什么，淡淡道：“说的也是，想来顾小姐是生活所迫，这才比你母亲英朗了些。”
柳初阳适时黯然地低下了头，让众人看不清她神色。
一个女官走到皇后跟前低声提醒宫宴快开始了，皇后这才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懒懒道：“好了，顾小姐在这儿听我们几个老人家说话想必也烦得狠了。”
柳初阳忙否认道：“娘娘说笑了，臣女眼里您和几位夫人才算风华正茂，韵味天成，正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候。您这样自谦不知要羞煞多少人呢！”表情真诚，语气急切，仿佛生怕皇后她们当真了似的。
皇后和在座几人都被她极为真诚的口吻逗笑了，皇后笑罢，拉过她的手轻拍了几下：“瞧这小嘴儿甜的！！本宫眼里，你这个年龄才是最好的时候，就如同花儿一般娇嫩，本宫啊，老咯！难为你陪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这么久。研书！”说着，她抬头叫伺候在殿内一名女官，那女官双手托着一个匣子，恭敬地走上了前来。
皇后转头对柳初阳道：“第一次见你，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里是一些小玩意儿，便拿去玩罢！如今宫宴快开始了，就先退下吧。”
柳初阳心里疑惑皇后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再次恭恭敬敬谢了恩，双手从那女官手中结果匣子，转身出了坤宁宫。
送走柳初阳，皇后又留了承恩侯府，长公主几人说话。
“姐姐，你看这顾长龄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觉得和暗卫查来的消息里判若两人？”皇后看着那束阳光里飞舞起伏的灰尘，面容忧虑中夹杂着困惑。
长公主躬身凑近了些，沉吟：“确实有些玄乎。那日清扬别苑上只远远一瞥，后来也不过接触了一霎，我还没这么深的感受。今日看了这么一会儿，的确和传言相差太大。”
承恩侯夫人也道：“娘娘放心吧，她的身份若是有误，王氏那儿岂会发现不了？娘娘您想想，这顾长龄看着娘亲被几个卑贱的下人折磨致死，回了府还要看那个害死了自己娘亲的人在府中呼风唤雨，想来有些改变也是应当的。据王氏所说她回府以来种种，都像是替她早死的娘报仇的。
要臣妇说，若是经历了这种种，还如之前那般怯懦无能，那我们才要从长计议了。如今她突然清明了也好，日后定有所为。”
“哦？这样说来是有几分道理。本宫不怕她聪明，有野心。只怕她没野心不能为我所用！”皇后转头看向长公主，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长公主也笑着点头：“可不是嘛。今儿个看来，倒还是聪明伶俐的，再加上长了那样一副容貌，就更是上佳之选了。”
“姐姐说的是。嫂子，你在宫外也方便，不妨多看着点儿，以免棋子脱离掌控了。。”皇后稍稍放下心来，语气松快不少。，向承恩侯夫人吩咐道。
“一定，一定！臣妇晓得的。若是这一步真成了，于咱们可真是大大有益！”承恩侯夫人见皇后心情好些了，立马宽慰道。。
“不过，她一回京就勾搭上了裴世子，前几批竟然还让裴老王爷都亲自出马求陛下下圣旨，让裴世子搬到裴府去小住了几日，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要知道裴老王爷早已多年不理世事，裴世子又向来不近人情，看重风仪才貌。可她不过短短时日，就得了二人青眼，怕是简单不到哪里去！”
想起最近几日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裴世子看上了一小官员之女，为了和她在一起裴世子不惜让皇上下旨赐婚之类流言，皇后止住了话头，眉又紧紧皱了起来。
“这有什么，这不正好说明这顾长龄性情容貌易得男人喜欢么？！而且这裴世子哪怕再身份高贵，貌若宋玉，可毕竟是个不长命的。即使她已经倾心于他，娘娘您若是稍微透露一点儿消息给她，再给她略施恩宠，还怕她不死心塌地为您所用？？”
“说的也是。”皇后恍然一笑，继而又哀愁：“唉，都怪本宫这个皇后做的窝囊！！竟然还要你们来为我分忧解难。”
“娘娘，您别说了，您看看今儿个为了您的生辰，阖宫上下都忙成了什么样？又有谁有这个殊荣？如今您还怕看不到未来么？总会好的！”承恩侯夫人看着皇后略有些憔悴的容颜，赶紧上来揉揉她肩膀，劝慰道。
“好了，本宫不过是感慨几句罢了。如今时辰也快到了，咱们这就走吧。”说着从软榻上起了身，立刻几个女官围了上来，替她整理了稍微压皱的明黄凤袍，又重新搭理了妆发，把她方才略露出来的疲态遮掩了个干净。一行人，连同进殿后除了和皇后打了个招呼便未发一言的靖王妃在内这才朝着举行千秋宴的长春宫行去。
却说这边，柳初阳进殿许久，一直不曾出来，惊羽和紫苑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个零碎的字眼，而她们又不能直接闯进去，一时等的有些焦急，生怕主子在里边出了什么事儿。
正担忧的时候，柳初阳推开殿门走了出来。
两人连忙迎了上去，想问些什么，但柳初阳示意了下，二人便将满腔疑问压了回去，接过了她手中的匣子，往长春宫去了。
柳初阳一进长春宫大门，便对上了众人充满探究的目光包围了起来。
柳初阳恍若未觉，神态自若地走向了顾老夫人所在的位置。
“长龄回来了，皇后娘娘找你做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她刚入座，顾老夫人便急急问道。
柳初阳还未回答，旁边便想起了极为嫉恨的声音：“你就是顾长龄？不过一个思品官员之女，你凭什么能得裴世子青睐？还未及笄便和男子住在一起，我看你简直是不知廉耻！！你是使了什么手段蒙蔽了裴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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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四章 千秋宴 百态
“不过一个四品官员之女，你凭什么能得裴世子青睐？还未及笄便和男子住在一起，我看你简直是不知廉耻！！你说，你究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