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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问,云飞颇有些不好意思,隔着帘子,柳初阳也能听出他此刻多尴尬:“昨日是属下太过莽撞,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胡乱闯了顾小姐的闺房,还请顾小姐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计较!”
柳初阳失笑:“你放心,你们不过是护主心切,我自是不会和你们计较。”
“那就多谢顾小姐了!”得了柳初阳这句话,云飞放下心来,一边催动马车平稳地向前行驶一边和柳初阳叙话:“顾小姐不仅武功高强,诗才出众,竟然还懂得如何治疗蛊毒,实在令属下等佩服不已。话里是十分的真诚。
“不过略懂皮毛而已。”被一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人如此夸赞,柳初阳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发热。
“您太谦虚了。我家世子中了蛊毒这么多年,老王爷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可一个个都说没有办法解蛊,只能勉强压制一二。可您不过一看就知道如何解蛊,这样您还自称略懂皮毛,那天下多少大夫恐怕都要羞死了。”
柳初阳有些奇怪,饶有兴致的问道:“咦,这就怪了!你家世子不是知道中了催心蛊么,对症下药,应该还是有人能解吧?”
“您有所不知……”云飞才要和柳初阳仔细说说他家世子中的蛊毒究竟有多凶险,而她能够解蛊又多么令他们感激,一直听着二人说话的裴臻抬头轻瞥一眼,淡淡道:“山路崎岖,小心驾车。”
“是!”世子的声音传来,云飞感觉脊背凉了一下,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的认真驾驶起马车来。
这路他都不知走过多少次了,怎么世子今日如此小心谨慎?云飞心里暗暗想。
“你这是突然发什么脾气?”柳初阳看出他神色有些不对,奇怪的询问。
裴臻一上车就静静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闻言没有睁开眼睛,只平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有些吵闹,吵的我头疼。”
“瞧你,比我一个女的还要柔弱几分。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是不是蛊毒还未清干净。”
对她的调笑,裴臻只是笑笑,便将右手抬到了她手边,柳初阳凝神把了把脉,没发现有何不妥,便也不再担心,学着他靠着车壁养起神来。倒是忘了之前和云飞讨论的那一茬,也没有看到在她闭上眼后,裴臻便睁开了眼睛,眼中情绪纷杂。
“世子,顾小姐,到了!”不知过了多久,柳初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便被云飞吵醒,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是哪儿?裴臻你确定这么晚了我们真的能见到那人?”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此行的目的,柳初阳有些不确定问。
看她看过来的眸子里既期待又有些退缩,裴臻眸光闪了闪,心下被逗的一乐,收回手,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平常的解释:
“这是我名下一个庄子,若是那人有心,今日不管多晚他一定会等在这儿,你放心吧。” 说着整理了压的有些褶皱地锦袍,率先下了马车,又反身朝着还在愣神的柳初阳伸出了手。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一个亲人,柳初阳颇有些近乡情怯。纠结了一会儿,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无论如何也是要面对的,便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猛吸了一口气,借着裴臻的搀扶跳下了马车。
“你不能斯文点儿,瞧你,哪有一丝淑女的样子。”裴臻知她心内不安,故意做出无奈的模样,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
“总比你一个男子汉柔柔弱弱来得好!”柳初阳心知他的目的,但也不退让,回道。
两人彼此争锋相对着进了府,跟在后面的云飞也和云霄几人隐入了暗处,跟在二人身后。
听着两人颇为孩子气的斗嘴,几人只觉得玄幻。这还是自家年少老成,多智近妖的主子吗?
他们的心理活动前面两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说话间便进了庄子后花园。
花园正中,浩渺的荷花池之上是个檐角飞起的亭子。而亭子中,一人背对她们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寂寥而悲伤,莫名的让人觉得眼眶发酸……
远远的,柳初阳就认出了那背影的主人,多年不见,那人如今清瘦了太多,有些形销骨立。她一下子便红了眼,死死咬着嘴唇,只怕自己一松懈下来就会泣不成声,惊了那人。
又走近了一段距离,那人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柳兄久等了!”裴臻看柳初阳一副怯怯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颇有些心疼,便替她先行开口朝那人招呼道。
那人急急转回身来朝裴臻:“裴世子,你信中说的可是真………”话没说完,便看到了裴臻身边一双眼睛热切看着他的柳初阳,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她模样,柳初阳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场梦…
“柳兄,认不出来了么?”裴臻打断了二人的对望。
“阳阳!真的是你,阳阳!”那人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几步路都等不及慢慢走过来,一个飞掠到了柳初阳面前,拉着她的双手再三确认道。
“大哥!”被他眼中的狂喜和不敢置信感染了,柳初阳鼻音浓重的叫了他一声:“大哥,是我!是我!!”
“太好了,太好了!还好你还活着!”柳承昊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一句话,话音里的哽咽,叫人听得分明。
柳初阳实在忍不住,一头扎进了他有些清瘦地怀里,嚎啕起来。
“大哥,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柳承昊知她心中感受,便任凭她发泄个够。过了许久,他这才轻声劝道:“快别哭了,乖。再哭下去,大哥的衣服没法儿穿了。”
闻言,柳初阳这才平静下来,红肿着双眼不好意思的抬头,发现自己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一下子脸胀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大哥,,你,嗝~你取笑我!”哭的太久,说到一半还打了个嗝儿。
柳初阳一下子涨红了脸,伸手捂住了嘴巴,这幅手忙脚乱的模样逗得裴臻和柳承昊失笑。
“阳阳,你现在好好和我说说,当初你假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说到正事,柳承昊严肃起来。
“这…”
“这儿并不是叙话的地方,不如移步到那边屋子里你们再行说话,如何?”看二人大有在这儿就要把所有事情从头讲清楚,裴臻连忙打断。
柳承昊有些不太好意思,拱了拱手:“家妹情绪太过激动,一时失礼,叫裴世子见笑了。裴世子,请!”话语里把柳初阳纳入了羽翼下,俨然和裴臻分了开来。
裴臻面上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和柳初阳相识多年,早已相熟了,她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柳兄不必客气,请!”
饶是柳承昊再正直板正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太对,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便只好作罢。随着裴臻的指引和他并肩携手就往荷花池旁用来休憩歇息的小楼行去。
走出几步,看柳初阳还在后面没跟上来。裴臻转过身来,冲着她轻笑道:“怎么?你这是害羞了?你再狼狈不过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此时何必害羞。还不跟上!”
柳初阳被气的牙痒痒,跟在了二人身后。
小楼早已被先来的云霄等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为几人泡了茶,云霄这才退了下去。
“阳阳,现在你来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坐下,柳承昊便迫不及待问道。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特意严正的交代了一句:“不许再有丝毫隐瞒!”
柳初阳苦着脸应了:“是,大哥。”多年不见,大哥依旧是这幅古板端方的样子!可是大哥还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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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七章 动心
“事情就是如此……”被柳承昊目光灼灼的盯着,要求她细说这些年的种种。柳初阳不敢再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当初如何发现柳重华身边的姑姑向她投毒,又是多少人盯着凤雪皇室,之后她如何假死,通通说给了两人听。
“这么说,当年三国会盟宫宴上一展舞艺被陛下和凤君封为公主的荀乐葶,也就是你了?”柳承昊神色如常问道。但不知怎的,柳初阳偏偏从他平静如水的声音里听出了那么一丝生气和恼怒。
但柳初阳知道他们隐瞒了大哥太多事,他生气也是应当的。因此有些心虚,小心瞧了他的神色一眼,语气轻柔地给他顺毛:
“那…确实是我,不过……”
“哼!那这事儿晗光一开始就知道了吧。”柳承昊却突然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