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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忽地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番话,便是狠狠地一夹座下马,冲上了战场,“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在此,哪位前来赐教!”
“想不到王老将军这便出来了!”林冲的面上微微一笑,却是没有说话,直接一抖手上的马缰,缓缓走了出来,“林冲在此,特向王老将军讨教!”
人的名,树的影,现在的林冲远不是原本轨迹中的那个意志消沉,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林冲可比,眼下的林冲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非但有心爱的妻子陪伴,更是有了自己的骨肉,而且唐军的势力蒸蒸日上,让他更是充满了干劲,精气神艺无不是处在人生的最顶峰。
“怎么会是林冲……不行,我要助王老将军一臂之力!”韩存保急了,即便是在云中雁门一带,他也是时常听闻林冲的威名,如今见是林冲出马,哪里还能忍住,正待要不顾一切地出马时,从一旁探来的手臂,却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缰绳。
“王老大既然决意自己一个人去,做为他的兄弟,他的臂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做他的坚盾,在他身后支持他!”韩存保还来不及发怒,便是听得项元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让他的满腔怒火尚来不及发泄,便是烟消云散。
“林冲,果然是你,果然是你这个逆贼,老子要杀了你!”不知为何,在高封看见林冲,听到林冲这个名字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了起来,若不是孙静、周昂眼疾手快,只怕他早就驱马冲了出去,即便如此,孙静的手掌中,还是被磨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只是此刻的孙静,全然顾不上手掌上的钻心疼痛,死死地抓着高封的胳膊,满头大汗地说道:“大人,大人,您万万不可亲身犯险,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林冲,我大宋百万大军压境,难道还取不下小小林冲的人头吗?”
“好!传谕众将,无论如何都要取下狗贼林冲的首级,老子要拿他的脑袋,做为老子向叔父的献礼!”高封双眼赤红,看那架势,却然是恨不能从林冲身上狠狠地咬上几块肉下来。
高封、韩存保这边的动静,王焕自是不知,应该说他已然是无暇顾及,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出马,竟然会引得林冲出阵,上上下下好生地打量了一番横枪于背的林冲,方才长吁了一口气,对着林冲吼道:“战吧!”丈二滚云枪一颤,抖出六多枪花,分取林冲面门、双肩、咽喉、前胸、小腹六处要害,枪法之狠辣,足见一斑。
林冲洒然一笑,手中的长枪在王焕的瞳孔中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连消带打之下,便将王焕那一手一枪六花化解于无形。
“白蜡杆!”王焕是何等人物,眼光是何等的毒辣,瞅见林冲如此轻松地破解了自己的一记绝招,第一时间便是反应过来,失声大叫道。
“王老将军果然是好眼光!”林冲的脸上带着他一贯的儒雅笑容,白蜡杆凌空一划,便是收到身前,对着王焕一抱拳,开口说道,“王老将军,虽然在下是晚辈,但有一言想要奉劝前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王焕抚须一笑,伸手阻道,“我知你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恕王某不能领君好意,你我还是枪下见真章吧!”说罢,丈二滚云枪再抖,竟然在六朵枪花之下,复又有一朵小小的枪花隐在其中,随时伺机绽放。
“唉……”林冲长叹一声,虽然他并不将王焕的这些招法放在心上,但他的心中却对王焕不愿就此归降感到无比惋惜,“看来我只有按着许先生所言那般,先打服你再说!”眼中闪过一缕精光,白蜡杆那神乎其神的招数再一次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虽然王焕纵横天下,一身武艺可以在赵宋排行前五,尽管他也曾遇到过使用白蜡杆的武将,也曾用下心来研究白蜡杆,但终究没有遇上过林冲这等级别高手,套用句李俊辰私下里取笑的话来说,只要张贞娘看见林冲练习白蜡杆时显出的陶醉模样,那么等着林冲的必然是家法伺候,由此可见,林冲在白蜡杆上下得是何等的功夫,当林冲的身心和白蜡杆合二为一,那么王焕的落败便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没用的东西!”但凡一个将领出马,只要不能速胜,那么等着他的必然是高封狠狠的啐骂,即便是王焕也不例外,就见他狠狠的啐了一口,目光便是转到了张叔夜的身上。
“张知州,听闻贵府有着一员上将,名唤韦扬隐,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是听闻阁下的二位公子也是有着常人难及的武艺,是不是可以请韦将军和令郎出战,以振我军士气!”高封的眼珠子转了转,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张叔夜说道。
张叔夜闻言一怔,虽然他也是奉召出兵,也是说动了高封尽快行军,但在他的心里也是异常的矛盾,可以说,如非必要,他决计不愿与李俊辰再度兵戎相见。
“唉,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这一战终是不可避免!”张叔夜心中不免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视跃跃欲试的张伯奋兄弟,对着韦扬隐微微点头。
韦扬隐会意,手持五指开锋三棱镔铁枪,驱马缓缓而出,“会稽韦扬隐在此,高宠、杨再兴、余化龙可敢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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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史上最大规模的单挑(五)
第六百二十七章 史上最大规模的单挑(五) (第1/1页)
见得韦扬隐搦战,那些个知道杨再兴、高宠、余化龙合三人之力,以车轮战方拿下此人的将领,脸上不禁都是浮起奇怪的表情,偷眼瞄着李俊辰。
李俊辰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马上,微微蹙着眉头,细细打量了一番韦扬隐,忽地开口叫道:“金成英将军,可想与这韦扬隐过上几招?”
“啊?”金成英全然没有想过李俊辰会点到自己的名字,不由有些傻眼,看了看韦扬隐手中碗口粗细的五指开锋三棱镔铁枪,再看看自己只有杯口粗细的镔铁龙舌枪,面色一红包,口中不由得呢喃了起来,“末将……末将……”
“怎么,那人你三人何等的威风,何等的不可一视,今日怎地全部做起了缩头乌龟,”韦扬隐哈哈一笑,“如此也好,只有缩头乌龟才能活得长久,才能命长些!”
“呸!谁死还不一定呢!”召忻闻言,不由得大怒,也不等李俊辰发话,便是骤嘛冲了出来,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如同一轮耀日一般,照着韦扬隐面门劈来。
韦扬隐虽然外表粗豪,且一脸的满不在乎,但是心下却格外小心,见召忻来势汹汹,忙是双手持枪迎了过去,一声闷响过后,二人竟齐齐后退两步。
韦扬隐一面暗暗地活动着有些酥麻的右手,一面厉声喝问道:“本将找的是杨再兴、高宠、余化龙三个小儿,你这厮是为何人?却是这般急着投胎,若是如此,本将送你一程又有何妨!”
“呸!你个奸臣的走狗!”召忻狠狠地啐了一口,双手上在镏金镋一摩挲,“瞪大你的狗眼,张大你的狗耳,给老子听清楚了,老子便是召忻!”
“召忻?”韦扬隐的口中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确定自己却是没有听说过,眼中隐隐露出了一丝不屑,“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听说过林冲、卢俊义,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什么召忻,既然你要来给老子送人头,老子收下又有何妨!”
“我管你是召忻,还是召再兴,既然你敢来,就要给老子有死的觉悟,着爷爷的家伙!”五指开锋三棱镔铁枪就似活了一般,微微分开的五指就是如同人的五指一般,指向召忻的周身要害。
“连我内侄都打不过的废物,还敢这般喘大气,真的不知死活!”召忻的鼻子明显有被气歪的征兆,镏金镋一竖一劈一撩,在化解韦扬隐攻势的同时,亦是回敬他一镋,枪来镋往,一时间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哼!平日里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牛的不能再牛了,怎地临到沙场对决,便是一个个成了软脚蟹了,果然是个顶个的废物!”高封看了阵,还不待发话,耳中却是传来一阵破锣般的声音,立时将他气的满脸通红,头顶上也是有着袅袅白烟升腾。
“混帐东西,是何人这般放肆!”孙静也是被气得不轻,做为高俅的心腹,他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向着高封说话,眯着小眼四遭看了看,见无人应答,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便是指着宋江喝道:“宋江,你平素不是自负对朝廷忠心耿耿吗,怎地今日却是缩在后面,还不与我吧起刀枪,去取下反贼的首级!